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日后,赵谌秘密北上,五万大军也是分批分次,向着北方之地转移,赵谌现行一步,三人三骑,提前向着北方而去,赵谌坐在马上,响起当日举行的军士会议之上,王惜宸主动请命,欲前往北伐伐金,但赵谌最终还是将王惜宸留在了秦凤城,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何况赵谌于王惜宸乃是过命的交情,若是王惜宸真想致赵谌于死地,恐怕赵谌定然活不到今天。
相信通过秦凤城发生的一系列事件,王惜宸也可以正确看待一切,会更加理智面对自己的情感,赵谌对于此点还是我为自信。
也不知道赵谌劝说岳飞只是和金兵略有接触,切勿发生大规模的战斗,不知岳飞是否会听信岳飞的建议,虽然赵谌并未直言,但岳飞早已知道了赵谌的身份,虽然对于岳家军来说,赵谌的身份依然是个秘密,只知道赵谌是惩戒营的将领,岳家军的监军吴秀。
也知道离开的这些天是否会引起南宋朝廷的怀疑,虽然赵谌早已安排人手为赵构发去密信,也不知道是否会发生变故,只能尽快赶到北方岳家军大营才是关键,一行三人,日夜赶路,人歇马不歇,朝着岳家军驻地而去。
而此时的金国也开始不断从各部族抽调兵力,原本刚刚经历大战的各部兵士都无心再战,但这次被宋人攻上门来,这是自北宋灭亡,南宋建立以来,宋军第一次主动出击,金国个不落在简单商议之后,还是积极调集兵力,朝着王军汇集而去。既然宋军兴兵来犯,就让宋人知道,这草原不是软弱的宋人可以踏上来的。
而赵构也成了热锅上的蚂蚁,茶饭不思,左立不安,岳家军屯军黄河以北,既不进攻,也不撤退,赵构曾修书一封,旁敲侧击的询问岳飞意欲何为,岳飞的答案也很简单,北收故土,迎回二圣,这言语的确发自岳飞本身,毫无功利之心,只有一腔报国热情,但在赵构眼中便是岳欲逼迫赵构退位。
赵构对岳飞也起了杀心,但唯恐岳飞起兵造反,岳飞此时可是手握雄兵,若是一时心情不好来个清君侧,可是大大的不好,就在赵构思索之际,忽然门外传来喊杀之声,赵构心中大怒,皇宫之中居然有人敢开此中玩笑,不论是谁定然严办。
但随着喊杀之声的逐渐临近,赵构心中顿时惊出一阵冷汗,难道是发生了病变,赵构从旁边抽出宝剑权当自卫,忽然一手持大刀的兵士破门而入,朝着赵构抓来,想必是若是抓了皇帝可是立了大功,不曾想赵构虽然迂腐无能,但并非手无缚鸡之际,长剑顺势刺入兵士胸膛,而随手冲入的将军一脚踹飞了赵构手中的宝剑,顺手大力一擒,将赵构如同小鸡一般捉在手中,赵构满脸土色,眼神闪烁不知在想些什么。
原来自从赵构登基以来,渐渐亲信宦官,远贤臣亲小人,赵构提拔的宦官骄恣用事、妄作威福,引起诸将及士大夫的不满,其中刘正彦,苗傅决定动手改变朝纲,这日,苗傅幕宾王世修伏兵城北桥下,等王渊退朝路过,伏兵杀出,刘正彦以勾结宦官谋反的罪名当即把他斩首。
紧接着苗、刘率兵包围行宫,一面分兵捕杀宦官康履、曾择等一大批作威作福的宦官,而此时叛军已经完全傻了进来,因为赵构对武将并不信任,所以皇城之中守备军队极少,且战斗力连二流都算不上,哪里是苗,刘二人精心训练的士卒的对手,很快行宫中的驻军便被清剿一空。
当赵构被擒上大殿之上之时,只见苗,刘两人分别各执一椅,坐在宝座两边,一众大臣站与殿上,也许是两人生怕触怒朝堂之上的大臣,所以对龙椅觊觎已久,但迟迟不敢坐上去,两人借势起势,自然不会做自毁长城,变成人人得而诛之的对象。
