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三人站在月台上又说了一会话,就听到身旁火车的汽笛声响起,列车员也催促我们赶快上车,马上就要开车了,于是我就让石瑞卿先上去找到我们的座位。
看着他上车了,我揽着腰将肖婉抱在怀中,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婉婉,那我就先走了,下次我什么时候回来,一定第一时间告诉你!”
她抬起双臂圈着我的脖子,在我嘴唇上吻了一下,看着我的眼睛说:“阡,我爱你,不管你娶了谁,我都爱你,我保证这辈子再也不会让你伤心了!”
“我也爱你,婉婉,从前总是你照顾我,以后换我照顾你吧,我发誓,不管世界怎么变,只要我活着一天,我就是你一天的依靠。”我回吻了她一下:“我先走了!”说完我就轻轻推开她,急忙转过身,几乎是狂奔着跳进车厢,我担心稍微慢一点,我就一辈子不想再走了!
我坐在座位上,隔着车窗玻璃静静的看着月台上的肖婉,细看之下,她已经不像从前那般青涩了,她真的开始老去了!
如今的肖婉,看上去已微微有些发胖,腰间和骨盆位置都略微有点臃肿,头发还有点干枯发黄,颧骨上的肉也有了下垂的迹象了,可在我眼中,她依然还是这个世界上最最漂亮的那个女人,无人可比!
她也在似笑非笑的看着我,过了一会儿,列车缓缓启动了,她轻轻地对我挥着手,嘴里在说着什么,这情形和99年的时候几乎一模一样,我鼻子一酸,急忙用双手使劲揉了揉眼睛,等我松开双手的时候,已经看不见肖婉的身影,我就呆呆盯着车窗外迅速划过的建筑物影子发起呆来。
身旁的石瑞卿用手肘轻轻碰了我一下,我转过头来,他看着我说:“你们这是怎么个意思啊?看起来还难分难舍了!我可提醒你,你玩归玩,但你都已经领了结婚证,还有一个月就要办婚礼的人了,可得把握好,别闹出什么大乱子来!到时候收不了场,可找不到后悔药!”
我轻轻点点头,微微叹了一口气说:“你说的这道理我明白,可我就是控制不住我自己。我和她失去联系好长时间,原本我都渐渐死心了,可就在我和柳笛去领结婚证那天,又碰上她了。你不知道我前段时间心里有多乱,我甚至一度曾有过一种抛下一切,带着她远走他乡的冲动。面对她,我没有任何抵抗能力,在金融圈混了这么多年,理智、自律、利益最大化等等这些金科玉律般的基本规则,只要看见她,我就全都忘了,你说我能怎么办呢?”
他撇撇嘴说:“我哪知道你该怎么办啊,我只是给你提个醒,唉……你们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孽缘吗?”
我苦苦一笑说:“好意心领了,你可把你的嘴管好啊,见到我媳妇,可别走漏了风声。”
“那当然了!”
下午两点差点,我们到了彭城火车站,下车出站,和开车来接我们的小师妹会合,我把石瑞卿和我的行李放进后备箱,爬上驾驶座,发动车子就往酒店回去。
小师妹坐在副驾驶座上,跟我说她上午已经去过一趟微山湖,把我们明天拍照要用的船租下来了。
说起明天拍照的事情,我想起锦秋也要和我拍一套,这事情我得先和作为摄影师的石瑞卿解释一下,要不然没准到时候他满腹疑惑,影响到拍摄水平。不过这事情倒也不着急,现在小师妹在旁边,说出来只怕会让她尴尬,等过后我单独和石瑞卿说。
想到我那宝贝小媳妇,我就问小师妹:“锦秋呢?怎么居然没跟你在一起啊?”
小师妹说:“她一大早就去探望她妈去了,刚才打电话给我,说是才回到酒店,不过听她说话没精打采的,估计是又伤心了。”
回到酒店,我们陪着石瑞卿在前台办了入住手续,将他送到房间,我就把小师妹先打发回房间去了,然后在沙发上坐了下来,掏出烟递了根给石瑞卿,自己也点上一根,对他说:“我有个事情要跟你说说。”
他吸了一口烟,笑道:“怎么,还要说你跟你那老情人的事情啊?你放心吧,我就当做什么都不知道,绝不会给你说漏嘴的。”
“不是,我要跟你说说我和另外一个女人的事情。”我撇撇说:“我那个同事赵锦秋你还记得吧?你们见过好几次的。”
他点点头,哈哈一笑说:“记得啊,大美女一个,第一次见面是在杨宏亮的那儿,那天晚上杨宏亮的饭局完了,还是我开车送她回家的,怎么了,难道你娃又要打人家主意啊?”
我轻轻一笑说:“不用打,她现在就是我的宝贝小媳妇,而且还是柳笛认可的!”
他刚吸了一口烟进去,一听我这话,惊得张嘴想说话,却被烟呛得咳嗽了起来,一边抬手指着我,一边剧烈咳嗽着,就是说不出话来。咳了好一会,才渐渐止歇住,却已憋得脸色通红。
他自己拍着胸口重重的喘了几口气,大约半分钟才总算是把呼吸调顺了,然后就迫不及待的问我:“你跟我说真的还是开玩笑啊?”
我撇撇嘴说:“你当我傻啊,跟你开这种玩笑,当然是真的!”
他顿时瞪大了眼睛呆呆看着我,我被他看得有些别扭,干笑两声说:“你他娘的怎么这样看着老子,我可先告诉你,我对男人一点兴趣都没有,你别动歪念头!”
他这才回过神来,一下从沙发里蹦了起来,一步跨到我面前,双手把着我的脸,看着我的眼睛说:“我倒要好好看看,你这瓜娃子到底有什么好的,怎么会有这样的艳福,三个那么漂亮的女人就怎么都会看上你呢?看来看去你也没我帅啊!就算有几个臭钱,多有几个女人也勉强能说得过去,可柳笛怎么会允许你养小媳妇呢?你给她灌了什么迷魂药啊,快教教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