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轻轻拍了拍她的背,微笑道:“宝贝,咱们坐下慢慢说,现在还不到高兴的时候呢,等大局定下来的时候,老公再陪你好好庆祝一番。”说着就拉着她又在座位上坐了下来。
坐下之后,我才看到桌子上居然还有一瓶衡水老白干古法八年,不由笑道:“宝贝,你姐都说过多少次了,让我少喝酒,你倒好,我还没开口就先准备好了。”
锦秋嘿嘿一笑说:“老公,平时当然要少喝点,能不喝就不喝,但是今天这么好的日子,不喝点酒怎么成,来吧,我陪你一起喝点。”说着就拿起酒打开瓶盖,给我倒了一满杯,自己也倒了小半杯。
今天这件这事情吧,也不知道这究竟是杨永俊的运气实在太好,还是杨德才作孽太多,这时候遭报应了。
股东大会杨永俊提议罢免杨德才董事长的职位,自然是大大出乎杨德才的意料之外,而其他几个小股东都支持杨永俊,估计也让他吃惊不小,连惊带气之下,他居然倒下了,让杨永俊如此简单的就接管了德才煤矿。
本来按照正常程序的话,杨永俊想要获得董事长的职位,首先要在股东大会上提议罢免杨德才的董事长职位,在提议通过、罢免成功之后,再召开董事会,选举新的董事长。
他们父子俩在股东大会上只是僵持住了而已,杨德才一个人持股百分之五十,只要他自己不让步,他就稳稳地立于不败之地,如果他不病倒的话,以他多年的声望和影响力,做做小股东们的工作,或者是出资收购某位股东手中的股份,只要买到哪怕一股,他还是就赢了。
退一步讲,即使转战董事会表决,他也未必没有赢的机会。股东大会上出现僵持局面,最主要的原因是杨德才毫无防备,被杨永俊打了个措手不及。但是以杨德才的精明,如果要转战董事会的话,他应该能想得到,杨永俊既然能收买小股东们,那自然也有可能收买董事们,提前有了准备,事先和董事们各自沟通一下的话,他也未必就一定输。
可人算不如天算,他居然就此病倒了,让杨永俊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就接管了德才煤矿,而且在外界看来,他这是在危急关头站出来挑大梁,替父亲分担工作,是孝顺的表现。
不过就目前来看,还不能说大局已定了,关键还得看杨德才什么时候出院,如果他一两天之内就能出院返回公司的话,重整旗鼓,也还大有一争,可如果他住院时间过久,等他出院,杨永俊已经把公司董事会理顺了,那他可就彻底没机会了。
我和锦秋简单分析了一下目前杨德才父子的局面,锦秋问我:“老公,那要是杨德才明天或者后天就出院了,我岂不是白高兴一场了?”
我苦笑道:“这只有看他的命了,如果他明天就病好出院,一大早就活奔乱跳的来上班了,那也只能说他命好,咱们就且看他们父子俩继续斗法。不过也没准他命不好,说不定现在已经死在医院里了,只不过咱们还不知道罢了。”
锦秋撅了撅嘴,说道:“两个都不好!他要是一两天就出院了,还又重新夺回公司的控制权的话,那也太便宜他了,可他要是就这么死了,我又觉得……觉得好像还不解恨,咱们都还没怎么对付他呢,唯一的动作就是老公你忽悠他同意了做这次定向增发。”
“现在这种情况,咱们也没什么办法,只能静观其变。如果他明天就出院上班、甚至重新夺回公司控制权的话,咱们就按照最早的那套方案行事呗,反正一计不成,总还有下一计的。宝贝,别想那么多了,赶快好好吃饭。”我说着就夹了一块牛肉放到她碗里。
锦秋一边吃着牛肉,一边想了想,又说道:“老公,要不然一会儿咱们吃完饭,你去医院看看他的情况吧,我就想知道他现在是死是活,不然我心里就是忍不住会担心他明天就活奔乱跳的又出来了,估计今晚都睡不着觉了。”
我点头笑道:“行,我一会儿就去,现在你赶快好好吃饭。”
八点多吃完饭,出了饭店,锦秋就先回酒店去了,我一个人开车直奔医院。到了医院,在停车场停好车,我一边向医院主楼走去,一边掏出手机,打算给杨永俊打个电话问问他杨德才的病房床位号,却在主楼大门口就碰上他了。
他眉头紧锁,低垂着头正从里面出来,我们险些撞了个满怀,他有点诧异的看着我,问道:“常总,您这是……”
我抬起手中的手机对他晃了晃,说道:“我来看看杨总的情况。本来还正准备给你打个电话,问问杨总的床位号呢。”
“谢谢常总关心。”杨永俊撇了撇嘴,说道:“下午已经醒过来了,我刚刚才问过主治医生,医生说现在没什么大碍了,今晚再留院观察、调养一夜,估计到明天中午或者下午就能出院了。”
我不置可否的笑了笑,说道:“杨公子,那这一夜加半天的功夫可够你忙的啊,你的一番苦心,最终的成败,没准就要看这十多个小时了。”
“嗯,我知道。那常总你进去吧,住在六楼特护病房608号床,我还有点事情,就先回去了。”杨永俊眉头紧锁的点了点头,说完就转头走了,可刚走出几步,他又转回头来,把我叫住,说道:“常总,你这周末有时间吗?能不能陪我再去一趟夏虞,找找我……我姐姐?”
我在心里暗笑了一下,嘴上说道:“怎么,杨公子,还没找到啊?”
他回答道:“是啊,那晚我在那个地方守了整整一夜,第二天又从上午守到下午七点多,却始终没见到,我这才回的彭城,最近这两个周,只要有空我就跑去找,而且还在县城里到处贴了寻人启事,可迄今为止还是音讯全无。”
我又问他道:“杨公子,你会不会是看错人了?照你所说,你和你那位姐姐已经好多年没见过面了,你就凭着那匆匆一瞥,而且她还化了浓妆,你怎么能确定就是她呢?”这个问题一直让我百思不得其解。(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