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谌带领三万兵力,朝着西夏广元城而去,赵谌很清楚,必须将西夏的注意力吸引到这边,陈兵五万于盆地,如此多的兵力,迟早会被西夏人发现,既然如此,还不如先出手攻伐,先手将军,逼迫西夏按照赵谌的步骤进行。
赵谌陈兵西夏广元城外郊,赵谌站在山坡之上极目远眺,西夏城市虽然加强了戒备,但似乎并无坚壁清野的行为,赵谌不能让将士们冒险,必须前往广元城中一探究竟,赵谌让其余兵士就地驻扎,先从周边的山村中买了一些西夏的服饰,带了数人进入了广元城,城门的监察倒是不慎严格,赵谌使用了一些银两便带着兵器进入了城门,广元城并非繁华的城市,街上的行人三三两两,午后时分,赵谌有些饥肠辘辘,在确认西夏尚无发现赵谌领兵而来,赵谌也算放了心,这座将要被攻伐的城市,还是去浅尝一下美食的好。
赵谌来到一间明显是仿宋建筑的酒楼之上,酒楼之中多为西夏人,也有不少的汉人,坐在桌子上,像这样边缘的城市,汉人还是不少,只要低调一些,还是可以生存下去,赵谌叫了羊蝎子肉,葱爆牛柳等食物,静静的等待,其实在这种地方,是获得消息最好之地,很多行商贩旅闲谈之下会有很多许多消息。
赵谌耳力惊人,自然不许要去做偷听之时,所有食客的谈话皆尽收耳底,只听靠窗的男子低声道:“听闻西夏七公主伤口愈发的严重,西夏皇城早已发现皇榜,只要能救下七公主性命,不论是汉人或是西夏人,赏赐予国姓,赏万金,善文为文卿,善武为武将,公主痊愈之时便即可兑现,可惜从小家中并修习过医术,否则也去碰碰运气。”
身边一食客道:“你不要命了,就算你懂得医术,别说是七公主病情恶化,就算是毫无建树,也会被下油锅,受惨烈之刑法,我虽然粗懂医术,但也不敢前去,这种福我可享受不了。”那食客悻悻然道。
赵谌听后暗松了一口气,七公主乃是平生所见最大的敌手,同时也惺惺相惜,赵谌并不希望七公主身陨,没有了棋逢对手,那么下棋便少了乐趣,既然七公主旧伤复发,想必定然是好强领兵,致使伤口感染,无法领兵作战,赵谌实现战略构想又多了几分把握,赵谌心中暗暗思量,‘既然西夏皇城发下榜文,说明情况危急,自己便做个好人,救上一救,但同时要确保七公主无法这段时间内统兵作战。’赵谌之所以如此想,是因为天下能人众多,万一神医出世,让七公主尽快复原,对赵谌极为不利,因此西夏国都无论如何要走上一遭。
赵谌继续关注周边食客的谈话内容,几乎都是茶余饭后谈论的无聊话题,不久之后,美食接连上桌,赵谌也不再去探听别人的家常琐事,开始横扫桌上的美食,酒醉饭饱之后,赵谌结账离开了酒楼,赵谌在广元城中左右寻访,并无多少变化,赵谌让兵士出城联系大军,进攻时间定在午夜时分。|
日落偏西,很快最后一缕阳光消失在西方的天边,赵谌潜伏在一处客栈之中,等待着时间,天色暗淡之前,有一缕浓烟冲天而起,城中看得十分真切,很快惊动了广元城的西夏城防军,立刻抽掉了兵力前去探查,但只是发现了众多可燃物,并无其他痕迹,想来只是有人恶作剧,并无引起太大的反应。
而赵谌则是以这个时间推后两个时辰进行速夺城门之战,在广元城城门关闭之前,陆续进城了数批秦凤军,人数达到了百人,此时众兵士正潜伏于各处,等待夺取城门,赵谌站在窗边,等待着时间到来,忽然赵谌推开了房门,旁边数个房间的房门同时打开,赵谌微微一点头,带着众兵士快速离开了客栈。
冬日的夜晚时分,天气较为寒冷,呼出的气体多为潮湿的白色气息,赵谌忽然伸手做出隐蔽的手势,跟随赵谌的众人立刻潜伏于阴影之中,一队十余人的西夏城防军,正在街上巡逻,对潜伏在一边的赵谌毫无所觉,突然西夏巡逻队发现了前方的人影,赵谌看得十分清楚,那被发现的人影是赶来会合的秦凤军兵士,赵谌本想避开西夏巡逻队,悄悄接近城墙,但现在已无可能,赵谌手中匕首一甩,刺中倒数第二人,赵谌向前一步用长剑将站在最后的西夏兵士从咽喉穿过,防止惨叫声发出,赵谌用腿一扫,那西夏兵还未来得及惨叫便摔倒在地,赵谌快速的用力一脚踩在咽喉之上,顿时凹陷了下去,喉骨早已碎裂,一切都在瞬间完成,倒毙的两人没能发出丝毫声响。