苗傅上前将吓得面无人色的赵构扶起,微笑着道:“请皇上下令,让城外的驻军放下武器,虽然我二人不惧,但解决起来也着实麻烦。”
周沟知道,若是下了此令,便再无翻盘的机会,但此时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赵构只能屈辱的在圣旨之上踏上了印章,虽然这个印章乃是假物,但到时无人会去怀疑,也许可以说是没必要去怀疑,赵构所维系的一派都会相信赵构的印章是真的便可以了。
苗傅满意的一点头,将圣旨递给身边的兵士,高声道:“来人给皇上看座。”
立刻有兵士为赵构搬上一把椅子,赵构心中劲弩交加,居然让他堂堂皇帝坐在下首,而两个粗鄙将领坐在龙椅两侧,赵构微微发抖,既不动作,也不言语。
苗傅在宣布这一命令的时候,眼神之中不经意的露出凶光,这道命令看似简单,其实有指鹿为马的意思,此时二人很需要有一个跳出来,让他二人拿来立威,果然一士大夫壮着胆子道:“两位将军,如此行为,老臣以为不妥。”
苗傅微笑着鼓励道:“朱大人接着说。”
朱大人看苗傅并无发怒的样子,心中大定,拿出朝中官员的架子朗声道:“皇上乃是上天之子,如何能屈尊坐于大殿之下,二位将军食君之禄,奉军之事,还请二位速速让皇上上朝临政,二位将军速速跪地请罪,相信以皇上广博之胸怀,定然不会改嘴二位将军。”
苗傅,刘正彦两人相视一眼,忽然肆无忌惮的放声哈哈大笑,苗傅忽然面色一冷道:“来人,拉下去午门斩首。”苗傅话音刚落,立刻有空无有力的兵士冲了进来,将呆若木鸡的朱大人架了出去,朝堂之上的众人皆眼观鼻,鼻观心,大气不敢稍喘。
苗刘沉声道:“想必诸位还没有完全搞清楚现在的情况,你等皆是我阶下之囚,你等曾有谁与宦官作威作福,我二人心里早已清楚,到时候我定然将你们其中那些平日里克扣军士军饷,欺压百姓的贪官全部斩首于午门,而现在你等却有人却在这里跟我二人将什么君臣礼仪,你们的圣贤书都念到狗肚子里去了?”
刘正彦眉头一皱,对苗傅的糟粕之言不甚赞同,野心要比苗傅更大,想要获得的东西也更多,现在虽然挟持了赵构,但赵构可是个烫手的山芋,若是处置不当,很有可能玩火自焚,而想要改变朝中对皇帝忠诚最好的办法便是换人做皇帝,评书里面都是这么将的,刘正彦虽然熟读兵书,但依然缺乏政治思想。
赵构的圣旨一到,很快城外为数不多的禁军便全部缴械投降,全部关进了牢狱之中,这些太子兵哪里受过这种苦,马上在牢房中喊叫不断,不过被叛军斩杀那闹得最凶的一房兵士之后,牢狱完全变得安静不已。
苗,刘二人一面胁迫宋高宗传位于三岁的皇子赵昚,改元明受,并请元佑皇后垂帘听政,尊高宗为睿圣仁孝皇帝,居显宁寺,改称睿圣宫,苗傅升任御营使司都统制,刘正彦为副都统制,两人一时间身份显赫,可以说是完全掌握了朝政,只可惜二人很快被皇宫的醉纸金迷所诱惑,深陷其中。
苗,刘两人都是将官,既都没有政治斗争和军事斗争的经验,也都缺乏应急应变的机智和才能,在发动了这次政变之后,他们仍只局守在皇城城内,没有提出足以鼓舞人心的政治主张,也并没有发布郑琳,挟天子以令诸侯,如此一来,苗,刘二人便把整个皇城郊陷入惊惶动乱、忧疑不安的情况之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