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去春来,当大地万物新生之时,金兵以强大的骑兵,不断撕开宋军的防线,金兵骑兵拥有强大的机动性,并不怕孤军深入,且常常伏击从四处集结而来的宋军,一时间只能逼迫宋军大集团移动,对后方补给十分巨大,金兵见宋军抱团,便奔袭各地郡县,袭击宋军补给线,多数时候,宋军兵士都是忍饥挨饿与如狼似虎的金兵作战。
宋军久战不利,南宋朝廷不分青红皂白,严厉惩处了一批领军将领,致使宋军多数将领只会拒城而守,就算看到金兵在城下劫掠,也同样不敢出兵抗击,恐中了金兵埋伏,就算出城,金兵骑兵若是不敌也会从容而去,宋军不追则失军威,追只能吃骑兵扬起的灰尘,后来只能无动于衷,各地之百姓纷纷往大城之中涌去,都恐被金兵烧杀劫掠。
但社会矛盾随之而来,大量原本耕种土地的普通百姓虽然免于被金人掳掠,但在大城市之中,大多并不能找到用以糊口的营生,被城市之中的上层阶层,地方土豪势力所压迫,一时间卖儿卖女,插标埋首数不胜数,不少百姓为了养家糊口,铤而走险,做不法之事,饥寒交迫之下,百姓为争一口食量,惨死街头者甚多,一些教派开始兴起,号召百姓,甚至有些城镇百姓迫于无奈夺下城门,放金兵入城。
驻地宋军多被下令镇压暴动百姓,宋军兵士多为普通百姓家庭子弟,见父老乡亲如此受苦,不少反叛倒戈,虽然被血腥镇压,但宋军斗志丧失,军心不稳,加上金兵皆虎狼之师,战斗力极强,宋军一退再退。
但并非所有的宋军都是一路溃败之势,史上赫赫有名抗金名将韩世忠多次在战场之上以少胜多,但苦于势力单薄,兵力不足,岳飞则在建康积极备战,誓与建康共存亡,不少百姓,江湖义士纷纷来投,一时之间岳家军兵力大增,川,陕等地的吴阶等人也积极备战,誓言寸血存土,决不让金人侵占大宋之国土。
一日,岳飞再次前去向杜充请命,金兵猖獗,进入宋地后,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岳家军一众将士早已怒火中烧,欲与金人决战,可杜充却迟迟不肯发兵,并扬言,谁敢领兵出征,便有不忠之心,该治谋逆之罪,一时间让不少官兵心中恻然,不敢妄动。
岳飞不管不顾,每日必前往杜充府邸,前去请命,杜充对岳飞十分反感,但岳飞手下此时兵多将广,且民间声望极高,若是逼急了,实在不好收拾,杜充每日称病在家,只为能避开岳飞。
日复一日,金兵越来越深入宋地,与建康百里之遥,也出现了金兵活动,金兵另一路大军直逼扬州,连赵构都有些坐不住,下旨询问杜充为何迟迟不肯发兵,杜充以金兵势大,宋军善守而不善攻来推脱,赵构半信半疑,杜充乃是赵构亲自拜的右相,自然不能自己打自己的脸,赵构一面派出使臣向金人卑躬屈膝,希望可以增加岁银,暂停兵戎相见。
但金人发现宋庭乃是无齿的老虎,空有气势,并无实力,而如此软弱的民族居然占据着如此富庶的土地,金人如何能只为区区每年的岁银,而放弃南下攻宋,不仅粗暴的将赵构派出的使臣砍去双耳,割下鼻梁,让其给赵构带话,半月之内,所有宋军缴械投降,否则宋地之上宋人一个不留,望赵构切勿一失足铸千古恨。
赵构听闻金人的最后通牒,面如土色,慌乱之间,有朝中大臣提议,可乘坐大船行至海上,金人善马不善使船,可暂避锋芒,也可借金人之手,消耗不停朝廷号令的地方武装,赵构听闻之后觉得有理,立刻将一众妃子,朝廷之中的金银玉器搬上大船而去。
赵构的离开,顿时让朝廷周围的百姓乱成一团,天子乃是百姓的主心骨,现在天子一走,谁还能抵挡金人大军,谁还能主持全局,借此之势,不断有宝兴从原来的住地,向南方搬迁,人数之多,世所罕见。
更让众人难以接受的是,金兵乘胜渡过长江之后,马不停蹄朝着建康而来,而为首的便是金国四太子完颜宗弼,完颜宗弼向来看不起宋人,视宋军入土狗,指挥铁浮屠,其实也就是重骑兵,不断地将敢于反抗的宋军击溃,一时间气焰嚣张,不可一世,而在此时,负责防守建康的杜充突然倒戈相向,投降了金人,被完颜宗弼当做猎犬一般,指挥部队再次杀了回来,金兵势如破竹,兵不血刃便拿下大宋南方的门户建康,一路攻破越州等地,可谓名噪一时。
