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由于索·白尔德的身份特殊,伏地陌没敢直接斥责,小林和志也打着哈哈,何况,还有沙心心为他作证。
沙心心一再证明,她没把药品藏匿之处告知索·白尔德,另外,她极力承担责任,把文海被救和药品被劫的罪过一力扛在肩上。
“我喜欢老索,人人皆知,敌人也就是利用了这一点,劫持老索,”沙心心毫不忌讳,“得知老索被劫,我也是昏了头,就去救他了。”
有沙心心帮腔儿,其他人几无质疑。
但于有鱼心存不满,一直想抽个机会报复索·白尔德,这次,天赐良机,岂会失去?于是,他便开口质疑。
然而,他刚说一两句,就被人用枪指住了脑袋,谁?
沙心心,秋樱子和宁月儿,以及她们手下的数个组长。这些组长们,唯沙心心马首是瞻。因而,根本就不管不顾当着小林和志和伏地陌的面。
于有鱼也有人,可惜,他的心腹太少了,何况,沙心心是警卫总队的总队长,他是行动总队第一行动队的队长,人家级别比他高了不少,无奈,就愤愤不平的住嘴。
在别人怀疑时,索·白尔德自始至终没有言语。他就那么坐着,闭着眼睛,空弹着那首民谣“Scarbh Fair”。
他不辩解不坦承的态度,让伏地陌和小林和志也有些为难,这洋白菜,背景强大,怀疑归怀疑,但没有证据,万万不敢动一根毫毛的。
伏地陌:“索先生,你,要不,说两句?”
索·白尔德依然空弹那首“Scarbh Fair”,闭着眼睛。
小林和志:“索君,我相信您不是共党,可是,请索君您——”
小林和志见索·白尔德对自己的话充耳不闻,便自己打断自己,苦笑目视伏地陌。
伏地陌与他也苦笑相视。
而索·白尔德,终于有动静了,他睁开眼睛,缓缓起身,找东方三里来了,下棋,缓解一下心中的苦闷之情。
二人继续对弈。
“小帅胡弟弟啊,你真应该继续担任那个第二行动队副队长的。”索·白尔德在走了一步棋子后,漫不经心说。
“为何?”东方三里漫不经心反问。
“你要是那个副队长,你就是共党第一嫌疑人啊!”索·白尔德有感而发。
“哥哥,你——”东方三里哑然失笑,“你净说大实话呢!”
也是,凡是有东方三里参与的行动,只要失败,无一例外,他就是第一嫌疑人,无论是共党,还是军统。别的不说,就于有鱼,便一直咬着他不放。
可这几次的行动,东方三里均没有参与。他被免职了,一撸到底。一个厨子,没资格参与行动,更没资格被怀疑。
然而,似乎只当一个厨子,显然也不爽,东方三里诉苦:“哥哥啊,你不知,我被撸后,元牌九那老小子欺负我,就不提了,反正你也亲眼目睹过,可是三胖那孙子,三胖,那脸,比屁股还变的快,本来是我孙子,然后脸一反,把我当他孙子了。”
话到这里,他深有感触,“还是当官好!”
“所以,你就要求当后勤科科长?”索·白尔德苍白的脸笑的很灿烂,也深有感触,“的确是当官好,当后勤科科长更好,油水丰厚啊!”
“哥,哥哥,别人调侃我,你也调侃我,太坏了。”东方三里笑道。
“别人是调侃你,我是说实话。”索·白尔德似有所指。
为了掩饰,东方三里又递给他一瓶红酒,说:“也是,最起码咱兄弟吃吃喝喝的,随便!”
索·白尔德接过红酒,莫名其妙感慨一句:“弟弟要是共党多好啊!”
嗯?东方三里一怔,随之笑问:“哥哥,我要是共党,你就跟着我一块当共党?”
“你要是共党,我就抓你送给独眼龙,”索·白尔德苍白的脸笑的神秘状,“那么,我就摆脱是共党的嫌疑了。”
“哥哥,喝着弟弟的酒,你还坑我,太坏了。”东方三里笑成拍马屁状,“一会儿,你走时,酒你随便带,算是弟弟堵你嘴。”
索·白尔德来者不拒,“必须的,你必须堵我嘴。”
话毕,他谨慎地左顾右盼,似乎想说什么话。
东方三里知他有要紧事,就安抚说,“哥哥,放心,这里没有窃听器,墙壁也厚实,隔墙的耳什么都听不到。”
既然如此,索·白尔德便放心的神情,俯首低语:“你堵我嘴,你不吃亏。那晚,就伍灵芝被捕那晚,有个秘密,我没说。”
东方三里原以为他会说自己购买食材时低买高报一事,却没想到提起伍灵芝,于是,心里一动,凝神聆听。
索·白尔德继续,“我说过,那晚,是共党卧底,在电话亭,枪杀咱的人。你想想,我是不是就说了这么一嘴。”
“然后,许多人,包括独眼龙,都自以为聪明,补充说,那电话线被扯断,是被杀之人看见共党卧底,然后想打电话报信儿,结果,被那共党卧底先扯断线,再枪杀。”
“他们的话,我根本就不相信。假如那晚下手之人真是共党卧底,他就无需扯断电话线,因为那人枪法太好了,远距离都是一枪毙命,何况是近距离呢?”
“后来,伍灵芝交代她的同伙儿是梁大友。梁大友,你也亲眼目睹,枪法精准,身手也非常好。既然如此,他也不会去费劲吧扯断电话线。他与被杀之人不熟悉,直接一枪毙民即可。再者,两人不熟,被杀之人也没必要打电话,那会儿,按照常理,是想着如何逃命,不是打电话。”
“这些疑惑,我从没提过。但我悄悄去电话局查了查,毕竟,那被扯断的电话线,按照现有的推论和判断,都不符合常理。结果一查——”
话到这里,索·白尔德喝口酒,笑笑,鲜有的坏笑。
而东方三里,心里一咯噔。
吊足了胃口,索·白尔德才说:“竟然是打到你家的。”
“哥哥,这话让独眼龙听到了,非弄死我不可!”东方三里灌口酒,满不在乎说。
这一点,他早已考虑到。于是,就夜晚去电话局,删除了记录。可是,索·白尔德不会平白无故“警告”自己。难道他能将记录恢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