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凤城一派祥和的景象,而在兵营之中却是忙碌的景象,此次采用动员兵役制,所有兵士可以选择出兵,或是留守秦凤城,虽然并不知道前去攻伐的目标,但赵谌提出的新政策,还是得到了好好地反应,很多有家室的兵士选择了留守秦凤城,但随着时间的推移,流言四起,说不去的皆无缘升迁,一时间决定留守的兵士全部跑回了军营,赵谌只能出面,采平息了流言蜚语。
赵谌已经调集了三万秦凤军主力作为中军,其余兵力则全属自愿,只要拥兵五万足以,兵力贵精不贵多,只要找到西夏的弱点,再以地形之利克之,其实早有人劝谏赵谌和西夏以和为贵,以购买大量战马,但西夏绝不会看宋朝做大,自然严格禁止战马的出口,所以想从西夏拿到战马,无异于痴人说梦,虽然赵谌和西辽拥有协议,不断购入战马,但西辽战马多为成年雄马,且都被骟过,很巧妙的控制了南宋自助培育战马的计划,赵谌若想北定中原,必须拥有机动性良好的骑兵作战部队,这是战争的必须。
半月之后的秦凤城城郊,寒风冰冷的吹拂,赵谌联合吴家和吕家,举行了空前的演习,三家工十万大军,不断进行着后勤补给,战场作战,城市攻坚等等项目,而在训练之时赵谌带领五万大军,携带崭新的兵器铠甲,筹集而来的粮食,星夜兼程,从秦凤城数十公里外的训练场,突然挥军西进,剩下的兵士继续在寒风中进行着拉练,喊杀之声地动山摇,就算数十里外也能听到几分,当然这样的目的,是给那些探子看的,赵谌离开许久之后,没人有发现十万大军之中早已少了一半,除了少数被邀请参观的社会名流外,军事演习完全对外保密。
赵谌将兵力分成数百对队,挑选精干的兵士领兵,目标兵力不断转移着前进的角度,选择易于遮挡行踪山路或者林间前进,对于广袤的大地来说,五万大军好似散入沙漠的沙粒,很快便‘藏于无形’,赵谌带领十余人一路急行,骑着快若闪电的木褐,朝着西夏国境而去,经过多日跋涉,通过不知名的荒漠,进入了西夏国境。
赵谌正在思考如何将西夏的主力全部调集出来,给赢得战争的胜利创造机会,忽然那身边一兵士策马来到赵谌身边,他可不敢让战马和木褐并驾齐驱,上次有骑兵策马来到赵谌身边禀报,被木褐飞起前蹄踹得老远,半月之后才算能下床走动,那骑兵将战马停滞在赵谌稍后的位置禀报道:“太子殿下,前方发现一支商队,该如何处置。”
赵谌策马向前,在一处略高的地方远远看去,一支一百余人的商队正在匀速前进,除了少数驽马外,其余皆跟随马车而行,这样的商队是很小型的走私商队,在西夏境内很常见,虽然两国正在交战,但倒卖货物乃是一本万利,如此便会让很多人铤而走险,赵谌本想避开这些人继续深入,但忽然想到商队之中定然有多年走南闯北之人,也许总他们口中可以获得有价值的情报也说不定。赵谌示意让众人上前而去。
战马奔腾的声响乃是商队的噩梦,不论是马匪还是西夏骑兵若是人数较少还好说,两边死磕也不划算,给些银两便可以打发,但若是遇到大队人马,那么只能任凭发落,只是苦了车上女眷,多会被劫掠,但一些商队的成员并不放心将妻女留在境内,也一并带来,也不知是对是错。
赵谌带领数十精锐骑兵而来,商队的众人也算是经过大风大浪过来的,并未慌乱,二十余个雇佣的佣兵拔出刀刃,将其与成员围在中间,赵谌在数百米外,让众人齐齐下马,赵谌走到商队众人面前道:“诸位,我们在此处陌路了,指向讨碗水喝,在购买一些食物,还请通融一二。”
那佣兵将赵谌只有十余人,何况皆在马下,恐惧之心也小了很多,不耐烦的道:“我们的口粮也已经所剩不多,哪有分给你们的,快走开,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
“大胆!”赵谌身边兵士齐齐拔出刀刃,全很的杀气集中在佣兵的身上,那佣兵哪里见过如此浓郁的杀气,顿时有些握不住刀柄,满脸惊恐之色。
赵谌摆手制止了手下兵士,温声道:“只要少许便可,我们愿意出五倍价格。”
