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谌的匕首横在小二的脖颈之处,赵谌冷冷的吐言道:“目的,解药。”
“我家公子欲娶西夏公主,为了不让别人捣乱,仅此而已,他们吃的只是一些蒙汗药,明天会头晕难受,无法参赛,咦,你怎么没事?”这假装成店小二的护卫并不是硬气之人,赵谌一逼问,便满盘托出,赵谌并未去询问这家人的公子是谁,能在西夏皇城中如此霸道的行事,且有能力面对一切承担的后果,想必此人定然是西夏皇族,这样如此急切的想要和西夏皇室结为连理,想必此人乃是王爷一般贵族的后裔,看来又是一场政治婚姻,
当然这和赵谌并无太大关系,赵谌来此的目的便是救七公主之命,顺便让七公主半月之内无法动身领军而战,至于谁西夏公主,赵谌并不在意,赵谌淡淡道:“你家主子叫什么?”
“嵬名家嵬名粱耳。”那店小二急忙说道。
赵谌抱拳道:“多谢!”顺手一击手刀将店小二击昏,赵谌将店小二藏在床下,自己则趴在桌子上假装昏迷,过了一会又有一群人在来此探查,赵谌微微眯眼看去,这些前来之人皆穿统一的藏蓝色劲装,面部盖着黑布,眼神之中多含精干之色。看到昏迷的三人后,一人上前,在桌子上放下一张五百两的银票,拿出一把造型古朴的锋利匕首,手臂一动,匕首快速透过银票,扎在木桌之上,做完一切之后,一群人离开了赵谌的房间,从周边听到同样的响声,说明几乎每个客人都得到了五百两银子,整个客栈之中有数十个客人,相加起来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
看来自己真有些小家子气了,花数百两银子还肉痛半天,赵谌自嘲一笑,等待着这伙人离开,赵谌坐了起来,将熟睡的秦凤军兵士二人扛到床上,自己则坐在桌边,翻出许叔微当年送给赵谌的笔记研究起来,临阵磨枪,不快也光,枯黄的煤油灯不断地燃烧,随着浮动的空气微微晃动。
第二日一早,赵谌除了眼睛有些干涩以外,精神却十分的好,一夜苦读,赵谌收获颇丰,自从身体被加强之后,晚上几乎多了一倍的时间,看来医药方面荒废颇多,需要多留点时间钻研。
就在此时,昏迷的二人相继转醒,皆惨呼不已,头疼欲裂让二人神情痛苦,不断地翻滚,赵谌在昨晚分析了一下店小二身上所携带的药性,的确不会致命,不过第二日会头昏脑涨,休息一日便能康复,赵谌在两人惊讶的目光中将床底拖出一人,这店小二倒是睡得香甜,赵谌将其捆住,对二人道:“你们二人好好休息,帮我看住此人便可,但也别太过为难,其并无害人之心,而那桌上的银票,你们二人使用应该是够了,别惹麻烦,在此等我回来。”
两人从秦凤军中脱颖而出,任务便是保护太子赵谌,如何能让赵谌一人前去犯险,本要上前阻止,但头疼欲裂让二人惨呼不已,赵谌走出房门,朝着西夏皇城位于正中的收裕平台而去,赵谌到来之时,并无多少人到来,看来嵬名粱耳这位传说中的公子势力颇大,将大多数人驱赶而回,其实说来也是,五百两银子并不是一笔小数目,且在死亡的威胁下,大多数人还是会选择明哲保身,何况有五百纹银也不算吃亏。
赵谌一眼扫过,比赵谌早来的三人,最左边一人面如冠玉,身着锦袍,处处彰显着华贵,中间一人身着蓝色皮袄,年龄大约在十五六岁,长得分外秀美,看上去有几分中性,赵谌很怀疑此人是男扮女装,最右边之人,年龄在三十岁左右,脸上棱角分明,带着几分冷峻,看来是极为严谨之人,几人分别站得很开,似乎刻意的表现出不认识,三人周围身边都有七八个随从,看样子都是有身份的人,像赵谌这样只身前往的倒是首个,三人看向赵谌的目光有些异样。
赵谌转念一想,便明白其中缘由,想必是这三家联手,制止所有医者前来就医,难怪有如此手笔,从三人的年龄上看都并非长久研习医术之人,再从三人的年龄上看,哪里是来为七公主诊治,而是来结亲的才对,赵谌苦笑不已,看来自己不知不觉已经惹上了三大势力,不过赵谌并不畏惧,实在不行,逃离西夏皇城还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赵谌的到来自然引起了三家的注意,虽然恼怒手下的办事不利,但只有赵谌一人,在他们三人眼中并没有任何威胁。
三人眼神交流一下,微微点头,哪个长相英俊的男子走到赵谌边上道:“这位兄台来此作甚?”