赵谌身边跟随的秦凤军兵士也冲了上去,将剩下的数人放倒在地,地上瞬间多了十余具鲜血横流的尸体,赵谌下令道:“立刻换上这些兵士的衣服,其余人将这些尸体搬入阴影拐角之处。”
“遵命。”秦凤军的动作很快,包括赵谌也同样换上了一套西夏军的作战铠甲,那些被西夏军发现的秦凤军兵士满脸羞愧的来到赵谌身边,赵谌自然是一番好言安慰,一会不知会遇到多少西夏军,因此稳定军心还分重要。
赵谌领军来到了城墙边上,此时几乎已经全员到齐,赵谌悄悄放倒了数个放哨的守卫,赵谌命令跟随的众兵士分开埋伏,自己率领十余个换装后的兵士,登上阶梯,朝着城头而去,赵谌粗略看去,城头之上有数十个兵士,这些兵士还算负责,并无偷懒休憩的,皆手持火把,看着黑暗中的远方。
而整个城门分合的机关,想必定然就在城头之上,想必就在那个开凿出的小房间中,赵谌盯着那亮着微光小屋子,赵谌看了看天色,想必进攻时间已经不多,赵谌不再犹豫,对身边兵士交代几句,开始朝着守城的西夏官兵而去,赵谌的到来,很快引起了西夏将军的怀疑,虽然远远看去这些人都是西夏作战军铠,但负责治安的巡逻队来到城头,自然会引起别人的怀疑。
赵谌用流利的西夏语言道:“各位,我们在城中遇到一伙身份不明的人,我等以为这些人乃是汉人探子,刚刚双方交手之时,有数个弟兄被重伤,还请派人支援。”赵谌招手,数个浑身是血的兵士被架了过来,一惊气息时有时无。
西夏城防守兵面面相觑,一年龄较大的西夏兵士疑问道:“你等为何不及时救治他们,却要来这里寻求支援?”
赵谌眉头一皱,沉声道:“我等从军以来,早已将身死置之度外,汉人狼子野心,说不定何时就会打过来,我等必须提高警惕,何况这里出现敢于袭击官兵的匪类,想必定然有敌人的大阴谋,你等不思为国尽忠,却在这里犹犹豫豫的做女儿态,真让人羞耻。”赵谌说完愤然转身准备离开。
赵谌的大帽子扣下,顿时让西夏兵士一阵慌乱,急忙叫住赵谌道:“这位兄弟,不是我等不帮忙,只是我城防之兵只有百余人,若是抽调走了,万一敌人攻来,定然城破身死,还请海涵。”
赵谌建议道:“不如让战斗力较弱我等据守这里,对方只有七八人,可惜我们人数太少,否则擒获汉人奸细的大功劳便可唾手可得,实在可惜。”赵谌说着露出一副惋惜的样子。
赵谌的话让众西夏兵士心中如同猫爪一般,如此功劳的确让人弃之可惜,而且从赵谌可惜的言语中,想必汉人的探子也有受伤,何况此时守城的将尉并不在此,西夏兵士在一起商量之后,最后决定六十人前往,其余兵士继续防守城楼,在天亮前务必赶回。
六十余人急匆匆带着兵器朝城下而去,而赵谌十余人分别散开,站在西夏军兵士的身边,西夏军兵士看向秦凤军兵士,这些兵士只是面带微笑,并不言语。
西夏军兵士以为这些负责巡逻的小兵并不懂得如何防守城池,虽然心中极其鄙视,但还是并未多言,谁让这些小兵带来了如此巨大的战功。
忽然城下传来惨叫之声,而远方有大批的军队朝着广元城冲锋而来,虽然冲锋的秦凤军口中并未发出声音,但巨大的步伐声响,想必远方冲来了不少兵马,西夏军兵士自然能够甄别出这是敌军冲锋的前兆,刚要前去报警,忽然数声惨叫传来,在赵谌的带领下,秦凤军兵士将手中藏匿的匕首刺入了敌人身体之内,鲜血顺着伤口不断的涌出,赵谌放开了手脚,那些刚刚离开的西夏军兵士,相信已被埋伏在城楼附近的秦凤军兵士全部斩杀,赵谌也无所顾忌,瞬间抽出长剑,剑走游龙,剑锋划过,鲜血接连喷涌,赵谌长剑大开大合,在城楼之上不断的收割西夏军兵士的生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