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满地的狼藉,夏候博不禁长叹口气,。
“莹儿,你还要闹到几时才肯罢休?”夏候博耐着性子开口,换来的却是夏候玉莹狠戾的咆哮。
“父王毁了玉莹一生的幸福,如今反过来还要责怪女儿!皇上为什么会收回成命!今晨父皇上朝,到底跟皇上说了什么!如今玉莹几乎成了整个皇城的笑柄!你叫女儿以后怎么出去见人!!”夏候玉莹泪如雨下,说下间猛的甩袖将桌上的茶具全数摔在地上。
“你怎么这么傻!若父王不叫皇上收回成命,才是毁了你的幸福!昨晚你也在场!那沈寒笙心里根本没有你的存在!倘若他能爱你半分,父王也不会棒打鸳鸯!”夏候博无助抚额,自己怎生出这么个倔强的女儿呵。
“他心里有没有女儿不重要!重要的是女儿心里全都是他,如今你让皇上取消大婚,女儿就连翻身的机会都没有!女儿就不信会输给那个梦嫣!全都是父王你,将女儿最后的希望都打破了!如今你还来做什么,叫女儿自生自灭好了!你走!”夏候玉莹哭的梨花带雨,丝毫听不进夏候博的半点劝解。
“如今那个女人已经在沈寒笙心里,你如何能将她从沈寒笙的心里拔除?就像昨天那样,毁人名誉?还是要将沈寒笙的心剜出来硬生将那印记抹去?莹 儿,你还是清醒些吧!一个男人若不是爱你,就算你将刀架在他的脖子上,他也不会爱你!总之你这辈子是不可能嫁给沈寒笙了,父王也不准许!你且在这里静思,直到想通为止。”夏候博狠叹口气,继而转身离开,随之跟出来的,还有一个雕刻精致的琉璃盏。
无语,夏候博不禁摇头,眼底顺间闪出一抹精锐的光芒,没想到沈寒笙居然在这个节骨眼儿上与自己撕破脸,到底他是真爱那个梦嫣,还是他早有全盘的计划?终究是久战沙场,在夏候博看来,沈寒笙大闹夏候府只是表面现象,他定要挖出背后的阴谋才能有所动作,否则许会着了别的道,只是夏候博这一次,当真是想的太多了呵。
当段沐嫣自昏迷中清醒的时候,已是傍晚十分,桌上饭菜早已准备妥当,此刻,段沐嫣只觉后颈如被人狠击着痛,回想昨晚一切,她分明记得自己正被两个黑衣人轻薄,抬眸环视四处,自己依旧在寒王府的厢房内,是梦?
就在段沐嫣百思不解之际,房门被人轻叩着响起,。
“进来……”段沐嫣低低开口,继而走下床榻,待其走至桌边时,敲门的声音嘎然而止,且无人推门而入。段沐嫣不由蹙眉,旋即抄起桌上的茶杯,吃的亏多了终是怕了,尽管段沐嫣知道自己手中的杯子无甚大用,可有总比没有的好。
“是谁?”段沐嫣手攥茶杯,一步步探向房门处,待其小心推开房门一刻,眼前竟空无一人,有的,只是地上叠的方方正正的字条。段沐嫣环视四周,在确定无人埋伏之时,随后拿起字条后关紧房门。
桌边,段沐嫣搁下茶杯,随手打开字条,借着烛光,段沐嫣眸光微垂。
‘若知大皇子段景阳真正死因,明晚子时,后园花房见。’。
手,越发的颤抖,段沐嫣面色骤然惨白,心底仿佛被人狠压着一块巨石,一股憋闷的感觉几乎让她无法呼吸,真正死因?难道皇兄不是为了自己而被父皇逼死的吗?若不是,便是他杀!谁!会是谁这么残忍要杀害皇兄?回想起皇兄自幼所受的屈辱和对自己无微不至的照顾,段沐嫣泪如雨下,在这世上,她最在乎的两个人便是母妃和皇兄,为了母妃,她可以颠覆大莫王朝,如今若皇兄当真被人害死,她必会为其报仇雪恨。
房门‘吱呀’一声开启,段沐嫣下意识收起字条,抬袖拭掉眼角的晶莹,抬眸间,那张俊逸的容颜已然出现在自己对面。
“早知道你醒,我就不离开了,刚从厨房端来的参汤,压压惊也好。”清越的声音自沈寒笙薄唇中慢慢溢出,那双眼迸发出来的如月光般的温柔任谁都会陶醉,只是段沐嫣心中惦记段景阳之死,却忽略了沈寒笙此刻的那片真情。
“多谢……”段沐嫣若有所思接过参汤,脑子里想的全都是字条上的内容,既然不以真面目示人,必然是不想让他人知道,可这里是南越,怎会有人知道自己的身份?更知道皇兄的死因?这无疑是段沐嫣最大的困惑。
“你不想问我昨天发生了什么事吗?”沈寒笙见段沐嫣神色异常,狐疑开口。
“呃……对了,昨天到底怎么回事?我分明记得自己已经被人虏走,而且……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该不是又给你添麻烦了?”沈寒笙的话打断了段沐嫣的思绪,不管怎样,明晚便可知道真相,就算这张字条是个陷阱,她也定会按时赴约。
