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这场合,锦秋确实占了一个很大的便宜——她个子高,而且胸围也足够大,能撑得起一些款式比较夸张的晚礼服来。因此就穿了一身酒红色、露肩背的晚礼服长裙,脖子上戴着一条蓝宝石项链,项链吊坠网下延伸能看到一条比较明显的沟壑,沟壑一侧,那个我的侧面头像纹身也露出了一小片,大约相当于是我后脑勺的部分。腰间有一条约一巴掌宽带水钻装饰的同色束腰,下半截的裙裾是半闭合的向右斜裾,从正面看只遮到了大约膝盖的位置,但是从后面看的话,左侧遮到了小腿,右侧则把脚上的高跟鞋都遮了。
个子高,加上十分大胆的衣着款式,站在人群之中,确实有一种鹤立鸡群的感觉。虽然知道她和我关系的人并不多,但我还是觉得脸上挺有光彩的。
相比之下,小师妹一方面因为胸口不争气,款式大胆一些的晚礼服她穿不起来,另一方面毕竟怀孕四个来月了,虽然不细看还看不出明显的体型变化,但其实肚子已经微微有些隆起了,所以就只是简单的穿了一条宽松的白色连衣长裙,和今晚在场的大多数女性打扮风格都差不多,因此并不显眼。
锦秋笑道:“谁啊?就是谭晶跟着的那个金融工程分析师?”
“嗯,对,王锋。”我点点头应道。
上星期三晚上王锋、韩东祥我们哥仨喝了一顿酒,后来我打电话回家,就和两个宝贝媳妇说起了我在上还碰上两位老同学的事情,而锦秋对于谭晶更是“念念不忘”,所以我一说她就想起来了。
台上的主持人讲了一通台词之后,就首先邀请今晚的主角张林上台发言,他的发言内容无非也就是各种感谢。从鸣凤煤矿的员工到他的合作伙伴们,再到我们投行以及广大的投资者,最后又感谢了党和政府的好政策,以及这个伟大的时代。看得出来,他今天不同于以往的低调寡言,很是有些意气风发。
张林讲完之后,又有一个投资者代表上台发言,据说是一位参与了鸣凤煤矿股票网上申购中签的散户。他的讲话内容则是首先把鸣凤煤矿夸了一番,然后又提出一番勉励,希望鸣凤煤矿能再接再厉再创佳绩,拿出漂亮的业绩报表来,股价能芝麻开花节节高,如此方不辜负广大投资者的热情与期望。
投资者代表发言完了之后,主持人就让大家自由社交,一定要玩得开心尽兴。那边台上主持人话音刚落,这边就有人从背后拍了一下我的肩膀,叫了我一声:“常阡。”
不用看、光听声音我就知道是张家强。自从我四月底回了北京之后,我和他就只碰过一次面,六月初我们合伙的六合金融投资股份公司成立的时候,他来了一趟北京出席创立会议。当时几大股东张家强、田保东、申卫华、吴允中和我都出席了,只有周文娇没到,是让叶兰代表她到场。
我扭过头来,只见他穿着一身黑色礼服,打起了领结,一手挽着他挺着大肚子的老婆邢蓓蓓,还挺人模狗样的。
邢蓓蓓也笑着和我们打了声招呼:“常总好,柳姐、锦秋好。”
小师妹笑道:“蓓蓓,你肚子里这个怎么样,乖不乖啊?”
邢蓓蓓好像是比小师妹早两个月左右怀孕的,算下来现在应该将近七个月了。
“唉,柳姐,别提了,我都快被折腾死了。”邢蓓蓓轻轻抚了抚自己高高隆起的肚子,苦笑着说道:“柳姐你是不知道,刚开始那两个来月,我妊娠反应特别严重,每天都吐得七荤八素的,吃什么吐什么,可担心孩子营养跟不上,还不敢不吃,只能吐了又吃、吃了又吐,每天都是这么反复折腾。三个月以后稍微好一点,可到了最近这一个月左右,长大了一些,又开始折腾了。你怎么样?”
“那还真是苦了你了。”小师妹笑道:“我还算好,反应一直都不算特别大。”
我开玩笑道:“蓓蓓,我教你个办法。看来这孩子性子都是随爹,你看我比较安静,所以我儿子就不折腾人,你们家那个就像张家强,跟猴子似的,所以就成天折腾人。你只要把张家强管好了,不让他成天再上串下跳的,你肚子里的孩子自然也就规矩了。”
“常阡你个狗日的,又拿老子开涮。”张家强笑着推了我一把,想了一下,忽然又说道:“不过你这说法似乎也有点道理,老子天性活泼,所以我儿子也跟着我这样,好动。你成天死气沉沉跟块木头似的,所以注定是要生个淑女了。这本来倒也挺好的,可就是这小兔崽子折腾我媳妇,要不咱俩打个亲家吧,你当我儿子的干爹,看你这干爹能不能暂时给他施加点影响,让他安静安静,让他妈过几天安生安生,等生下来之后,还得随老子。”
“当干爹?”我楞了一下,哈哈笑道:“你这想法有点意思啊,我还从来没玩过这个呢。那行,我就答应了。不过按照我们四川的风俗,拜干爹可不能这么草率,你得提一只活蹦乱跳的大公鸡上我家去,咱们杀鸡喝酒,酒桌上把这事定下来,那才能算数。”
“哈哈哈,你狗日的真是铁公鸡啊,白白得了个干儿子,你还不知足,还要再骗我一只大公鸡。”张家强爽朗的一笑,说道:“那就这么说定了,你看看你什么时候在家,我带公鸡上门去就是了。”
我点头笑道:“我们明天要先去趟彭城,然后还要去武汉,10月9号才返回北京,你就10号以后再来吧。记得公鸡一定要大,毛色要漂亮啊,这事关我干女儿的运数,你可别偷奸耍滑。”
明天开始就是国庆节假期,而且今年的国庆假期和之后的一个周末连在一块,一共九天时间,我们一家三口之前已经商量好,今晚上海事了,也不回北京了,在上海呆一夜,明天一早先去彭城,下午我陪锦秋去监狱探望一下苏佩琴。然后我和小师妹就从彭城直接去武汉,计划呆到9号才返回北京,锦秋则和景韵蓉两人约好了要去肯尼亚旅游,也要九号才回北京,因此接下来这几天我们家里都没人。
“哈哈,你才生女儿呢,老子肯定生儿子。”张家强笑道:“那行,就这么说定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