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谌提着刀剑不如大厅,民团将领听闻外面有些嘈杂,烦躁之下起身想要去看看除了什么事,没想到一个手提利刃的男子闯了进来,民团将领定睛一看,赫然是刚才那名不懂规矩的侍卫。
赵谌全身充满冰冷的杀气,提着还在滴血的钢刀,朝着民团将领缓步走了过去。
“别过来,你可知道我是什么人,还不跪地请罪?否则...”
“否则如何...”赵谌刀刃横在民团将领面前语气冰冷,满含杀气。
比起民团将领的惊恐,卓朗大惊失色,虽然卓朗心中恨不得将这民团将领千刀万剐,但若是如此卓家定然遭受牵连,卓朗年纪大了,实在不愿再重新白手起家,若是民团将领死在卓府,卓朗就算跳进黄河也洗不清,看赵谌此人颇为年轻,似乎了无牵挂,孤家寡人一个,但卓府上上下下可不能因为赵谌一时之鲁莽全部葬送进去。
卓朗忍不住站起来颤声道:“赵...壮士...手...下留情。”
赵谌并无答话,钢刀手起刀落,朝着民团将领劈砍而去。
‘碰’。
刀刃冲击的声响传来,民团将领手中的钢刀险险将赵谌的钢刀挡住。
赵谌冷笑道:“不错,还有些反抗之心。”
民团将领大吼一声,蓄力用钢刀朝着赵谌劈下,赵谌身形一闪,轻松避开,顺势接力一踢,民团将领完全向前倾倒而下,手中钢刀脱飞而去,重重的摔在地上。
赵谌不再犹豫,手起刀落将民团将领的头颅斩下,鲜血从断颈出激射而出,头颅翻滚而去,滚得老远,惊恐的眼神依然没有闭上,大厅之中顿时充满血腥之气。
卓朗面色颓然,无力的坐在椅子之上,言语之中默念:“完了。”
卓朗忽然站了起来,冲了出去。
陶铭泽站起来,站在一边道:“赵公子,如此做真的好吗?”
赵谌淡淡道:“无妨,杀一儆百,以儆效尤,倒是一会民团定然回来滋事,请陶先生稳住卓府上下,至于卓府前门后门我已经做了布置。”
陶铭泽抱拳道:“遵旨。”
含愤而出的卓朗,看到一院子的民团兵士死尸,差点崩溃,现在看来唯有逃命要紧,只是是否能逃出去,实在难说。
卓朗拉住几个惊慌失措的家丁,急切道:“你等也跟随我多年,看什么想带走的,带着它们,速速逃命去吧。”卓朗嘱托道。
几个家丁心中感动,但还是道:“老爷,卓府的前门后门,早已被不知身份的兵士把守着,不过这些人明显不是民团,否则早已大开杀戒,不过资额些人禁止所有人出去,实在让人有些费解。”
卓朗心中一惊,但听闻这些人应该不是民团兵士,才算放下心来,卓朗很快想到也许这些人是赵医者的手下,也只有这样才解释的通,不过看赵谌年纪轻轻,难道背后也有邦达的势力,不过这些并不是关键,卓朗急忙朝着卓裕的房间快步走去。
正在众多家仆举足无措之时,陶铭泽忽然出现,对众人道:“各位不必惊慌,援军稍后就到,定然阻挡民团行凶,保各位周全。”
陶铭泽的话让惊慌失措的众人总算放了心,虽然担忧者甚多,总算不再像刚才一般惶惶不可终日。
张越走到赵谌身边抱拳道:“皇上,禁卫军已经到位,请皇上下旨。”
赵谌淡淡道:“稍后以此刀为号,若是向上而指,便全军杀出,我只是有些不明白,还想问一些东西,我总觉得,民团如此大的转变不是简单之事。”
张越道:“难道皇上以为...”
