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那浑身的汗水早已湿透,乔洛依旧在拼命奔跑着,似乎没有追求尽头一般。
一步,一步,每当一步踏下,下一个目标就是踏出另一步,并且这个目标一直持续下去。
他总感觉自己体内的枷锁似乎松动了一些,但脚下速度慢了几分后,那枷锁晃动了一下再次合上。
“这个人疯了吧,他已经跑了七十公里了,这是什么概念。”
“据说,他身上穿着的还是五十公斤木甲,这是新兵么。”
“你是啥时候换的班,这是一个星期前就跟着老兵一块训练的。”
“原来是这样啊,怪不得,不过,这已经很厉害了,按照你这么说,这才一个多星期而已啊。”
“我看这小子,已经拥有百夫长的潜质了,只需要一些功勋,应该就可以直接晋升。”
周围那些监督人员纷纷议论着,但这些话,乔洛一句都没有听见,依旧跑着。
不行!速度还不够。
我需要更快的速度,我需要枷锁松动的更大。
乔洛脑海中时不时响起这些话,随之,脚下速度陡然加快,仿佛在压榨着体内的所有潜力一般。
叭嗒,叭嗒。
汗水一滴滴的滴落在那干燥的地面上,乔洛就在这越野跑的道路上拼命奔跑,而那些新兵,则一个个的倒下,一个个的昏迷。
昏迷之人被那些监督员一个个拖出去,而之前那些罚跑之人,刚跑完,分好队便直接参与越野跑,许多人更是在套上那木甲之时,便直接昏倒。
今天的任务就是越野跑。
此时,哪怕倒下的人再多,也跟乔洛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他不需要跟这些新兵比,他只需要跟自己比。
跟上一刻的自己比。
时间过去了不知多久,乔洛时快时慢,慢跑刚刚恢复一丝力气,便又陡然加速。
轰!
乔洛瞬间感受到四肢百骸中充满了一些特殊的暖意,本身一身疲惫的他感觉身体格外轻盈。
那层枷锁―破了!
纵使已经有所感应的乔洛,此时脸上也涌现一抹喜色,他不知道自己如此拼命的目的在哪里,也不知道有什么意义,可就是这么拼。
或许是因为不甘平凡,或许是因为想要了解这个世界,但无论以什么样的理由,他都必须一步步走下去,永不懈怠的走下去。
就像上个世界中,其实大多数人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活着,因为什么而奋斗,但他们停止前进的脚步了么?
仅仅是为了繁衍?还是为了吃喝拉撒?
刚刚突破的他仿佛有着用不完的力气,奔跑!
......
一天天就这么过着,乔洛经历了新军训练的每一个环节。
军姿队列,肉身搏斗,刀枪剑的刺杀,拼杀对阵,每一项,乔洛都取得了第一的成绩。
其实对于他来说,以脱胎的实力,拿这些第一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他需要的,只是这些基础训练。
比如说,基本的刀法与剑法,不然,空有实力,难以发挥。
而前线,也传来噩耗,首站输了,大军向后撤退了三十公里。
一片愁云笼罩在整个军队的上空,就连新军训练的力度都不知觉的加重了几分。
这时,已然两周过去,大军也需要一场胜仗振奋人心。
西亚某间帐篷内...
“报告,我需要申请上前线。”乔洛标准的军礼过后,笔直的站在新军训练总指挥面前说道。
这是乔洛思虑许久的事情,基础训练他已经远远超越常人的两倍三倍甚至四倍,在这么下去,已然没有太大的提升,他现在需要做的就是去战场磨砺自己。
“请求不被允许。”总指挥一脸.疼,这可是未来的小将军,在这闹什么闹,好好参训不好么,非要去前线。
大将军临走前吩咐过,给他两倍新军训练的量,可目前,貌似三倍四倍问题都不大了吧。
“报告,再次重申一遍,我要去前线,请通过我的申请。”乔洛冷冷的看着这个总指挥。
最后,没有办法的总指挥,只得将乔洛送到前线。
这两周的时间,乔洛以最快的速度学会了骑马,总算洗刷了这个污点,很快,一支十人小队出发,以最快的速度奔赴前线。
西面边境临时指挥帐篷内。
乔青有些意外的看着站在面前的乔洛。
“父亲,我要上战场。”乔洛淡淡说道。
“哦?你确定么?”乔青并没有直接拒绝,而是反问。
在他看来,儿子现在是个非常有主见的人,他应该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亦或者,想好了什么。
而乔洛的目的,很简单,无非就是上战场磨练自己的实力。
就算以后成为了农艺师,面对的同样是实力的提升,毕竟,从流羽的话中,他听出来了隐含的意思。
农艺师等于实力!
所以说,农艺师立于这天地间,靠的并不全是丰富的农业知识,还有实力。
“好,先从基层做起。”乔青说罢,便给乔洛安排了一个职位。
在战场上搬运尸体。
这是一个既安全,又危险的任务。
“全员戒备,敌人来了。”一声大吼,紧接着便是战争的号角,而乔洛,也到了阵地上。
这里的战争很简单,简单的防御工事配合着各种冲锋器具罢了,其余的,就是靠着手上的刀剑。
训练有素的队伍一次次冲锋,一次次退下,纵使敌军冲杀的再厉害,也没有冲乱阵型。
乔洛搬运尸体的同时,看着那毛发格外多的战王朝将士。
不得不说,战王朝的人,拥有着绝对的身体优势,不过再看其武器,皆是破败不堪,有的手中好一些的,明显是掠夺我方武器。
一时间,战火纷飞,鲜血满地,乔洛拖着一具又一具的尸体,往阵营那走去。
一般的士兵仅仅凡体的层次,只要有些战斗意识的,皆会被提拔为十夫长,而凡体巅峰,则直接会成为百夫长。
转瞬间,一下午的战争结束,纵使体力很好的乔洛,也瘫软在地上,身上到处都是血液,有新鲜的,有陈旧的,不知道是他的,还是别人的。
一场战斗,损失很快统计出来,死亡两千,伤员五千,多么庞大的损失数量。
仅仅依靠那些新兵的填充,显然不够,而这战斗,似乎才刚刚开始。
按照如此进度下去,在自己成人礼之前,估计是回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