“是夏候府的千金急于嫁过来,他们以为除掉了你,便会让本王乖乖娶夏候玉莹入府,殊不知,若他们敢动你分毫,我便是逆天也要踏平夏候府,让他们血债血偿。”沈寒笙本不想将事情的真相告诉段沐嫣,可上官无烨的话却让他改变主意,爱,就该让她知道,沈寒笙可不想等段沐嫣随萧玉轩离开之后,才想起还有这许多话没有说出口。
心,微有一震,段沐嫣眸光微闪,忧心看向沈寒笙。
“如此说你你为了到底得罪了夏候府?”毋庸置疑,自己平安坐在这里已然昭示了一切。
“那又如何,纵是为你得罪这天下,我都得罪得起!”清澈的目光蕴含无限深情,段沐嫣从没见过沈寒笙那双眸子何况如现在这般肃然沉静,在那双眼睛里,她分明看到自己的存在,透过那双眼,段沐嫣知道,自己在这个男人的心里有着不可替代的位置,只是他的太早,当自己体会到这深情时,他已经爱入骨髓。回想树林里,沈寒笙不顾性命的将自己护在身下,那种至死不弃的决心如何叫人不心动呵。
“我不值得你如此付出……”段沐嫣怅然回应,眸底闪过一丝歉疚,至少现在,她还没有爱上沈寒笙,面对他倾其所有的爱,段沐嫣只觉沉重,甚至是负累。
“值不值只有我知道,为你,我永不放弃!”沈寒笙动情的握着段沐嫣的玉指,如捧着稀世之宝般呵护,眼中的光芒透着让段沐嫣无法直视的热情,一股湿热的气息迎面而至,段沐嫣只觉心悸,旋即抽的垂眸。
“这汤有些凉了……”看着段沐嫣面颊的绯红,沈寒笙只觉心情大好,薄唇扬起的弧度邪魅的竟有一丝戏谑之意,只是他万没料到,这样的关系仅仅到今晚为止,从此后,他们竟是如此的水火不容。
“明晚我会到宫内赴宴,你与我同去可好?”沈寒笙柔声开口,身子下意识靠近段沐嫣。感觉到沈寒笙的身体越发的贴近,段沐嫣下意识挪了挪位置,继而抬眸。
“还是不了,你该知道我的身份,若是被人认出来反倒不好,我在府里等你便是。”明晚对她来说比任何时候都重要,她不可以爽约,此刻,段沐嫣心底一股无名夜火正慢慢燃烧,若让她知道是谁害死了皇兄,她必会取他项上人头,以祭皇兄在天之灵。
“也好,我让夜离派足了人手在府中巡视,对了,这个送你!”沈寒笙说话间自腰间取出一把匕首,继而递到段沐嫣面前。
“为什么给我这个?”段沐嫣狐疑问道。
“这匕首是淬了剧毒的,若再有人敢伤害你,便拿它防身!”沈寒笙说话间拉起段沐嫣的柔荑,将匕首握在她的手心。
“多谢……”段沐嫣微微颌首,感激般看向沈寒笙,自入南越,自己虽然几经生死,可段沐嫣知道,眼前男子为了自己疲于奔波,吃了不少苦头,如今又得罪了南越重权重势的荣王,除了为他减轻负担,自己还能做什么呢?走?已是不能,至少现在不可以。
南越,丽馨宫。
粉色的幔帐在轻风的吹拂下荡漾而起,榻上交织的两具身躯越发的清晰,床上,柳玉儿长发如瀑,在空中划过一道惊鸿的弧度,柳玉儿双臂绕住沈寒忻的颈项,沈寒忻甚至没有任何动作的享受着柳玉儿主动献上的殷勤。
“王爷……”感觉到沈寒忻的刻意,柳玉儿更加卖力,试图激起男子的欲望,直到汗水淋漓,柳玉儿依旧没能如愿以偿。
“看来这床上,永远都是男人的天下呢……”沈寒忻薄唇微勾,眼底的眸子更加黝黑几分。
“啊……”突如其来的刺激让柳玉儿失声尖叫,那双攀着沈寒忻颈项的手亦被其按在头顶。
“娘娘觉得如何?”沈寒忻从不怀疑自己在床上的功夫,他喜欢看那些女人溃败的一塌糊涂的样子,征服女人对沈寒忻来说就像征服一头野兽,不管是温顺如兔还是凶猛如虎,都会让他得到片刻的满足,且每每征服之后,他便不会依恋,之所以要柳玉儿,因为她还有利作的价值而已。刹那间,沈寒忻的脑海里突然浮现出那抹清丽殊雅的容颜,唯独是她,让自己感觉到从没有过的无力。
“王爷……”感觉到沈寒忻动作的舒缓,柳玉儿想要给他更大的刺激,下一秒,沈寒忻陡然抄起柳玉儿落在一侧的亵衣,狠捂在她的脸上,与此同时,沈寒忻亦闭上双眼,脑海里,他将身下的女子想成了段沐嫣的模样,身体渴望顺间暴涨,那种渴望几乎让他疯狂的无法自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