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江辰拨了电话出去后才发现没人接听。
白心菱的手机就放在自己的房间里,林煦晗当时并没有带走,想的就是等到她出去后,能给他们报一句平安。
可现在电话没人接,那就证明白心菱还没有回到自己的房间。
这会儿都下午三点了,已经过去了整整十二个小时,白心菱那边该不会出现什么意外了吧?
林煦晗难免担忧起来。
江辰安慰了一句,“煦晗,你别想那么多,说不定她只是还没回去呢?”
倒是有这种可能,毕竟白郝英究竟会去哪里谁也不知道,假如路程很长呢?
林煦晗想了想,问道,“白家别墅那边有动静吗?”
江辰一直有派人盯着那边,但到现在也没人来汇报,说明是没有动静的,于是摇了摇头。
林煦晗脸色一沉。
就算路程长,但时间过去这么久了,白心菱应该知道她已经安全了,肯定会想办法表明自己的身份的,那白郝英一定会派人来追她。
可是白家却毫无动静,这意味着什么?
难道说,白心菱没有表明自己的身份,或是遭遇了什么不测?
林煦晗顿时心慌得不行,她冲江辰说道,“江叔叔,请你帮忙查清楚白心菱目前的情况,一旦有任何消息第一时间告诉我,好吗?”
江辰满口应下,“没问题。”
在江辰的安排下,林煦晗住进了一个郊区的一座小型别墅里,这里远离市区,
邵丽娟在一边陪着她,而艾琳则在她身边保护她的安全。
就这么提心吊胆的过了一天。
到了第二天上午的时候,江辰却前来告知,白心菱还是毫无音讯,而白家那边依旧没什么动静!
林煦晗只能推测,白心菱可能没来得及表明自己的身份,甚至被自己的爷爷,亲手交给了谢博君……
邵丽娟听了她的猜测后,一脸的惊恐,“这……这不可能吧,白心菱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会犯这种低级错误?”
林煦晗摇了摇头,“我们想得太简单了,白郝英那个人疑心太重了,谁也不知道他在这中间做了什么,假如他把白心菱给迷晕了呢?”
邵丽娟惊讶的捂住了嘴,“那该怎么办?”
林煦晗咬了咬牙,如果真如她所猜想的这样,那白心菱的处境也是相当危险的。
白心菱是为了救她才会陷入危险的,她怎么可能坐视不管,于情于理都说不通……
可她现在自身难保,什么也做不了。
林煦晗想了又想,冲边上的江辰道,“江叔叔,你能不能让苏烜想办法把她救出来?”
江辰脸色也很沉重,“那是当然的,白小姐帮忙救出了你,小少爷是一定会保证她的安全的。不过小少爷有自己的计划,我们现在都不知道他会怎么行动,你先不要着急,耐心等待吧。”
话是这么说,但林煦晗心里的那股不安却越来越沉重……
林煦晗道,“那你尽快把这个消息告诉苏烜吧,让他多多留意一下。”
江辰点了点头。
M国拉斯港,这里有全世界最大的赌场以及最豪华的夜总会。
谢博君约在这里见面,白郝英倒是有些意外,这里作为M国最负盛名的旅游景点之一,同样也是各大势力容易产生碰撞的地方。
你很难判断坐在赌桌对面的人会是流浪汉,还是某警署职员。
但毫无疑问的是,人越多的地方越容易藏匿踪迹。
赌场楼上就是五星级酒店。
一间豪华套房里,白郝英在窗前来回踱步,神色透着不耐,已经在这里等了一晚上了。
白心菱被关在隔壁的房间里,边上还有两个保镖控制着她。
她挣扎了整整十几个小时,依然无法开口说话,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
但是边上的人死死的看着她,她连摘下面具都做不到。
脸上因为不透气而布满了汗珠,又稠又黏,难受极了,但是在面具的遮掩下,却谁也看不到。
就在这时,她听到房门被打开的声音,凝目看去,一名手下前来要求把她带出去。
两个保镖立马行动起来,将白心菱押送到了客厅里。
白郝英与一名清瘦的男人相对而坐在沙发上,气氛透着诡异。
而那男人,一双眉眼透着明显的阴鸷,浑身散发着危险的味道。
不是谢博君又是谁!
白郝英拄着拐杖,笑道,“谢先生,真是好久不见啊。”
谢博君冷哼一声,双腿闲适的交叠在一起,抬手点了点自己的肩部,“白老先生,这么久不见,我这肩膀还隐隐作痛呢。”
当初在码头,那一枪正中他的肩部,只差一寸就要到他的肺部了,若非命大,他怎么可能安然无恙的坐在这里?
白郝英嘴角抽了抽,笑道,“陈年往事,不提也罢,我依旧奉行当年你提出的那个观点,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我们现在有一个共同的敌人,而且我也已经表现出我的诚意了。”
他抬手示意谢博君看向被押送上来的白心菱。
当然,在他人看来,现在的白心菱是林煦晗。
只不过房间的灯光很暗,没人能看出这张脸的古怪之处。
谢博君眯起眼睛冲着白心菱打量,而白心菱在看到他的一刹那,已经惊恐得忘记了呼吸。
当年被绑架的恐怖回忆浮上心头,她现在直吓得两腿哆嗦,甚至有些后悔自己一时逞能,答应将林煦晗给换出去了……
可谁能想到会发生这样的意外呢?
她的爷爷,怎么能如此的歹毒?
白心菱回过神来,发了狂似的挣扎起来,但她又怎么会是两个成年男人的对手,一切都只是徒劳罢了。
这反应太强烈了,让谢博君不由的皱了皱眉,“林小姐?”
白心菱拼命的摇了摇头,转头看向白郝英,眼神里透着乞求。
白郝英毫不留情的无视,转而冲谢博君笑道,“这小丫头心思多得很,为了让你能顺利的把人带走,所以我在她身上动了一些小手段,还望谢先生能笑纳。”
白心菱瞪大了眼睛,嘴里发出濒临崩溃的低哑声,听着像是一只受了惊的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