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屏息凝神,仔细辨认着刚才那个发出声音的方向。
可是除了我之外,周围的这几个人似乎真的没有听到。
可是王平和陈建早就已经张相信我刻在了骨子里,见我立刻紧张起来,他们也连忙将手中的枪上了膛,一个一个地围在了我的周围。
那几个外国佬手中拿着大砍刀和斧子,也立刻紧张的就凑了过来。
周围全部都安静了下来。
而在我耳边的那刷刷刷的声音却越来越近,大概十几分钟之后,果真看到一个黑色的影子从树丛深处走了出来。
因为我们早就已经敛声静气,所以那个黑色的影子并没有发现我们的踪迹。
很快,那个影子就彻底暴露在了我们的视线之内。
这一看,我们忍不住心中惊喜,因为那正是一个大棕熊!
那棕熊毛发油亮,此时整个正笨拙地从树林里面朝外走,看样子应该是出来觅食的。
站在我一旁的王平忍不住激动的一把握住了我的手,趴在我的耳边小声且欣喜的说到:“四海,这东西若是抓回去咱们可就有吃的啦!”
我点了点头,当然也是同样的想法,毕竟自从从那个营地离开去到了布诺易斯部落之后,这几个月期间,我们一直都谨小慎微的活着。
虽然说布诺易斯部落的吃食也并不差,可是那干巴巴的烤肉实在是吃的让人腻歪。
若是能够成功将这头棕熊猎杀带回现在的营地,那么我们今儿晚上可算是开了荤了。
只是我们这次出来只是带了枪支,除此之外,再也没有了其他的工具,因为我们新来到的这个营地根本就没有那样坚韧且结实的树藤。
再加上之前这片山林曾经遭受过严重的山火,导致现在所有的树木和草地都已经受到了格外大的损伤,所以一时之间我们没有能够做网的任何工具。
可是无论如何,这一次我们总要将这一头熊猎捕回去。
无论是为了我们还是为了那些女人和孩子……
我小声地看向王平,还有陈建:“你们两个先带着其他的人到一旁去,如果一会儿那个棕熊来了,我一个人应付不了,那么你们就拿手中的枪去攻击他的腿,但是记住一定不要打在身上,不然这皮子可就坏了。”
王平和陈建点了点头,自然知道这个棕熊此时对我们所有人的意义。
他们立刻按照我之前所计划的一个个躲在了另一侧,然后我则是自己快速的走向了其中一颗比较粗壮的树。
这棵树此时距离那个棕熊的距离是最近的,我不敢发出大声音,小心地一步一步挪过去。
那头棕熊此时还没有发现我们,正朝着前方继续行走。
我立刻从地上捡了一块石头砸向了他,棕熊听见响动身子瞬间一停,紧接着他警惕地扭头就看向了我所在的方向。
我顿时就拿起了手中的枪,扣动扳机,直接冲着他的脑袋就打了过去。
可谁知那棕熊的反应速度远比我想象中的要快上许多,这一枪并没有打中,反而激怒了他,棕熊整个儿愣了一下,随后嚎叫着就冲着我扑了过来。
因为我俩之间的距离是离得实在是太近,而我周围除了这棵树之外,再也没有什么其他的遮挡。
如果此时我朝着王平他们的方向退过去,那么很有可能就会连累到王平他们。
我咬了咬牙,立刻将手中的枪再次抬起来,就冲着那棕熊的头再一次打了一枪。
随后我快速的朝着那树干像上爬去,可谁知就在此时,那棕熊已经走到了我的眼前,它几乎是嚎叫着甩动那巨大的熊掌就拍在了树干上。
结果我没有拽住上面的树枝,整个直接摔落在了地上,而就在我摔落的一瞬间,我的身后顿时又传来了两声枪响。
我知道一定是王平和陈建看到了我这边的状况,然后准备支援。
可是现在这种情况,这样的枪响明显根本就没有什么意义。
而且还会激怒这头棕熊,让他更加的狂暴。
与此此同时,我立刻借此机会,一个扭身儿就撤了过去。
而大棕熊的巨大熊掌已经砸在了我刚才所待着的地方,树干发出咯吱一声响声,显然是断了。
“四海哥,你小心些,快往后退一退!”
我立刻起身拿着手中的枪,再一次瞄准那头棕熊。
而此时的棕熊受了惊,已经发了狂了,他嚎叫着四周拼命的去抓挠,好在王平和陈建距离这头棕熊的位置并不是很近,所以现在他们两个应该也没什么危险。
而那些外国佬此时也已经从地上捡起了石头,快速的砸向那头棕熊。
我立刻趴在地上找了一个最佳的设计位置,再次冲着那棕熊的头打了过去。
这一枪我打的稳,一枪直中那棕熊的眼睛,顿时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儿就散了开来。
棕熊的一只眼睛被打瞎了之后,他的视线瞬间变得模糊,整个巨大的身躯都变得有些晃动。
而王平和陈建此时一人一枪就打在了那棕熊的腿上,棕熊吃了他身子猛地朝前扑倒。
而这时,那些外国佬也来了聪明劲儿,其中一个外国男人从地上捡起了一根粗壮的树枝,两个人一边拿住一头,就冲着那棕熊的脑袋直接压了上去。
棕熊虽然巨大,可是架不住我们人多势众,头又被死死的按在了地上,之后王平和陈建立刻冲上前去,就冲着他的头又补了一枪。
棕熊的身子剧烈的震动了一下之后再也没有了反应,这下所有的人都松了一口气。
因为虽然刚才表现的凶险,可是我们终究算是将这头棕熊给制服了。
接下来需要做的就只是需要将它完整的带回营地去洗,剥干净之后就可以好好的饱餐一顿了。
我松了一口气,从地上爬起来,王平这会儿连忙冲到了我的身边上上下下的打量了我一圈。
“四海,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我坐起身子,刚想对他说没事儿,可是结果这一爬起来才发现自己的肚皮有些疼痛,我立刻低头去看,这才发现肚子上面没有兔皮遮挡的地方竟然划了一条十几厘米的伤口。
此时皮肉外翻,鲜血直流。
陈建看到我伤成这样立刻扑了上来:“四海哥,你这是怎么弄的?”
“嘶,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刚才从树上摔下来的时候划在那了吧。”
这会儿一个外国佬看向了我,又冲着刚才的树根走了两步,脸色也变得有些难看了。
“是石头。”
说完,他从地上捡起了一块尖锐的石头拿过来
我们一看,那石头上面果真还有血迹,我心中一阵崩溃,真是千防万防也没防到这地上这么多碎石。
不过这一条长伤口确实是有些棘手,毕竟我们现在连草药都没有,这若是感染了,怕是又是个麻烦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