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完交杯酒,张文博良心已经发现,坦诚说道:其实,前面说的话,我都是骗你们的,没有什么前世的情劫,我也不是什么神仙,更没有前世。
刚才只是想用这种说法,把你们骗上床,再利用你们而已。
现在我清醒了,不忍心祸害你们了,咱们的缘分已尽,忘了过去吧!以后好好生活,说完就要转身。
李霜却喊住他,咬了下嘴唇才说:刚才你对她承诺有求必应,不应该对我厚此薄彼吧?是不是也对我许个承诺?
张文博点点头说:这句话,你们在座的全都有效,有要求尽管提出来,只要我能做到,绝不推辞。
李霜定定望着他说:你和我拜过堂,虽然是在游戏里,但我当时也是认真的,也让你过来找我,是你自己不来,不能怪我。
刚又喝过了交杯酒,但还有一个最重要的环节,咱们没有做,我要你给我补上。
张文博也定定看着她,最重要的环节是什么?在座的全都心知肚明。
李霜虽然被他看的心慌意乱,但却咬牙坚持,以示自己的决心。
半晌,张文博点点头,并不多言,只说了一句:我言尽于此,你再要坚持,我如你心愿,希望你不要后悔。
李霜闻言,一下子瘫在了椅子上,大口喘气。
当着大家的面提出这个要求,对她一个还没离婚的女人,迈过这道槛,比丁敏洁要大的多。
张文博又端起酒杯,向何黛走去。
到了何黛跟前,端详她良久,看她容光焕发的样子,在自己注视下粉面含春,更增姿色,比起之前中人之姿,简直判若两人。
这才展颜笑道:看到你现在的样子,我就放心了,你我之间,我不想多说,是我当年对不住你,碰一下杯,原谅我如何?
何黛早已没有了往日的自卑之色,变的落落大方。
依言端起酒杯和他碰了一下,这才说道:你用不着我原谅,当年你并没有对我做什么,也没有造成后果。
这句话等于是揭了他的老底,暗示他当年想干坏事却没干成,说的张文博老脸一红,不想再多说,转身就走。
却听到身后传来何黛强作镇定的声音:我也不要求你做什么,你就把当年没做成的事做完吧!省的我肉没吃上,只落个名声,想起来亏的慌。
张文博感觉难以招架,这话搁在之前,以何黛内向的性子,她哪里说得出来?
看来,这女人从里到外,变了个彻底。
果然,自信才是一个人的精神脊梁。
正好走到韩笑身边,张文博随口说道:丫头,你先回房间休息,张哥拿你当妹子,有些话不适合你听,我和这几位姐姐说点事情,回头再去找你说话。
韩笑嘟着嘴说:我才不当你妹子,你亲都亲了,我还怎么当你妹子?前面你不僻着我,现在怎么想起僻着我了?
再说,我还等着你给我身上种花呢,你们说你们的,当我不存在,说完再不理人。
张文博现在脑子虽然清楚了,但性格似乎还是没变回来,道德观并不强,也不再多说,转首望向杨絮和叶如眉姐妹。
叶如眉碰到他的目光,赶紧避开,不敢和他对视。
杨絮却盯着他冷声说道:当初你给我们姐妹一大笔钱,是不是以为我们是见钱眼开的风尘女?给点钱就能打发了?
如果这次我们不来,你是不是就打算这么算了?想来个始乱终弃?
这句话说完,整个包房瞬间气温骤降,众女表情各异,惊讶,怨愤,幽怨,不屑,恍然,不一而足,精彩无比。
韩笑撇着嘴冷笑:怪不得要把我支走,原来是干了见不得人的事情,就知道在我面前装正经,我原本还以为,你是个正人君子,原来背地里却是这种人,伪君子,哼哼,我让你装,你把人家亲了,却转身就不再理人家,我也要求负责。
张文博终于有些头疼,他一直没搞懂,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就和这小主播这么熟络了?
偏偏这丫头不像别的女人一样对他满怀敬畏,只会装傻卖萌,认识第二次就自来熟一般缠上他了,还真像个淘
气的妹子,让他有些没办法。
只好装作没听见,对杨絮说:是的,的确是对你们的补偿,当时我神志不清,身不由己,冒犯了你们;事后清醒,别无它法,只能用这种方式做出补偿,希望你们不要恨我,忘了这段记忆吧!
我相信,人和人只间,是需要缘分的,茫茫人海,能够让我们以这种方式见面,说明我们缘分不浅,全当是上辈子你们欠我的,就此恩怨一笔勾销如何?
杨絮面色更冷,寒声说道:我们之间只是公平交易,你情我愿,不需要什么补偿;可你你突然给这么一大笔钱,算怎么回事?你把我们姐妹当成什么人了?钱你还是收回去吧,我们再穷,也不会用身子换钱。
张文博现在头脑虽然清楚,性子却和以前不同,闻言十分不耐,也冷着脸问:既然不需要补偿,你们今日来此又是为何?还向我母亲行那般大礼,难道不是想要让别人以为我和你们关系不同,借此引来闲言非语,坏我名声,以作报复?
杨絮对他倒是没有记恨,反倒对他一直念念不忘,知道他的身份之后,内心又喜又忧。
想起这人给了一笔钱就把自己给打发了,明显是要和自己再不来往的打算,这让她如何甘心?
人家走的如此洒脱,看来压根没把自己姐妹放在心上,自然是怨愤交加,借着拜寿的名义前来,誓要讨个说法。
她在市井中混了多年,面貌虽然妩媚,性子却是极烈,胆子也大。
没想到,见了张文博之后,却又开始忐忑起来。
她虽是满怀幽怨,但真的面对他,发现自己便连和他说话都不敢主动开口。
这男人气场实在太强,真是不怒自威,就连在母亲的寿宴上,都是面无表情,目光如电,害的整个寿宴就像开追悼会似的,沉闷无比。
吃饭的时候,除了他家人的劝酒声,连个大声说话的人都没有。
这会,趁着张文博脸上露出了笑容,这才壮着胆子,把憋在心里多日的话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