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或许有转机,不过要看齐夫人肯不肯帮忙了!”段沐嫣眸光转身瑶儿。
“王妃的意思是?”瑶儿不明所以,狐疑看向段沐嫣,段沐嫣樱唇微抿,将众人围在一起,小声呢喃……
正如段沐嫣所料,此时的燕无痕正被段星逸关在当初囚禁窦靖的地方。在屏退所有人之后,段星逸饶有兴致的走到燕无痕面前。
“你们好大胆子,居然敢劫走徐天舒和刘力,还将朱许藏匿起来,本太子动用那么多人手,都没找到那老匹夫的下落,说吧,你们把他藏哪了?”冰冷的声音带着入骨的寒意,段星逸冷眼看向燕无痕,目光有如地狱的阎王般让人不寒而栗。
“太子殿下言重了,在下根本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什么徐天舒?什么刘力?是哪方妖怪?在下只是个捉鬼的而已。”燕无痕剑眉微挑,漫不经心回应,心底却已打定主意将这说辞坚持到最后。
“捉鬼?你觉得本太子会信吗?既然你不肯说那就别怪本太子无情了!来人!给我打!打到他说为止!”段星逸狠戾开口,一侧,行刑的狱卒手提长鞭走到燕无痕面前,举鞭便打。只是片刻功夫,燕无痕身上的鞭上已有数十条之多,鲜血自伤口处渗出,只是燕无痕却连吭都没吭一声。
段星逸侧眸看向燕无痕,心知是条汉子,用刑未必有用,可不用刑却也难解他心头之恨,于是在吩咐狱卒动刑之后,缓步离开天牢。
次日清晨,段辰下朝之后回到御书房,还没坐稳,便听到李公公急步上前禀报。
“启禀皇上,齐夫人与窦夫人已然跪在殿外多时,她们说有要事求见皇上。”李公公据实道,自段辰上朝之时,她们便已到了殿外,天寒地冻,她们却在外面跪了差不多一个时辰。
“哦?要事?”段辰狐疑看向李公公,一时间竟也想不出两位夫人找他会有何等要事?难不成是让自己为齐虎和窦靖平冤不成?
“传!”段辰微微颌首,继而坐在龙椅之上,片刻功夫,两位夫人同时踏入御书房,在看到段辰之后扑通跪倒在地。
“臣妇叩见皇上!”见齐夫人与窦夫人神色焦虑,面色苍白,段辰即刻命二人起身赐座。
“两位夫人见朕,有何要事?”段辰狐疑问道。他心里很清楚窦靖与齐虎的罪过尚且有诸多疑点,可为了自己的儿子,他断然不能松口。
“回皇上,臣妇自知无颜再见皇上,可那吴秉诚实在欺人太甚,日日到我齐府兴风作浪,明里是搜查罪犯,实则是欺负我们孤儿寡母无依无靠,每次入府,不是砸物就是打人,连近过七旬的老管家都不能幸免,不止齐府,镇天府也是一样境遇,我两位妇人实在没有办法,便一时愚昧,请了捉鬼的高手欲到吴府镇镇他的邪气,可没想到,此捉鬼大师竟然被他关了起来,还诬陷那位师傅,说是刺杀他的凶手!我二人本无意害人性命,却无端让那路人甲受牢狱之灾,所以此番见驾不为别的,只求皇上能下旨放过那位捉鬼大师,日后就算吴秉诚再怎么欺负我们孤儿寡母,老妇人绝不会再有反抗之举!”齐夫本就擅言辞,再加上她声泪俱下的表情,再看一侧,窦夫人竟也低声啜泣起来,不禁惹的段辰一阵心酸。窦靖与齐虎已经死了,自己却对他们的家眷如此不闻不问,是他疏忽啊!