“正是,这其中定然有人插手。”
赵谌顺手提起地上民团将领的头颅,持着钢刀走了出去。
赵谌走到大门之处,门口的众兵士立刻让开道路跟着赵谌走了出去。
“报,远方五十里,步兵一千,骑兵一百,正在迅速靠近。”斥候策马而来,向赵谌禀报。
赵谌眉头微皱,若是为给将军报仇,便出动一千人马,实在有些杀鸡用牛刀的感觉,不过这样更加肯定民团的蜕变没那么简单,赵谌提着头颅,静静的等待着民团的到来。
远远看去,民团大部在距离赵谌还有数十里外,便开始拉开阵型,朝着两百分散开来,而斥候所言的一百骑兵并不见踪影,似乎一早脱离了队伍。
赵谌其实也是有些失策,调集来的禁卫军只有五百人,人数只有民团一半,不过赵谌并不担心,禁卫军兵士都是精锐中的精锐,人人以一当十不在话下。
为首将领骑在马上,策马走上前来,看着赵谌与身边的十余个禁卫军兵士。
赵谌淡淡道:“没想到为将军报仇,带这么多兵士来,实在失策。”
“报仇?你误会了,我要谢谢你宰了严括那小子,他仗着背景占着将军之位实在太浪费,不过呢,这个消息不能被外人所知道的,事情是这样的,严将军得知卓府暗通金寇,但心中爱慕卓府女子卓颜,遂亲自登门希望带着卓颜出逃,可惜被卓朗发现,卓朗花高价请来高手将严将军残忍杀害,其部下向广带领兵士欲为将军报仇,但卓朗府中暗藏伏兵,末将苦战一日,最终将贼寇全部斩杀,你觉得这奏章如何。”向广冷笑着看着赵谌。
赵谌冷冷道:“狗屁不通。”心中却是心灰意冷,民团居然可以如此轻易的调集近前兵士,实在是地方大患,没有哪个地方官吏能够控制嚣张跋扈,兵力众多的民团,若是有势力从中控制,后果一发不可收拾。
赵谌知道今日无法擅了,原本想要在阵前询问的心情顿时失去,赵谌将民团将领严括的脑袋扔了出去,钢刀向上一指,立刻朝后退去,赵谌身后的十余个禁卫军兵士掩护着赵谌向后退却。
向广见赵谌逃跑,冷冷一笑,冷声道:“全军突击,给我统统杀光,不得有一个人走脱。”
民团兵士得令而出,朝着卓府杀来。
忽然数百箭矢如雨水一般倾斜而来,民团站位很近,几乎箭无虚发,不少民团兵士中箭倒地,在地上翻滚哀嚎,后面的兵士立刻往刀盾兵身后凑,如此突然而至的箭雨给了民团当头一棒,不知道这些箭矢从何而来。
不过民团兵士很快发现卓府周围的密林中有身影闪动,民团在刀盾兵的掩护下,逐渐向前推进,部队也分散开来,致使禁卫军的箭矢杀伤力很大的下降,不过让民团极为惊讶的是如此远的距离,这些突然冒出来的弓箭手如何能射的这般远,民团并不知道禁卫军使用的都是秦凤城研发的最先进装备,要不是进入事发突然,不能携带霹雳炮,否则保证民团还未冲上来,便所剩无几。
向广两眼赤红,这些跟随而来的都是本部兵马,忠心耿耿,还未见过敌军的面,便折损四分之一,实在是天大的笑话,向广冷冷道:“立刻让弓箭手反击,给我狠狠的射。”
不过向广带来的弓箭手并不多,只有一百多人,一百余人往密林中一顿乱射,大多数箭矢都被树枝和树叶阻挡,根本造成有效的杀伤,向广的弓箭手刚要搭弓再射,忽然那漫天箭矢精准的覆盖向广的弓箭手,顿时惨叫传来,向广带来的一百余弓箭手大多倒毙,可战者不足五分之一,向广大惊失色,立刻又调集了一百人前来护卫自己。
正当民团刚刚靠近,禁卫军猛然从林中杀出,赫然清一色的骑兵,五百铁骑如同钢铁洪流,激烈的冲入面前的民团之中,骑兵对于步兵拥有绝对的优势,尤其实在冲击力之下,民团的兵士如同麦穗一般被撞倒在地,骨头碎裂,气绝身亡,近卫军兵士没有丝毫怜悯,手起刀落,两边的民团兵士被斩去脑袋,软软的跪倒在地。
向广实在难以置信,从哪里突然冒出如此多的敌军兵士,向广向身边副将道:“你率军给我顶住,我回去搬救兵,你若是敢退一步,立斩!”
副将心中愤恨,但还是抱拳领命道:“遵命。”副将的全家老小都在民团之中,若是得罪了向广全家定然一同陪葬,现在为向广争取时间,也许可以换得家中老小的活命机会,副将看着车马远去的向广叹了口气,表情一肃朗声道:“全军听令,给我死战到底,后退一步者斩!”
但此时的民团早已被禁卫军冲散,何谈死战,现在就是让民团兵士撤退,恐怕也撤不出来,而且禁卫军似乎没有接受俘虏的打算,不论是否投降一概斩杀,战场之上尸横遍野,血流成河,不过多数是民团兵士的。
向广策马狂奔,心中焦急不已,只要能逃回去,便可以集合大军,向广暗暗发誓,今日之仇,定然百倍奉还。
就在此时,忽然向广的战马悲鸣一声,前腿猛然跪地,将向广甩了出去,向广反应不及,被摔得七晕八素,身上剧痛无比,想必不少地方已经骨折,向广看向战马,战马的腿上锋利的箭矢穿腿而过,向广忽觉背后有人,刚要转头,忽然刀刃架在了向广的颈部。
“不想死,就老实点。”张越持刀冷冷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