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儿……”
乔歆妤淡淡开口。
几乎是与此同时,乔墨也已经放开了薛怀,冷冰冰的眼神却死死地盯着他。
被他瞪的,薛怀一惊,却又试图去拉乔歆妤的衣袖。
“歆妤,你看他瞪我!”
又转向乔墨:“你是谁啊你!”
“……”
这薛怀,脑子不会烧坏了吧?
叹了一口气,里正才解释道:“实不相瞒,自从他醒来之后,除了还记得你,连他娘都不认识了,更不要说是其他人了。”
“你说我这是造了什么孽了啊!”
张莲捶足顿胸,看向乔歆妤的眸底也闪过了几分嫉妒。
乔歆妤见状,却只是道:“既然如此,那把他带回去之后可得给绑起来,看紧了,免得他到处乱跑。”
“歆妤,那你和我一起回家。”
薛怀说着,就要去拉乔歆妤。
乔墨再度动手之前,张莲却已经拉回了薛怀了,阻止了他们的动作。
“怀儿,歆妤家在这里,她不住在我们家,你先和娘一起回去,她跑不掉的,明日再来,好不好?”
张莲耐着性子地劝道。
乔歆妤闻言,却眉头微蹙。
什么叫“跑不掉的”?
她与他们之间又没什么关系。
“我不,我就要带歆妤一起回家,我们不是定了娃娃亲了吗!娘,你给我们成亲,我要成亲!”
“……”
耍流氓都没这么快的!
懒得再与其纠缠,乔歆妤便直接上前,一掌击在了薛怀的脖颈处。
眼皮子一翻,他顿时昏了过去。
看着里正和张莲惊讶的目光,她淡道:“放心,他只是昏过去了,他现在需要的是好好休息,张婶,你还是先把他带回去吧。这还是别人教了我几招,防身用的,毕竟我经常外出。”
连她有身手之事都一并解释了,也省得他们再问。
果然,闻言,里正面上闪过一抹恍然。
“歆妤说的也是,先把他带回家吧。”里正看向张莲道。
只是,薛怀毕竟是个成年男人,张莲一个妇人,里正又上了岁数,乔锴便道:“我背他回去。”
待他把薛怀背在身上之后,乔墨却道:“爹,我同你一起去。”
话落,他已经率先向外走去了。
张莲可能还是有些忌惮他,但是却也没说什么,只是跟在乔锴的身边,走了几步之后,又回头看向乔歆妤,道:“我们经常来看你啊!”
乔歆妤面无表情。
待他们离开之后,云霜还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怎么会这样?怕是烧出来的病吧?歆妤,那你……”
知道她担心什么,毕竟这薛怀与乔碧琪一家还有着恩怨呢,只是,在薛怀把五十两还她之后,她已与其再无瓜葛了。
对于他的事,她爱莫能助,也不想过问。
“娘,此事与我无关,别担心了,先去休息吧。”
房内。
睡眠较浅,所以房间门刚被轻轻推开时,她便已经醒了过来。
“是我吵醒你了吗?继续睡吧。”
乔墨的动作放的更轻了。
“无妨,薛怀真疯了?”
之前乔墨说要陪乔锴一同前去时,她便已猜到了他真正的目的。
乔墨闻言,便如实道:“目前看来,他们所言不虚。”
还真疯了……
看来,她得尽快做一些措施了。
翌日,忙着散养豪猪之事,早早的,她便上了山。
忙完回去之后,远远的,就看到薛怀向着她快步走了过去。
她顿时从身后牵出了一只豪猪,反正用可拆开的甲胄护住了腿,也不担心豪猪会伤到自己。
薛怀在看到豪猪后,怔了下,不过,很快,再度向着她走了过去。
即便是被烧的有些失忆了,让豪猪刺他一下,知道疼了,他以后也不敢再接近她了。
只是,不等他走近,张莲立刻快步上前,拉住了薛怀:“怀儿啊,那畜牲厉害着呢!不能靠近!”
正说着,豪猪已经射出了箭刺,一根箭刺顿时刺进了旁边的树上。
薛怀果然停下了。
面露惊惧。
好半响,才回神。
“歆妤,你拉着这玩意做什么,太危险了,快松开。”
看着他眸中的关切,乔歆妤却突然觉得可笑。
想她以往视他为眼珠子,他却视她为眼中钉,而现在,她都懒得看他一眼了,他却变成了以前对他那般的她?
真不知道她该觉得欣慰,还是困扰了。
不过,说出的话却冷冰冰的,毫无一丝感情。
“薛怀,我不管你是失忆了还是怎么回事,这些话我只对你说一遍!你记住,我与你早已退了娃娃亲,再无任何干系!你也不要再来找我,更不要缠着我,否则,我可不会对你手软的!”
薛怀神色变了变,顿时叫着道:“退亲?怎么可能!我怎么可能会与你退亲!不会的,我怎么可能会与你没干系呢,我……”
无视他的叨叨,乔歆妤直接抬脚向家中走去。
抬眸,却看到了正站在自家院门口的乔碧琪。
自从那件事之后,乔碧琪就像是变了一个人,沉默、清冷,似是要将自己隔绝在所有人之外。
淡淡看了她一眼,乔歆妤便收回了视线。
无关紧要的人和事,她自是不会放在心上。
在薛怀跟进门之前,乔歆妤就有所准备的把豪猪拴在了门上,这可比看家狗要厉害多了。
薛怀还在外面叫着,表白,表诚心,恨不能让全村的人都听到。
院中,云霜闻言,一时间,又是生气,又是解气。
生气这薛怀怕是会给乔歆妤带来麻烦,毕竟,乔歆妤现在可是清清白白的,薛怀此举,可能会对她的名声造成不好的影响。
解气,则是因为……
“以前眼盲心瞎,看不到你的好,现在反倒是求着上门了,虽说是失忆了,若不是你对他的好,他刻骨铭心,此时哪里会只记得你?说到底,只能说是因果报应。”
末了,却又是一声叹息:“唉,你说,要是没有之前那些事该多好,这样你们也就能……”
她话未说完,乔歆妤却也明白她的意思。
只是,她却并非这般认为。
嘴上说的好听,把誓言说的天花乱坠,难道就是值得托付的?
此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