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是4月5号,肖婉9岁的生日,其实我是想要回去一趟,给她庆祝生日,虽然她到现在为止都没有给我任何邀请信息。这事情不能让锦秋知道,不然的话麻烦就多了,所以只能撒个谎。
锦秋疑惑的问我:“要办什么事啊,怎么这几天都没听你说起过?”
我在她屁股上轻轻拍了一巴掌,面不改色的笑道:“我不是跟你说过了么,能告诉你的不用你问我也会主动告诉你,我不告诉你的,那肯定有不能告诉你的理由,你就别打听了。”
“臭老公,又要干什么坏事了,你自己小心点啊。”她撅着小嘴说道:“那好吧,我先回去了,你好好休息。”
锦秋走了之后,我定了一个:58分的闹钟,然后洗完澡就躺在床上发呆,虽然昨夜和小媳妇一夜缠绵,几乎没怎么睡,但现在还是睡不着,脑海中不停地浮现着此前肖婉每一个生日的画面。
自从我四五岁记事开始,一直到我17岁高中毕业,这期间每年的4月5号,无一例外,我都陪在肖婉身边,以她玩伴、同学或者是男朋友的身份。
自从我高中毕业上大学,我们长期分处两地之后,只要能联系上,不管她是我女朋友,还是我们分手之后,每年她的生日,我也总是第一个打电话对她说“生日快乐”的人。
闹钟响起,我拿起手机关了闹钟,然后就捧着手机静静的坐在床上,眼睛盯着手机屏幕上的时间变化,当时间跳到00:00的时候,我拨通了肖婉的电话。
电话刚响了一声,就接通了,那头响起了肖婉的声音:“常阡?”
“生日快乐。”
“没想到你居然还真记着啊,又是第一个。”
“我什么时候也没忘记过,每天都记着!”
“你都已经结婚了,现在来跟我说这种话,还有什么意思呢?”她问我。
“我只是陈述了一个事实而已,我也不知道还有什么意思,或许真的什么意思都没有了,可每年一到这一天,无论多忙,我总会自然而然的想起要第一个给你打电话这事情来。”我回答。
她沉默了片刻,然后说道:“那好吧,谢谢,我明天应该会很快乐的。你现在在哪里?还在彭城吗?”
“我……”我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实话实说了:“对,我目前还在彭城。”
“唉……那好吧,时间也不早了,你早点睡吧,出门在外,凡事自己多小心点,晚安。”
“晚……晚安。”
挂了电话,我默默地坐在床上发呆,心中是无比的失落,她居然还是没有任何邀请我陪她一起过生日的意思,哪怕礼节性的都没有!由此可见,她已经对我无视、甚至讨厌到什么程度了。
可更要命的是,即便如此,我心中却偏偏还是放不下她,还巴望着能陪她一起度过明天呢。当初被人家甩了,现在还牵挂着,还死皮赖脸的找机会往人家跟前凑,为什么我在她面前就总是端不住自己的身段呢?
不行,我一定要让她知道,在我和她之间,我没有对不起她,是她亏欠了我,我没有错,错的是她。我现在比她有身份、比她有地位、比她有幸福!我现在一切的一切都比她强!明天我不去了,就算她求我……如果她真的求我的话,我会考虑以下,也许会大度的给她点面子吧……
我就在这样的胡思乱想中辗转反侧,也不知到了几点钟,才迷迷糊糊的睡着。
010年4月5号,星期日。
早晨九点一觉醒来,洗漱了一番,鬼使神差的我居然又开着车到了火车站,买了张车票,上了回北京的火车。
在火车上,我一直都在心里拼命的劝自己,别犯傻了,昨晚才打定的主意,今天怎么就又改变了呢,就算我回去又能怎么样呢?我连她今天有什么安排都不知道,难道我还好意思腆着脸打个电话问她:“肖婉,你生日晚会安排在哪里啊,我也想去参加一下……”下午四点五十火车到站的那一刻,我依然还在徒劳的自己给自己做着思想工作。
走出火车站,钻进一辆出租车,司机问我要去哪里,我脑海中一片茫然,我也不知道我要去哪里!
想了一下,既然都来了,那就直接去肖婉住处找她吧,于是我告诉司机说去曙光小区。
一个来小时之后,车到了曙光小区大门口停住,我却又没有勇气下车了,心想,她平时就见面呛我,要是今天我再不请自到的话,那不是自己送上门去让她嘲笑羞辱吗?算了,还是回家吧,家里有我最最心肝宝贝的小师妹呢,于是又告诉司机去时光花园小区。
司机扭头略显诧异的看着我,撇了撇嘴,也没说话,就继续开车了。
到了时光花园小区门口,我又想,小师妹肯定已经从锦秋那里知道我今天在南京,这时候却忽然跑回家,而且她也知道肖婉的生日就在今天,那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算了,不能回家,还是去春之韵小区那个家,自己一个人呆一夜吧。
于是我又一次告诉了司机一个新的地方——春之韵小区。那司机瞅了瞅我,还是没说话,又继续开车了。
到了春之韵小区大门口,我又不想下车了,今天这样一个日子,我一个人呆着,我怕我会疯掉,还是去找个人说说话吧,找……找孙若吟吧。
当我再一次提出更换目的地的时候,司机终于忍无可忍的对我怒吼道:“先生!我看您这一身行头,那也是有身份的人,要是身上忘带钱了就直说,大不了我自认倒霉,别涮我了,行不?”
我愣了愣,这才意识到,自己确实有些过分了,看了看计价器,6元,于是掏出皮夹,抽了00块钱递给司机,尴尬的笑了笑说:“师傅,对不起,不好意思,不用找了。”说着就急忙跳下车,站在路边,茫然的看着出租车一溜烟的走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