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建树带着战士们在冰冷的寒风里艰难的构筑工事,雪还没有融化完,土地被冻成了坚硬的冰土,一镐下去只打出几块碎冰杨建树对战士们道:“同志们加油呀,刨开冻土就容易了,加油呀。”
战士们把棉衣都脱了,汗流满面地在修筑着个人的掩体,挖到下面果然松软了许多,战士们把土挖到了上面,没有多久,潮湿的土又被冻成了冰。孙笑着道:“连长,你看老天爷多心疼我们呀,知道我们没有洋灰,给我们送来了现成的呀,这也不比那洋灰差多少呀?”孙叫孙学成,经历了巨野南仓库的战斗后已经迅地成长起来,当上了班长。
“你们班的阵地还需要加固,把个人掩体挖通,组成一个环形防御阵地,再与连部的战壕挖通。”鬼子和伪军很快就要到了,杨建树看着满脸是汗的孙学成,仔细地叮嘱着。
孙学成一面挖着,一面道:“连长,上面的土都被冻住了,我们不如从下面挖出几个洞,把掩体连起来,上面有冻土罩着还可以防止鬼子的炮击呢。”
杨建树走进一看,现孙学成他们的掩体都连到了一起,从上面看根本现不了下面的情形,于是道:“你子行呀,挺会想办法的呀。里面简直就是个藏宝洞呀,好,这次战斗如果有效果,我让营长表扬你,给你记功。”
孙学成连忙道:“连长,上面的土给冻住了,时间又急,我也是没有办法啦,把在家挖地瓜井子的办法拿了出来。”
杨建树知道孙学成班都是些刚刚参军的新兵,年纪又,力气都不大,道:“你们这些鬼头呀,就是鬼子多。”时间紧迫,杨建树也没有办法让他们继续把战壕挖完了,对孙学成道:“一会儿打起仗来,多动动脑子,千万不要鲁莽,你现在已经是班长了,知道吗?”
孙学成连忙回答道:“放心吧,连长,我们一定不会蛮干的。一切听连长的指示。”
就在这时,侦察员连忙跑来报告:“连长,鬼子和伪军到了。”
杨建树愤怒地道:“鬼子们终于来吧,命令部队迅进入阵地,准备战斗。”
癞皮狗的特务队走在最前面,昨晚出师不利,全部的洋车都被摔坏了,癞皮狗带着特务队警惕地注视着周围的情况,害怕中了八路的埋伏。一个特务现了前面有些新土,对着癞皮狗道:“队长,不好。你看前面有些新土,是不是八路军构筑的工事呀?”
癞皮狗一听,连忙躲在了后面,对一个特务道:“你快去前面看看是怎么回事,现情况马上回来报告。”
这个特务后退着,哎呦了一声,接着道:“队长,我肚子疼,可能是吃坏了肚子,我得先去方便一下,让其他的弟兄去吧。”完跑到了一边,捂着肚子叫唤了起来。
癞皮狗一见这些特务的熊样,气不打一处来,恼怒地骂道:“娘的,怕什么呀,后面有大队的皇军和皇协军,你们怕个逑呀,八路早就吓跑了,都给我上,上去的有奖呀。”完,拿着驳壳枪在后面逼迫着特务们冲了上来。
于晓磊正在一排的阵地上,看见特务队上来了,道:“放近再打,别让这群狗特务跑掉。”
一排的三十多个战士,手里的步枪瞄准了一个个躬着腰的特务,手榴弹拧开了盖子,放在了身边。一排长轻轻地对着机枪手道:“别先开火,这里只有十几个特务,用不着机枪射击,保护好机枪。”
机枪手大刘看了看这群特务,把机枪放好,拿着一支步枪向特务瞄准了。特务越来越近了,二百米、一百米、五十米……
特务们离阵地还有三十多米,于晓磊命令道:“射击。”完,一枪将走在前面的特务打死在地,战士们的枪也响了起来,一排子弹过去,十几个特务大部分被击毙了。癞皮狗吓傻了,连忙想后退,哪里还容他们撤回去呀,第二排子弹又到了,癞皮狗也没有脱逃被击毙的厄运,一枪正好打在了他的前胸上,眼前一片漆黑,摔倒在雪地里爬了几步,不动了。
走在后面的柳川宗武听到了前面传来了枪声,举起望远镜一看:现前面有三十几个八路军正在阻击特务,对着伪军大队长道:“快去派一个连,把前面的三十几个八路军给我消灭掉。”
完,让鬼子在一个大土疙瘩的后面建立了一个简易的指挥所,土疙瘩上面有一棵歪脖子的大榆树,树叶早已掉光了,干瘪瘪的树枝在寒风中不停地摇摆着,不时出了嘎嘎的声响,有一些干枯的树枝纷纷掉了下来。鬼子在大榆树上绑上了一面太阳旗,太阳旗在寒风中出着“呜呜”的声响,像是一个乡下女人在哭泣一般。