“你们说的可都是事实?”段辰剑眉紧皱,冷声开口。
“罪妇纵然有一百颗脑袋,也不敢欺瞒皇上,此事在皇城已经传开了,随便问哪个百姓,他们都知道吴秉诚在我二人府邸作乱之事。”窦夫人亦起身,声音略带悲戚。
“岂有此理!来人!传吴秉诚!”段辰本就有愧于窦靖和齐虎,如今又岂会容忍吴秉诚如此肆意妄为。
“皇上,我二人来的目的不是想为难吴大人,只是想让他将那捉鬼的大师放了,想来他也只是想赚些银子罢了,实在不该有此一灾啊!”齐夫人解释开口。段辰沉忖片刻,即刻命李公公到天牢提人。
就在李公公欲走出御书房之时,段星逸忽然自外面走了进来,伸手拦下李公公。
“父皇,儿臣叩见父皇!”清越的声音波澜不惊,实则段星逸已在外面站了许久,他万没料到齐夫人与窦夫人会来此招,什么捉鬼大师,分明是有人让她们救走燕无痕。他既然已经抓到此人,便没有放人之说。
“星逸,你来的正好,那吴秉诚之事你可清楚?”段辰狐疑看向自己的儿子,虽然他不过问段星逸之事,但不代表他不知道吴秉诚是段星逸的心腹。
“回父皇,儿臣也是近日才知道吴秉诚的种种恶行,两位人放心,那吴秉诚所犯之罪,本太子自会还你们一个公道,但是那个所谓的捉鬼大师却是万万放不得!两们夫人当时并未在场,那捉鬼天师的确是刺杀吴秉诚,纵然吴秉诚罪犯滔天,自是朝廷法制制裁,他区区一个道士又岂会将此事揽在身上,所以本太子怀疑他是南越奸细,特意借齐窦两府与吴秉诚的嫌隙,借机杀了吴秉诚。”段星逸一番说辞堵的齐窦两位夫人无言以对。
“不会吧……太子可查清了?”齐夫人心知燕无痕身份,柳眉紧蹙,本欲驳斥,却也不敢多言,所谓言多必失,她不想因为自己的几句话,引起段星逸的怀疑。
“逸儿,你有证据证明那人是南越奸细?”段辰肃然开口,对于奸细二字分外谨慎。
“回父皇,儿臣虽没有证据,却在极力追查,若查无实证,儿臣自会放人,至于吴秉诚,求父皇将此事交由儿臣处理,您身体不适,这些事便由儿臣为您分担吧?儿臣定会给父皇和两个夫人一个满意的结果。”段星逸信誓旦旦,段辰只觉胸口憋闷,实在不适再审理此案,便点头同意,两位夫人见此,脸色略有尴尬,却也没再开口。
离开皇宫,两位夫人分别回到各自府中,并非谈论任何有关瑶儿之事,为的就是防有人暗中偷听。直到齐夫人回府,进了密室,方才长叹口气。
此时,瑶儿与子敏早已等的心烦意乱。
“齐夫人,怎么样?皇上有没有放过燕无痕?”子敏焦急开口,眼中尽是希望。齐夫人颓然摇头,继而将所有事情原原本本的叙述一遍。
“对不起,老妇也没想到太子殿下会将燕大侠说成南越的奸细,这是皇上的软肋,要不是因为老妇,燕大侠也不会锒铛入狱,可如今,我真是一点忙也帮不上,实在对不起二位啊……”齐夫人痛哭失声,一侧,瑶儿上前安慰。
“齐夫人不必自责,这本与你无关,你能联合窦夫人去见皇上,我们已经感激不尽,至于无痕之事,我们会再想办法,至于吴秉诚,既然皇上知道了这件事,相信就算段星逸想要袒护他,也是不可能了!”瑶儿委婉开口,继而别了齐夫人,与子敏急急赶往御医院。
“沐嫣……沐嫣……”虚弱的声音带着一丝焦急,萧玉轩迷蒙的双眼仿佛看到段沐嫣正被人从自己的世界拉走,任他如何呼唤,段沐嫣却依旧离他远去。
“沐嫣!”萧玉轩猛的起身,双目瞠大,大口的喘着粗气,待其发现这只是梦时,方才稳下心来。只是环视四周,段沐嫣竟真的不在房间。萧玉轩心头一紧,即刻下床,可因为毒瘾,萧玉轩才一下床便跌倒在地。
此刻,房门开启,段沐嫣端着一碗参汤走了进来,当看到萧玉轩狼狈爬在地上时,登时上前两步搁下托盘,上前搀扶萧玉轩。
就在段沐嫣的双手揽住萧玉轩胳膊的一刻,萧玉轩几乎用尽了身上所有的力气将段沐嫣猛的揽在怀里。
“沐嫣!不要离开我!求你……只要我的病好了,我们就一起离开!好不好……”这是段沐嫣对他的承诺,若非有这样的信念支撑,他又岂会熬过那一次又一次的锥心之痛。
感觉到萧玉轩的紧张,段沐嫣下意识噎了下喉咙,明知不可能,却还要欺骗,段沐嫣慢慢退出萧玉轩的怀抱。
“玉轩,我不会离开你,永远不会,现在我希望你快点儿好起来,那我们才有未来。”美如蝶羽的眸子闪烁着璀璨的华彩,段沐嫣柔声宽慰,心却痛如针扎,已经过去半月,依郑庭泽所言,再坚持半个月,萧玉轩便咳康复,到时候,她要如何拒绝萧玉轩的深情呵。
“好……我一定会好的!一定!”萧玉轩如子夜的眸子终于恢复了些神采,在段沐嫣的搀扶下,慢慢回到床榻上。
待萧玉轩将参汤喝下之后,段沐嫣便扶着萧玉轩躺了下来。
“沐嫣,你要走吗?”萧玉轩紧拉住段沐嫣的手,此时的他,甚至比刚出生的孩子还要脆弱,他离不得段沐嫣,一刻都不能。
“没有,我会一直陪你……”温柔的眸子散出一片柔情,段沐嫣樱唇抿笑,静静的看着萧玉轩,这参汤里掺杂了*的成分,她只待萧玉轩可以快些睡去,好与瑶儿等人汇合。
“那就好,沐嫣,我想过了,我们以后要找一个有山有水的地方,最好还有瀑布,清晨,我便陪你去看瀑布,夜晚陪你看星星,那是一个世外桃源,没有人知道我们在那里,也没有人会打扰我们的生活……沐嫣……我会为你……吹笛……”只是片刻功夫,萧玉轩已然入睡,不得不承认,师傅的*当真神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