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雯惊讶的捂住了嘴,“这是怎么搞得呀?”
苏妧儿小声道,“我哥哥和嫂子走得早,之前我也跟你说过,那会儿我侄子多小啊,都没到认事的年纪,我爸就一直瞒着他,导致我侄子一直以为是我哥嫂不要他了,以至于现在长大了,他产生了精神障碍,即使有人对他说出真相,他也不会承认……”
李雯听得心里一阵难受的,“这也太可怜了吧?”
“是呀。”苏妧儿叹了口气,“这次他病情加重,就是因为他认识到了我哥嫂已经不在人世的事实……”说着她就把侄子住在林煦晗家里那段说了一下,“我侄子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对那小姑娘依赖得不行,特别听她的话,然后那天他见过那小姑娘后回来,他浑身都不对劲,整个人像是丢了魂似的……”
“妧儿。”
一道突然的声音,打断了苏妧儿的话,是谢博君过来了。
苏妧儿顿时笑了起来,冲李雯说道,“雯雯,这是我男朋友,谢博君。”
“你好你好,我是李雯,很高兴认识你。”李雯连忙笑着寒暄,心里却有些纳闷的,这人出现得也太不时候了。
也不知是不是出了她的心思,谢博君还绅士的问了一句,“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们了?”
“没有没有!”李雯忙摆手,她心里虽然还是好奇,但也只能下次再问了。
……
开学后,老房子装修也就提上了日程,装修这种事情还是得把个关的,于是林煦晗就趁着休息日去看了一眼。
工程是在年前开始的,到现在也进展得很顺利,最多再过一个月就能完工了。
林煦晗很是满意,临走前还给工程领头的包了个红包。
走出房门的时候,她注意到楼梯上方有个打扮得特别时尚的女孩走了下来,她也就好奇的看了两眼,然后就目不斜视的准备下楼。
“林煦晗。”
熟悉的声音响在耳边,林煦晗疑惑的转头看去,发现那个女孩停下脚步,双手环胸的盯着自己,眉宇里有几分高傲。
女孩一头长发烫了卷,还挑染了几根红色,嘴巴上涂着鲜艳的劣质口红,这会儿天气这么冷,穿的居然是条超短裙,露出一双又长又直的腿,配了条黑色丝袜,典型的小太妹打扮。
她认出来了,这女孩是程优璇。
两人不在一个班,也是有很长一段时间没见过了,可这形象也跟之前差得太远了,印象中的程优璇可是很清纯乖巧的。
林煦晗皱眉道,“有事?”
程优璇目光落在正在装修的房子上,“怎么,想家了?”
林煦晗淡淡的看着她,不知道她到底想说什么。
程优璇语气顿时透着几分轻蔑,“外面混不下去了,想要回来?”
林煦晗一脸好笑,“跟你有什么关系?”
“别想了,我听说你爸跑了,你后妈也带着孩子回了娘家,就连这房子都卖了呢!”程优璇啧啧了两声,意味深长的拍了拍她的肩,“真是可怜啊,这房子好像卖给别人了,你无家可归了呢。”
“……”
林煦晗一脸无语的,她真想撬开这姑娘的脑瓜子看看,究竟是什么结构,怎么就这么喜欢脑补呢?不过倒也不能怪人家程优璇,毕竟没有谁愿意相信她这么小的年纪能买下一个房子,即使是个二手房。
在程优璇眼里看来,林煦晗这态度代表着被自己给说中了,只觉得心情无比的畅快。
这时,楼下传来呼喊程优璇的声音。
两人顺着楼道口的窗户往下看了一眼。
程优璇高兴的扬手,“我马上来!”说着还有些得意的看了林煦晗一眼。
林煦晗却是脸色铁青,赶紧从窗口退开了一步,楼下院子里站着几个打扮得花里胡哨的少年,其中有一个却是再熟悉不过了,居然是沈涛!
“我男朋友来接我了,就不跟你多说了!”程优璇笑眯眯的冲她说了一句,然后欢快的下了楼。
林煦晗下意识的拉住了她的手,“男朋友?”
程优璇跟沈涛怎么搞得一起去了?到底发生了什么?就算她跟程优璇不对付,她也不想看到好好一个女孩往火坑里跳,那沈涛是个能随便招惹的?
关键现在的程优璇才十三岁啊!
程优璇皱了皱眉,目光落在她紧张的小脸上,却是不知想到了什么,得意的大笑起来,“你嫉妒吗?”
嫉妒?这孩子疯了吧!
林煦晗沉声道,“你现在才多大,就开始谈恋爱了?你爸要是知道了,会打死你的吧?”
程优璇冷下脸,“你要敢告诉我爸,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这是关键吗?”林煦晗觉得跟她简直没法交流,脸上认真而又充满警告,“你最好离沈涛远一点,否则你真的会后悔一辈子的!”
“关你屁事!”程优璇用力的挥开她的手,然后头也不回的就下了楼。
程优璇下了楼后,就直直的扑进了沈涛的怀里。
沈涛接了她一下,便推开问,“你刚才在跟谁说话?”
程优璇心里一咯噔,直接扯了个慌,然后转移话题,“一个邻居……不是说今天去溜旱冰吗?我们赶紧走吧!”
沈涛目光幽幽的落在四楼处空空的窗口上,那张脸,他分明看到了。
他没有理会程优璇,健步如飞的从楼梯口爬了上去。
其他人只好跟上,程优璇有些着急的喊,“你……你干什么,再上去我就是我家了。”
沈涛没搭理她,目光四处梭巡着,可是除了旁边正在动工装修的房子以外,看不到任何人,他问道,“刚才你说的那个邻居是谁,叫什么名字?”
程优璇哪里不知道他是看到林煦晗了,心里又是慌张又是气愤,随便扯了个名字,“叫王丽。”
王丽?
沈涛皱了皱眉,“那她人呢?”
“我怎么会知道,回家了吧,你快走吧,这里都是我家的邻居,你这样闯进来不好的。”
程优璇去拉他,沈涛虽然还是不有些不相信,但也只能无可奈何的跟着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