赵谌抱歉道:“自然是行医。”
那男子眼神一眯,微笑着道:“行医也有所求,我也不兜圈子,五千两白银如何?”
赵谌自然听出男子言下之意,微笑着道:“多谢公子赏赐,下次我请你。”
“你…好好,看来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来人!”说着便要招呼人手将赵谌驱赶而出。
“且慢。”那个中年男子上前道。
中年男子走到两人中间,面相英俊的男子似乎对这中年男子颇为忌惮,并未多言,且制止了手下,中年男子对赵谌一抱拳道:“这位公子,此次西夏皇城贴出榜文招亲,对我三家极为重要,稍后之时,我三家定然会争斗一番,而公子定然会深陷其中,还不如卖我个人情,就此退出,我自当奉送一万白银,以作酬谢。”
赵谌对中年男子的话语颇为赞同,若是平时赵谌绝不会参与此事,若是有人好言相劝,赵谌自然会退出,可得知七公主是伤口感染所致,此三人定然无法救人,赵谌若是退出反而会害了三人,有时候做好事别人不一定会感谢你,做坏事最终却落个好名声,世事无常,不可轻易权衡。
赵谌抱拳道:“我师父常说医者父母心,何况此次听闻七公主所得病疾十分反常,而此正是我师父最擅长的,而我跟随师父苦学十余年,相信定然可以救下七公主。”
中年男子谈了口气,微微有些恼怒,刚要再劝,那面相中性的之人,上前一步道:“既然这位公子想要一试,我们何苦去阻拦别人呢?”声音极富磁性,十分灵动好听。
赵谌细细一看,此人没有喉结,可以断定此女乃是男扮女装,当她看到赵谌一直盯着她的脖颈猛看,心中微怒,冷哼一声拂袖而去,中年男子和面色英俊的男子还以为是此女在生他俩的气,也不敢过多纠缠赵谌,回到了原先所站的位置,当平台之上插着一炷香,缓缓燃完之后,数十个兵士从皇城之中走出,将到场的三人带入皇城之中,三人皆是只身前往,随从皆被挡在了外面,几人携带的包裹也只能自己背着。
进入御花园中,皇帝正在此列,周围数十个官员陪同,看来西夏皇帝对七公主分外珍重,连朝廷之事都扔在了一边,赵谌的面容进故宫了一番化妆,看上去面色平平,并无四号可圈可点之处,倒是其余三人,西夏皇帝还问了几句,西夏皇帝面色颓然,似乎因为七公主的事让其操劳过度,精神很差,西夏皇帝让手下大臣宣布开始,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
其实也难怪,本来西夏皇帝信心满满,在开出如此丰厚的条件后,前来的医者多如牛毛,但大部分学艺不精,都想来碰碰运气,各种神奇的偏方草药,珍贵的家传灵丹,不但让七公主毫无康复的征兆,且情况愈发恶化,西夏皇帝大怒,在平台之上摆下舒适口大锅,煮着滚烫的沸油,果然震慑了一些宵小之辈,至于说用沸油杀落败的医者,只是以讹传讹,这种谣言也有好处,起码不会让七公主死得更快。
大臣上前道:“比试的程序很简单,第一关,所有参赛的医者,必须半个时辰之内,写下一百种药方,再用半个时辰从我身后的药材库中找齐所有的材料,一共一个时辰,第二关皇城之中有一批御马得了奇怪的病痛,在半个时辰内说出疾病的原因,并写出药房出手救治,当然各位并非兽医,自然不会要求各位药到病除,只要能写出药房,病阐明药理和配方便可,第三关真人救治,至于病症想必各位见过之后自然会明白,当然因为防止各位作弊,这里有四张文案,当写完药房之后,需要将原稿留下,记住药房前去抓药,请吧。”
赵谌并未犹豫直接上前坐在一张文案之上,其余三人也相继落座,立刻有侍女上前为赵谌研磨,赵谌微微一沉思,便开始奋笔疾书,别说一百种药房,就是五百种赵谌也能写出来,当年许叔微跟随赵谌以后,赵谌多有请教,许叔微直接将一套医学典籍丢给赵谌,里面记录的药房不下一万种,赵谌花了一年时间才记了下来,今日刚好派上了用场,一方方药方在赵谌手下不断地被书写出,让周围的西夏大臣啧啧称奇。(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