开门的人正是王林费尽心思才摆脱掉的关晓萌,于是场面顿时便十分尴尬起来。
门外的王林瞪着门内的关晓萌,旁边的韦文山眼神来回扫视着门内门外,三人的表情各不相同。王林是惊愕中带着惶恐,韦文山是疑惑中带着不解,而关晓萌的反应就有些奇怪了,她的表情是平静中带着平静,但却不难发现,那丝被强行压制住的愤怒和委屈。即使王林认为自己对关晓萌的了解已经算是比较透彻了,但依然摸不透她此时的想法。
不过他想,一顿胖揍应该是少不了的吧?
王林强行压制住转身逃跑的冲动,他知道自己的速度肯定不是关晓萌的对手,与其激怒她,还不如顺其自然,最多自己咬紧牙,让她发泄一番算了。不过想到关晓萌是个下手没有轻重的悍妞,虽然有致命威胁检测驱动的存在,但关晓萌若是真想弄死他,那绝对有一万种方式可以让自己在极其痛苦的情况中死去。
王林很纠结,此刻的他陷入了想逃不敢逃,想留不敢留的境地。
"你为什么想要甩掉我?"平静的语气自平静的关晓萌嘴里传出,"难道就因为你坚持不住..."
"咳咳..."
王林死命咳嗽起来,这尼玛关晓萌要是说出什么了不得的话,自己以后还活不活了?那事儿是能随便说的吗?若是摊上一个欲望极强的女朋友,十个男人保管有九个都得败下阵来,可有谁听过自家女朋友在外面说自家男人不行的?这是原则问题,懂吗,原则问题!
"那个...文山啊,刚才让你准备的晚餐可以去布置了,今天我们吃丰盛一些,需要你多花点时间去购买,这个,就两个小时吧,两小时后你再回来,回来的时候顺便买一些止痛药、创伤药之内的急救药物,你别多想,我只是习惯在家里常备这些东西。"
综合王林的话以及自己的判断,韦文山得出了一个结论,自己今天决定跟随的主人与他面前这个漂亮到足以用精致来形容的女孩子之间绝对有一腿,但这情况无论怎么看,似乎都透着一股子诡异。于是他带着一副既了解又疑惑,三分猥琐七分好奇的表情离开了。
无论如何,为之前一直辛苦奔波的主人准备一桌丰盛的迎接宴,是自己这个做属下的必须要做好的第一件事。
"萌萌啊,这个,你听我解释..."待韦文山离开后,王林知道躲不过,于是脑袋里飞速转动着,无数理由与借口便瞬间被筛选出来。
不过,王林还没来得及继续开口,关晓萌便已经扑进了自己的怀里,速度之快居然令王林丝毫没有反应过来,等胸口传来一丝冰凉的触觉时(之前登记完后,王林便换上了新人类组织的制服),他才从惊愕之中清醒过来。
关晓萌哭了。
这下王林又被惊呆了,甚至比刚才门开后看见关晓萌时还要震惊。
他之前在决定摆脱关晓萌时便有想过,自己只是暂时的离开她,毕竟是自己的老婆,哪能真不要了?所以他其实是有认真考虑过以后重逢时的情况的。他猜想过无数种可能,根据关晓萌的性格他设定了无数种她有可能会做出的反应,但唯独没有考虑到现在这种状况。
她哭了,她怎么会哭呢?
此时的关晓萌不是应该狠狠地揍自己一顿,甚至用极端的手段让自己的身体产生巨大的痛苦,从而满足她变态般的快感么?并非自己愿意遭这种罪,而是王林了解关晓萌在精神方面的异常问题,就算关晓萌真把他弄得如同之前一样伤痕遍体,他也并不会怪她。
就算关晓萌良心发现了,不想让自己在肉体上遭受太大的痛苦,但拖进屋里将自己qiang暴到怀疑人生,将自己从肉体到精神尽皆击溃,他认为是合理的,因为依着关晓萌的性格来看,这一切她完全可能做得出来。
但是,她哭了,这让王林很不解。
"你不是说过,要带着我一起赏尽这世间的繁华,体验那巅峰的力量,然后沐浴在神秘的进化之光中么?"关晓萌并未将头抬起,语气还带着颤音,"为什么...说话不算话?"
听到关晓萌的话,王林脑袋里回旋的各种理由和借口瞬间消散了,虽然他自己知道自己并没有想过要抛弃关晓萌,也绝不会背弃自己曾今对关晓萌许下的承诺,但,鼻头还是有些发酸啊。
"该死!"王林有些粗鲁地双手抱住关晓萌的头,强行将她的脑袋从自己的胸口抬了起来。
看着关晓萌梨花带雨的脸,王林有些呆滞,他的心仿佛被锤了一记似地,随即表情再次凶恶起来,吼道:"关晓萌,老子哪里有说话不算话了?不就是离开了几天嘛,多大点儿事儿?你要是再这样,我TM对你不客气了我跟你说!"
事实上王林并非是在狡辩,他只是看不惯关晓萌此时的模样罢了。要知道,虽然平时的关晓萌无时无刻不在与王林作对,让王林在很多时候都会有一种很失败的感觉。但王林感觉那样的关晓萌才是真实的关晓萌,此时关晓萌的精神明显有些异常,这让王林推翻了自己之前对关晓萌在精神问题上的认知。
他之前以为,关晓萌仅仅是因为受到自己的侵犯,然后在痛苦与复仇的双重压力下致使精神崩溃,然后在遇到自己之后得以化解,虽然对自己的感情始终是既爱又恨,但终归还算比较正常。
但现在看来,自己的认知似乎是错的,关晓萌的精神问题,并不轻。
其实,若是他们懂一点精神方面的医学常识,或者在末世前的医院里进行一个简单的检查的话,都可以很轻松便将关晓萌的问题诊断出来,甚至想要彻底治疗,也不是一件难事。
斯德哥尔摩综合征,又称斯德哥尔摩症候群或者称为人质情结或人质综合征,是指犯罪的被害者对于犯罪者产生情感,甚至反过来帮助犯罪者的一种情结。这种情感造成被害人对加害人产生好感、依赖心、甚至协助加害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