至此以后,杜充节度的抗金大军四分五裂,各自为战,很多兵士在将领的带领下,做起了佣兵性质的组织,谁给的钱多,便为谁卖命,一些兵士直接上山做了土匪,当然也有一批军队留在前线各自为战,抗击金兵,但原本抗金的力量变得极为薄弱,根本不可能抵御金兵前进的步伐,岳飞痛定思痛,自知暂留此地便是死路一条,且战且退之下,一路开往牛头山,以牛头山为根基,整备兵士,欲与金人打持有战。
赵构一路难撤,在温州差点被金兵追上,幸得张公裕救驾,才侥幸逃到海上,金兵一番大肆掳掠之后,继续深入,牛头山之地,四面山体纵横,适合山地作战,这是岳飞早已选好的地形,金兵失去了战马,哪里还是装备精良的宋军对手,其实完颜宗弼也知此地形不适合骑兵作战,但一路连胜之下,随知地形之限制,依然命令大军深入,为岳飞的胜利赢得了机会。
“这群兔崽子阵禁了山。真是胆子不小。”牛皋在岳飞身边小声嘀咕道。
王贵笑道:“我看你是心疼输给我的三坛酒。”
牛皋双眼大睁,怒道:“我牛皋怎是那小家子气之人,就坛给你便是,不过坛中酒,俺早在三日前便喝了个精光。”
“你...”王贵顿时无语。
岳飞忽然那道:“王贵听令,一会你带一千弟兄埋伏于山口,敌军来时让其通过,直到金人败退之时,便将山上石块推下,就算不能截断金人北退之路线,定然也能杀伤不少金兵。”
“高宠听令,你带五千弟兄持长矛,枪盾,立于牛头山谷底,你等乃是阻挡金兵的主力,金兵第一波最猛烈的突袭,需要你们誓死不退,就算战场之上剩下一个人,也要给我把阵地守住。“
“...”。
岳飞一口气下了九道军令,唯有牛皋眼巴巴的站在一边看着岳飞,岳飞淡淡道:“你就留在我身边,军中早已立下规矩,若胆敢饮酒者,击十军棍,这次就算你知法犯法的惩罚,随我来吧,我们还要很多事情要做。”
牛皋自知理亏,只能默不作声的跟在岳飞身边,前往军帐之中。
金兵一路前行,并未发现宋军的埋伏,逐渐开始有些轻敌起来,忽然那从山口处,出现了十余个手抱柴火的宋军,看见金兵到来,马上下的屁滚尿流,仓皇而去,手中的柴火塞了一地。
金兵怎会放过,将领山我给开口,一些金兵邹阿姨冲了出去,金将虽然对手下兵士不听号令有些生气,但宋军势弱,也没什么好惧怕的,遂带领剩下的兵士朝着金兵追击而去,后面跟上来的完颜宗弼,听闻前军未经探查便追击宋军而去,心中有些不快,但还是下令全军进入牛头山。
行走不过二十里,道路崎岖难行,远远看去,金兵前军的战马多在此处,只有少量兵士在马下看守,其余兵士邹阿姨不见踪影,想必是已经追入牛头山深处,前去追缴金兵了,完颜宗弼看前路难行,下令道:“全军放弃战马,以步军前进,定要将残余的宋军全部剿灭。”
完颜宗弼将令一下,金兵皆下了战马,正字此时,忽然两边山上滚落大量的石块,金兵措之不及,被落石砸中者甚多。
“保护大帅!”金兵兵士不断高喊,用战马作为肉盾,将完颜宗弼虎仔中间,完颜宗弼此次南下如何受过这种屈辱,立即下令道:“全军给我冲,宋军想拖延我们进攻的步伐,只要冲入山中,宋军便不堪一击。”
金兵在完颜宗弼的感染下,怪叫着朝着牛头山深处而去,而此时金军前军早已不知不觉陷入宋军的包围圈之中,此处的地形较为平坦,倒是适合骑兵作战,但金兵的马匹皆在外面,一时之间倒是用不上,金兵前军追击许久,并无刚才那几个宋军的影子,而诡异的是后军好似发出了凄惨的嚎叫之声,如此一来,致使金兵前军开始小心谨慎起来,忽然两边山崖之上,冒出近千宋军,手中长弓之上皆乃雕翎箭,呼啸之声频传,金兵中箭倒地者众多,金兵连忙举起盾牌,将飞来的箭矢格挡开来。
忽然一支宋军骑兵,在一名使双锤的白袍小将的带领下,朝着金兵前军冲杀而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