柳川宗武站在树下,他的左面是日军通讯队长田川少尉,右面是翻译官蔡大牙。柳川宗武左手拿望远镜,右手提指挥刀,抖着那斜了的左眼,撅着胡子,呲着牙,在疯地吼着。田川左手拿根棍,右手也提着指挥刀,也在吼,把柳川宗武所吼的一切,再重复地吼给别的鬼子们听。蔡大牙弯着腰,撅着**,也在嚎叫着,把柳川宗武吼出来的东西,用中国话传达给伪军,叫他们去拚命送死。
柳川宗武把指挥刀一举,指向了鬼子的炮兵阵地,又把指挥刀在空中划出了半个圆圈,指向了六连的阻击阵地。鬼子的炮兵明白了柳川宗武的意思,三十多个鬼子忙活了起来,将大炮赶紧架好。
哐……,一排炮弹出口,从西面的上空划过,落到东面的阵地上,炸起几道烟柱。柳川宗武举刀又晃了几下,那几门炮就接连射起来,阵地上烟柱骤增,轰隆不息。柳川宗武又一阵吼,田川和蔡大牙也跟着一阵嚎,西面鬼子阵地上所有的机关枪、步枪和掷弹筒都开了火,把密集的子弹和炮弹抛向东面六连的阻击阵地上。
于晓磊领着一排早已撤回到第二道防线上去了,一排长西门双华道:“教导员,鬼子真够阔气的呀,你看这炮打得像刮风一样。”
“西门排长,你们抓紧时间做好准备,鬼子和伪军很快就会冲过来的,记住:什么情况下都别让狗咬着了。”于晓磊看着鬼子的炮火稀疏了下来,对西门双华连忙道。
西门双华急忙对大刘道:“大刘,鬼子和伪军冲上来的时候,不要浪费子弹,瞄准了再打,鬼子和伪军到了我们刚才的阵地就开火。”
大刘摸着自己心爱的轻机枪,道:“放心吧排长,我的伙计还没有话呢,鬼子和伪军上来也把他们揍回去。”
伪军们在一个连长的指挥下,猫着腰,一步步地接近了阵地,于晓磊一看,道:“鬼子也太瞧我们了,只上来了一个连左右的伪军呀。”话之间,杨建树带着二排和三排上来了,于晓磊道:“杨连长,这次鬼子只上来了一个连的伪军,把他们吃掉,别让鬼子瞧了我们。”
杨建树道:“好的,教导员你们先后撤到第三道防线上去吧,我把这伙伪军吃掉后,我们在第三道防线上等着鬼子。”
于晓磊想了想,道:“不如我们趁势攻到第一道防线上去,再一后撤,尽量能把鬼子和伪军多拖一会儿,为营长他们布署多赢得时间。”
“好吧,我带着二排从侧翼袭击一下,争取把这伙伪军包饺子。”
“当心鬼子的炮火,冲一下就撤,不要和他们过多地纠缠。”
杨建树道:“好吧,一排正面阻击伪军,三排作为预备队,这里就交给你了。”完,带着二排向侧翼绕了过去。
二排刚刚走后,伪军们就到了第一道阵地上。后面观战的柳川宗武道:“八路的不行,遇到我们的炮火就全部丧生了,命令皇协军继续进攻。”
伪军们冲到了第一道阵地上,见没有遇到抵抗,胆子大了起来,嚎叫着继续向前面冲了过来。
于晓磊看见伪军冲过来了,道:“步枪先射击,迟缓伪军的行动,轻机枪等伪军在近再打。”
一排的三十多条步枪又开始火了,不时有伪军中弹,摔倒在地上。伪军们看到枪声不是十分密集,还以为是遇到了少量的游击队呢,大胆地冲了过来。
伪军们越来越近了,离阵地还有三十多米的距离上,于晓磊喊道:“轻机枪、手榴弹。”大刘早就按捺不住了,手里的轻机枪出了怒吼,将前面的几个伪军打倒在地。后面的伪军见枪声密集了起来,感觉不太对头,冲锋的度慢了下来。就在这时,天上忽然呼啸着落下了一片黑糊糊的东西,随即便是一阵猛烈的爆炸声。几十颗手榴弹飞了过来,在伪军中间爆炸开来,伪军们在一片哭叫声中被爆炸的烟雾吞没了。
后面的伪军见势不妙,连忙准备后撤,左翼突然响起了激烈的枪声,杨建树带领着二排冲了上来,伪军们见被包围了,心里更害怕了,纷纷想逃跑。于晓磊见杨建树到了,命令一排出击,战士们奋力跳出了战壕,向伪军们冲了过去。
伪军连长吓破了胆,连忙带着部队没命地向后跑去,柳川宗武看见了伪军后撤的情形,摇着头对田川道:“皇协军的,打仗的不行。命令第二步兵中队准备进攻,炮火准备十五分钟,部队就开始进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