在一旁默不作声的一个面目俊朗的男子上前一步,此人穿着半新不旧的长袍,满脸书卷气,定然是饱读诗书之人,想必是生活所迫,不然谁愿意来此讨生路,此人反复大量了赵谌半天,忽然出言道:“五倍不必,原价便可,深入西夏国境,我们同属汉人也好有个照应,现在天色已晚,你们可以和我们成掎角之势,分别驻扎在两边可好。”
赵谌抱拳感激道:“多谢。”虽然这是上队提防赵谌等人,但总算是一种信任,赵谌自然会怀有感恩之心。
赵谌让兵士将银两交给商队,自己则带人在数百米之外的场地驻扎,夜晚时分,赵谌只身来到了商队,寒冷的晚上,女眷孩童皆蜷缩在马车之中,而其余成员则用厚厚的毛毯将身体盖住,遮蔽冬日的寒风,赵谌的到来并没有引起多少反应,第一次见面时虽然没有留下多少好印象,但也算相互认识。
赵谌来到一众首页放哨的佣兵火堆旁,走到今日发生冲突的那名佣兵之前,置若罔闻的坐了下来,刚才还在叙叙而谈的佣兵顿时停了下来,看着坐在一边微笑着的赵谌不知如何应对。
那和赵谌发生冲突的佣兵首领,忽然那走到赵谌身边,赵谌出于礼貌看着这个佣兵,满脸被风沙刮过留下的沧桑,告诉赵谌此人所经历的一切定然不简单,但赵谌并无打听别人经理的爱好,出于赵谌意料外的是此人忽然那抱拳向赵谌赔礼道:“想必公子乃是大户人家的公子,受难在此,本该施与援手,但…今日多有得罪,还请海涵。”
赵谌一愣,也很快明白了佣兵首领的想法,看到赵谌能带领如此精锐的手下,和千金难求的战马,相比定然是出身华贵,若是得罪了说不定会牵连商队,谁知道赵谌此人的度量大不大,赵谌想明白之后,马上抱拳回礼道:“职责所在,在下理解。”
佣兵首领感激的点了点头,对赵谌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赵谌顺势坐下,那佣兵队长将酒壶递给赵谌,赵谌豪爽的接过,数口痛饮,辛辣的滋味让赵谌暖和了很多,赵谌的举动赢得了周边佣兵的赞同,说酒桌是拉近陌生人关系最好的平台果然不假。
“想不到公子如此好爽,倒是在下小气了,来来来,乔某自己罚酒一杯。”那佣兵同样豪饮了数口。
身边佣兵界笑骂道:“你是想多喝一点吧,这理由也太烂了。”
突然一年纪尚青的佣兵开口道:“大头领,给弟兄们讲讲那些年走南闯北所经历的的故事吧。”
看到周围佣兵期待的眼神,那佣兵也不好拒绝,但平时讲得三分实情,七分故事,但今日赵谌坐在一边,自然不能心口胡诌,想了想忽然道:“其实在这里往西的一处,有一座神秘的盆地,当年我只有二十出头,随着前辈一同护送商队出发,那时候宋夏关系还算不错,我们主要面对的是凶狠手辣的马匪,当日我们商队被一群数倍于己的马匪追击,商队之中死伤十不存一,我们冲入了一处盆地之中,而马匪紧跟在后,眼看皆要身死当场,突然彭迪的四周出现了巨大的火焰,将近半马匪当场烧死,其余也当场四散逃离,那如同天火一般的浓烈火焰,是青蓝色的,在剧烈阳光的照射下散发令人敬畏的色彩,当我们前去探查的时候,除了烧焦的是体外,没有发现任何火源的来源,我们回去之后皆祈福保佑,从那以后,我们进入西夏国境再也没有见过马匪,当日的情况到现在我都忘记不了。”
周围的佣兵满脸羡慕之色,虽然身困险境,但可以见到如同上天业火的奇特景观,也算不枉此生,而在一旁的赵谌则震惊异常,盆地,蓝色的火焰,剧烈的阳光,让赵谌似乎抓到了什么,赵谌有一种直觉,若是前往此处定然会有重要的发现。
发现赵谌默不作声的坐在一边发愣,还以为是赵谌质疑他的话,那佣兵有些动怒,微微沉声道:“赵公子是否质疑在下的说的话,要是半分有假,乔某便将手掌砍下。”
赵谌微笑着道:“乔头领误会了,在下听得如痴如醉,没想到世上还有如此奇事,只是想去看一看,乔头冷能否在地图上表明具体的位置。”
“告诉你位置倒也不是不可,但赵公子可要万分小心那业火。”见赵谌并未质疑他的话,那佣兵头领语气也好了很多,稍后赵谌和众佣兵相谈许久,了解到了这些佣兵都是苦命人,来此博一条生路,赵谌也用一个世家子弟的身份搪塞了过去,也已很深,赵谌起身辞别,临幸之前获得了盆地的地图位置。(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