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雨平也没有逼草青寻。宴会时间还长,同相镜里面也没有阿忆发出来的什么紧急信息。
既然大地女神都有那个闲心去慢慢的收拢属下壮大实力,东方雨平也有那个心情去一步一步的解决所有的心中牵挂。
大桃花端着酒杯走了过来,微笑着说道:“东方掌门,青寻,你们在这里悄悄说些什么呢?该不会是小两口之间的情话吧?”
草青寻顿时红了脸,东方雨平问她道:“青寻,咱们谈话,你设置了隔绝探测的法阵吗?”
草青寻摇头答道:“没有。不过,这天机大殿的主位是掌门人的位置。所以,当初在设计和建造整个天机大殿的时候,就给掌门这个位置处设置了相应的防御和隔绝探测的法阵,以免掌门人谈论的机密事情被他人窥视。”
东方雨平呵呵一笑,说道:“是吗?厉害厉害。”
大桃花放下酒杯,郑重的问道:“东方掌门,有事儿你就直说。说实话,你这次回来,和上次大不一样,行为虽然更放得开,但是你的表情中总带着一丝一缕的愁绪。我想,你是遇到什么难以抉择的大难题了吧。咱们这里都是自己人。想当初,你刚来到仙花灵草门的时候,我还不是太看得上你。没想到,短短几年过去,你就能够变得如此的强大。这真是,每个人都有自己都缘法,半点强求不得。”
东方雨平见大桃花如此推心置腹的和自己攀谈,想着大桃花曾经默默的守护仙花灵草门几百年。她,应该是一个很可靠的仙花灵草门的长老级别的特殊存在。
所以,东方雨平便将自己的想法,一一告诉了大桃花。
大桃花听过之后,并没有急着给出答案,而是又端起了酒杯,默默地思考。
东方雨平和草青寻也不着急催问,他们可以等。而且也愿意等。毕竟,大桃花比他们俩多活了许多年,人老成精嘛。
良久,大桃花放下酒杯,却一口酒都没有喝。她深深的叹息一声,然后才严肃的说道:“说起来,我在这里已经呆了几百年了。讲真的,这么多年下来,我看遍了仙花灵草门的起起落落。但是,从来没有哪一次,会像东方掌门你这次带给我的压力大。毕竟,您这次的对手,可是已经主宰着大部分天界的魔神势力。咱们稍有不慎,行差踏错,恐怕最后的结果就是整个宗门都会烟消云散。眼下这百万门徒的大好局面,也许真的会变成镜花水月。”
东方雨平和草青寻都默不作声。大桃花说的,也是他们现在最担心的事情。
大桃花继续说道:“然而,这世上的事情,开弓没有回头箭!咱们已经和东方掌门绑在一起了。要战,就要一起战。况且,现在的情况是,就算我们不打算战斗下去,那些嗜血滥杀的魔神,就会仁慈的放过我们?不可能!所以,我们必须战下去!而且还得好好的有策略的战斗到底!因为我们输不起。”
东方雨平点点头,在这仙侠的宇宙里,没有人输得起。因为这里的修士们一旦在战斗中输掉,绝大多数的结果只有一个,魂飞魄散!只有修得仙神佛圣的大能,方才有逃过死亡威胁的可能。
东方雨平叹道:“桃花娘娘,你说的这些,我们都懂。我们现在就是在做相应的准备。只是,不知该如何选择。”
大桃花摇头道:“不。我不这样认为。东方掌门,你想把仙花灵草门整合成一个整体,避免你不在的时候出现分裂内讧的危机,同时也希望大家拧成一股绳,增强对抗上界魔神的实力。这样的想法,无可厚非。但是,这个方法,我却不赞同。”
东方雨平问道:“为什么?”
大桃花叹道:“我的看法有三点。第一,仙花灵草门内部的人和妖的两派势力,早就已经形成了。彼此都不容易相处在一起。你若是非要把他们捆在一起,或许矛盾产生的更多,咱们的宗门分裂的速度会更快。别的且不说,单说我和小桃花妹妹,咱们俩凑在一起,恐怕整天都会两看生厌,还不如现在这样子,天各一方,还有几分思念之情。”
东方雨平和草青寻默然无语。大桃花说的,还是很有道理的。
东方雨平只是不想让仙花灵草门的人族修士被放置在天王山,无法享受圣地世界的充沛灵气。但他真心没有去关注人族门人和妖族门人之间,会不会真心实意的相处,彼此之间会不会相亲相爱等等问题。毕竟,这里的人和妖,都不是来自地球天朝时代的,不可能拥有像东方雨平一样众生平等的胸怀。
大桃花继续说道:“第二点,东方掌门您刚才说了,在圣地世界那边的仙花灵草门基地,是被一群海草怪大妖保卫着,还有许多实力超强的魔灵之类的存在加盟。有他们在,仙花灵草门的基地会更加安全。但是,东方掌门您或许忽略了最重要的一点。您在的时候,不管是海草怪还是魔灵盟友,他们谁都不敢炸毛乱来。可是,如果,我是说如果,您长期不在,甚至是在和上界魔神的战斗中失败了,被封印镇压了,您觉得,整个仙花灵草门,还有谁能够镇得住那些曾经以炼制人类傀儡为乐的海草怪和那些正在一步步陷入黑暗中的魔灵?说不定到最后,我们仙花灵草门的百万门徒,都会变成这些强大妖魔的补品。”
东方雨平一想,还真是这样的。他并不敢保证,他为仙花灵草门招揽的那些高阶妖魔,人人都能像桃花娘娘这样,对仙花灵草门忠心耿耿并把宗门当做自己的家。
没有东方雨平在,谁敢保证那些妖魔的忠心?
东方雨平苦笑道:“大桃花,你还真是不客气啊。把我的计划批驳的一无是处,甚至是危险重重。”
大桃花娘娘苦笑道:“东方掌门,这是咱们仙花灵草门为未来发展制定长远计划的重要时刻,我不得不实话实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