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三里也清楚武汐汐不会就范,便抓住吉善才的头发,如薅羊毛一般薅了一大把。
他的手法比较迅速,薅下来后,吉善才还没反应过来。
东方三里将那一大把头发放到吉善才的眼前,很惋惜地说:“唉,老吉啊,实在对不住了,我薅羊毛的技术太菜了,你看,连皮都薅下来了,唉,对不住啊!”
吉善才看看那油光发亮的头发,还有那沾满血丝的头皮,倏然间感觉到脑袋发凉,还有风——也是,没了一大片头发,不太适应——随后,便是剧烈的疼痛。
“哎呀,你大爷的,我的头呢?我的头呢?”吉善才剧痛之下,言辞错乱。
“你的头?这不在嘛!”东方三里又薅下一大把头发,让吉善才看,“这不你的头嘛,完好无损嘛!”
“你——你——”吉善才气的心肺欲裂。
可东方三里却笑眯眯地说:“别你你你的,你不重要,当然,我也不重要,谁重要呢?汐汐,我的好妹妹啊!”
武汐汐呢?在照镜子。她一边照镜子,一边补妆。
见东方三里把话题转移到自己身上,她笑靥如花,说:“我也不重要,我的枪才重要嘛!”
话毕,她随手把手枪扔到东方三里的脚下,然后继续照镜子。
“嗯,妹妹很懂事儿嘛!”东方三里似乎很满意,然后脚尖一挑,将手枪挑到空中,再顺便握在手里。
手枪抵住吉善才的脑袋,他放松了许多。
“妹妹真是一个体恤下属的好上司,”东方三里夸赞,“现在呢? 你要好上加好,自个儿把自个儿捆起来!”
“老哥啊? 我可不是你,我没那本事呢!”武汐汐依然在照镜子。
“你把自己捆住了? 我就与你合作。”东方三里笑言。
“我想与你合作? 但我真不会自个儿捆自个儿。”武汐汐笑答。
“既然这样,那我只能让妹妹二选一了,要么自个儿捆自个儿,要么让老吉去黄泉。”东方三里皮笑肉不笑。
唉——武汐汐幽怨的叹息一声。这相当少见。
她太了解东方三里了? 清楚这小帅胡敢说敢做。
她很认真地把小镜子放在一旁? 然后用绳索把自己捆了? 技术还挺娴熟。
见状,东方三里笑了? 笑的那胡子辫儿都翘到了天上。
随后? 他进行检查,没想到,武汐汐自己捆自己,捆的还挺结实。
“妹妹,回头儿把这技术教给我,这是绝活儿啊!”东方三里欣赏的口吻。
武汐汐白他一眼,淡淡而言:“老哥,不带这么落井下石的吧?”
“我是真心的。”东方三里似乎很诚恳,“我没事儿了,自个儿与自个儿玩,把自己捆了,再用缩骨功出来,然后再捆了,再出来……很好玩嘛!”
“你不担心我会缩骨功吗?”武汐汐突然眉眼一挑,妖娆而笑。
“呵呵……有道理啊!”东方三里似乎被提醒了,便又找了一根绳索,从头到脚把武汐汐捆成了猪。
然而,武汐汐根本不以为意,反而说:“老哥,一会儿,你怎么捆我,就怎么把我放了,哼,到放我的时候,我还不让你放,哼……”
“那就不放,呵呵……”东方三里也不以为意。
两人说着笑着,似乎在排戏一般。
但真不是排戏,因为吉善才拎起那烧的通红的铁铲偷袭而来。
东方三里早就注意到他的鬼把戏,便反手而去,将那铁铲夺在手中。
“老吉,你一个文职人员,斯斯文文不好吗?干嘛非要动粗呢!”东方三里笑着呵斥。
吉善才也赔笑,说:“逗你玩呢,逗你玩呢!”
“咱哥俩真是有缘啊,我也喜欢‘逗你玩’这个游戏呢!”东方三里皮笑肉不笑,一边说,一边缓缓走向吉善才。
见状,吉善才急忙后退,且想夺门而去。
不过,他被制止了。制止他的人,还真不是东方三里,而是武汐汐。
武汐汐让吉善才别造次,否则,只能自讨苦吃。当然,她还劝说东方三里,别为难吉善才,毕竟,他是文职人员。
东方三里答应了,随后也捆绑了吉善才。
“要是有红酒就好了。”东方三里坐在椅子上,把脚搭在桌面上,很惬意的神情。虽然他的屁股上是火辣辣的,但就是不表现出来。
“酒?有啊!”吉善才讨好的说。
此时,他被吊在了房梁上,如猪一般。这姿势,很痛苦。
“弟弟,我去给你拿酒。”他自告奋勇。
东方三里当然不会让他去,也不会让武汐汐去,因为他只是随口抒情而已,并非真想饮酒。此时此刻,有比饮酒重要的事情!
东方三里:“汐汐妹妹,时间有限,我只谈重要的问题,你呢,也别浪费时间啊!”
武汐汐:“除非谈合作,否则,一概不答。”
东方三里:“你说梅机关一直在追查孔明灯,你还说,你们破译了他们的电报得知的,我不信。现在,我想知道,真实原因。”
武汐汐:“你是想让我说,你们内部有叛徒,还是你们内部有我们的卧底?”
东方三里:“妹妹,我刚才说了,时间有限,你呢,别打岔,否则,老吉会付出代价的。”
说着,他缓缓起身,抓起那红通通的铁铲,来到吉善才面前。
见状,武汐汐妖娆的笑笑,说:“哥哥勒,你太坏了。”
顿了顿,她对东方三里抛了一个媚眼儿,说,“好了好了,告诉你实情。戴老板的人破译了你们的电报,从上海发向你们老家的电报,然后获悉了孔明灯这个线索。但具体是谁,都不清楚。所以,老板就让上海站查。”
“我综合了所有的信息,我判断你就是孔明灯。但为了保护你,我故意在内部说,孔明灯是在梅机关内部。”
呵呵……东方三里捋着胡子辫儿笑了,打趣儿说:“第一句是真的,第二句嘛,很假。你为了保护我?呵呵,又在给我下套!我又不是孔明灯,为何保护我?”
说到这里,他突然想起一件事,就追问,“梅机关如何得知孔明灯的消息的?”
“我们的人被梅机关秘密逮捕了,”武汐汐解释,“那人经不住酷刑,便招了供。”
“谁?”东方三里问。
“抱歉,这个你无权知道。”武汐汐拒绝了,随后说,“你谈其他问题吧。”
既然是军统的家事,东方三里也懒得过问,于是,就继续询问。
“你如果真是军统上海站的站长,代号成不足的,那你为何一直陷害我?要知道,我可一直把你当好朋友的。”东方三里问。
东方三里指的是,之前成不足不但散布他的谣言,还派人暗杀他的事情。
闻言,武汐汐笑靥如花,还搔首弄姿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