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稍稍拉回一些,拉回到贞德刚刚遇见莎士比亚的时候。
"找到你了,毒妇。"
莫德雷德扛着剑大摇大摆地走进了"王之间"。
"不是汝等找到吾,而是吾特地将汝等引导到这里。嘛,话虽如此,汝等一路上经历重重苦斗才来到这里,就先好好接受一下款待吧。"
赛米拉米斯端坐于王座之上,露出一个笑容。她的笑容非常的美丽,即使没有附加任何魔术,依旧拥有动人心魄的魅力,就像是精致华美的艺术品。如果是心志不坚定的男性,或许早已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不过莫德雷德并没有把这份美貌放在眼中。
"你说是款待,怎么连一盘料理也没有啊。"
"因为客人还没有到齐啊,汝的父王亚瑟和汝的御主,那个叫狮子劫的男人还没有到呢。"
赛米拉米斯既然能操纵空间将贞德引到莎士比亚面前,自然也能将阿尔托利亚和莫德雷德分开。而且出于某种恶趣味,她还特地将莫德雷德的御主狮子劫分到了阿尔托利亚身边。
莫德雷德发出一声嗤笑:"只会玩弄这种卑劣手段的小人。"
赛米拉米斯笑容不变:"啊啦,吾就是通过这种手段掌控了亚述帝国,就和你的母亲用类似的手段颠覆了亚瑟王朝一样。"
"真敢说啊,伤口不痛了吗?"
莫德雷德眼神不善地看向女帝的肩膀,虽然看不到伤口,但她作为剑士的直觉告诉自己,那里的伤口——到现在也还没有愈合。
手指轻轻滑过被砍伤的位置,赛米拉米斯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虽然不觉得痛,但我的心却受伤了。当然,我也知道治愈的方法。';
"——噢,虽然我不知道那是什么方法,要不就让我来帮帮你吧?"
"那真是感激不尽。那么——"
赛米拉米斯举起了手,莫德雷德也举起了剑,两人同时吐出了同样的话语。
"只要你(汝)死了,伤口就不会痛了。"
比任何银都美丽的王剑被赤红的魔力所浸染,发出了一阵有一阵的嗡鸣。
赛米拉米斯背后的黑暗中冒出了深绿色的锁链,锁链的尖端呈现为勾状,散发着令人心悸的寒芒。
莫德雷德大声嘶吼,赤红的斩击贯穿了大半个王之间。
然而,赛米拉米斯却若无其事地承受着她那迸射出强烈杀意的咆哮,只是挥了挥手,就将那一流的武斗派从者都不敢小觑的斩击给化解了。
一道斩击不行,下一道斩击接踵而来,比前一道更加强大也更加迅速。
然而结果并没有任何改变,女帝稳稳地坐在王座上。
双方都没有受伤,只是单纯在浪费时间而已。
"汝的杀气简直就像微风一样,怀着憎恶来讨伐吾吧。否则,汝就只有被活活折磨死,成为吾用来款待汝的御主和汝的父王的前菜。"
高高在上的女帝,犹如捕食老鼠的蛇。但是,叛逆的骑士并非区区的老鼠。就算真的是老鼠,那也是拥有足以咬死老虎的利牙的老鼠。
"原来是在打这样的注意吗?真是令人作呕的毒妇!!!"
莫德雷德发起猛冲。那借助蹬墙的反作用力接近对手的姿态,简直就像跳动的子弹一般。她以音速接近王座,然后连刹那间的余地也不留,直取女帝的首级。
然而,女帝却像是很没趣似的只动了一根手指。
攻击动作就到此结束了。
从黑暗深处飞出来的深绿色锁链瞬间朝着莫德雷德缠卷而来,如同一条条毒蛇,又好似鹰隼的利爪。
勇猛的叛逆骑士将最先逼近自己的锁链瞬间一刀两断,在继续向前冲刺的同时,更以令人瞠目的反射神经将锁链尽数击落。
但是,每当莫德雷德击落一条,就会立刻有两条补上。
起初只有四条锁链,可没过几秒钟,锁链的数量就增加到了百条。
莫德雷德努力击落了已经将其中的九十九条都击落了,但是却只有唯一的一条缠住了她的脚。
"呜...!!!"
如剑一般扬起的眉毛皱起,莫德雷德凝聚魔力,习惯性地想要用"魔力放出"挣脱锁链,再顺势加速一波,直接斩下女帝的头颅。
然而,魔力还没有放出,就觉得腿部一麻,凝聚好的魔力瞬间土崩瓦解。
还没等莫德雷德搞清状况,就见女帝再次动了动手指。
锁链群又在刹那间汹涌而至。
缠上身的锁链立刻将莫德雷德往后方狠狠地甩了出去,直接摔在了石地板上。
莫德雷德立刻从地上弹了起来,却并没有再次发起进攻,而是稍稍活动了一下刚才被锁链缠住的腿。
果然,和平时相比,腿部的力量正在逐渐衰减。
"是不是很疑惑?"
"你这毒妇又在玩弄什么阴谋诡计?"
莫德雷德的眉头越皱越紧,对于这样的表情,赛米拉米斯显得非常满意。
"既然被汝称为毒妇,那当然是毒啊。"
"可是我的..."
莫德雷德终究还是没有把疑惑问出口,因为喀戎制作的超级血清是绝密中的绝密,绝对不能被敌人知道的东西。
只是,无论她说或者不说,对于赛米拉米斯都没有区别。
"汝是想问为什么汝的防护手段没有起效是吗?呵呵,还想问吾怎么知道的?汝想说的话全都写在脸上了。看在汝这一脸蠢相的份上,吾就大发慈悲的告诉你吧。"
"吾名为赛米拉米斯,是为最古毒杀者,世间所有的'毒';吾都可以随意制作。只要在这个王之间里,一切事物都会附上'毒';这一概念。"
"虽然吾不知道汝等先前是用什么样的方式抵御住了吾的毒,但只要不是ruler那中概念等级的守护,又或者概念上解毒、抗毒的技能,就会被吾的毒所同化。"
"明白了吗?当汝踏入此处之时起,汝就已经落入了吾的掌控,无路可逃了,就像是被鱼吞噬的飞虫。"
"怎么啦?连说话的余力也没有了?作为取悦吾的小丑小丑,如果你不说些无聊的戏言,那就连余兴也算不上了。"
赛米拉米斯用手背托起下巴,用充满恶意的眼神肆意打量着莫德雷德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