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金兵来犯,还请宋帅定夺。”
“岳飞!”宗泽唤道。
“末将在。”岳飞领命道。
“命你立刻领兵五千前去迎敌,滞留在此的定然是完颜娄室的兵士,这些金兵皆乃精锐,乃是将秦凤军困于潼关之主力,切莫轻敌大意,要不是完颜娄室,相信仁王殿下可以领兵前来解汴京之围,可惜了。”宗泽军令已下,想到汴京被攻破,二圣被俘,难免有些感慨。
岳飞起身而下,前去军营点兵,岳飞作战身先士卒,作战英勇,兵士们很愿意跟随岳飞作战,五千兵士很快准备齐整,跟随岳飞冲出城门,前来进攻的金兵只有三千余人,但却有一千骑兵,骑兵在当时的战场之上乃是十分强大的兵种,很容易冲散地方的兵线,从两翼突入敌阵。
岳飞帐下兵士多为步兵,岳飞下令让兵士组成扇形,长枪兵交替站立,若是墙面的长枪兵倒下,后面的长枪兵可以避开骑兵的冲击力,将长枪刺入骑兵的身体,给予骑兵最大的杀伤,岳飞让老兵在左,新兵在右,如此一来可以避免前后兵士突然溃退的事情发生。
两军居于阵前,岳飞策马向前道:“金狗又急着来送死,速速上前,斩了你还可以回城赶上午饭。”岳飞的调侃之言,让宋军兵士一阵大笑。
从金兵之中杀出一个全身丘衣的大汉,手持狼牙棒,二话不说朝着岳飞杀来,岳飞突然向前,手中长枪向前一递,那金人大汉用狼牙棒一挡,忽然发现已经上当,但为时已晚,原来岳飞长枪舞动的只是枪花,实体早已刺穿了金人大汉的胸膛,岳飞乘机领军追杀。
宗泽亲侄宗钦站在宗泽山边兴奋的道:“宗帅,岳飞将金兵击退了。”
宗泽微笑着道:“你应该向岳飞多学习才是。”
“宗帅说得是。”宗钦虚心受教。
“鸣金收兵吧。”宗泽似乎并不是很高兴。
宗钦忍不住疑问道:“宗帅何时烦忧,我宋军士气正盛,金寇别再想攻入我大宋腹地,只要我们整备兵马,积极进攻金人,相信迎回二圣也不是不可能。”
宗泽道:“可惜我们的新皇帝,也许不这样想,走吧,去迎接岳飞。”
岳飞回城之后,宗泽和宗钦早已在哪里等候,宗泽将岳飞带到一边,对岳飞道:“舒州之地有一人名叫安亦奇,你可知道。”
岳飞道:“可是那个当年血战金人的安忘命,此人末将听过,乃是一个响当当的汉子。”安亦奇曾率领八百义士血战数千金兵,人送外号安忘命,算是对其的褒奖。
宗泽叹了口气道:“可惜人总是会变,此时其统军十五万,占据了舒州,朝廷已经下旨,让我将其剿灭,你需要多少兵马。”
岳飞很想说先是朝廷向剿灭安亦奇,才将安亦奇逼向队里面,但看到宗帅哀叹的眼神,明显知道此事,既然圣旨已下,岳飞自然也不能推辞,抱拳道:“我只需两万精兵即可。”
宗帅苦笑一声,对岳飞道:“难为你了,一路保重。”
岳飞的动作很快,连夜起兵出发,虽然知道安亦奇乃是血性汉子,但朝廷圣旨自然不能违抗,而在岳飞向舒州发兵之时,赵谌也带人秘密进入了杭州府。
南方城市并未受到较大的攻伐,因此街市之上,颇为繁华,城市之中百姓安居乐业,宋朝时期,百姓的生活还算富足,虽然朝廷贪官遍布,皇帝昏晕,但因为经济的较好转型,百姓并未受到太大的影响。
赵谌在进入杭州之后,虽然境况紧急,但沿途美轮美奂的风光还是让赵谌十分倾心,杭州乃是古镇,自古以来就有上有天堂,下有苏杭的美誉,虽然已至深秋,但依然难掩杭州的美丽景色。
赵谌早已换了一身白金相间的华丽锦衣,手持折扇,看上去器宇轩昂,冷月则换上了一套黑色劲装,冷月面色冷峻,五官俊美,加上身上有一股若有若无的神秘感,令人着迷,一路之上,冷月的回头率实在不低,相比之下赵谌明显差了一筹,冷月有些感慨道:“我都已经忘记有多久,没有在大街之上闲庭信步了.”
赵谌微笑道:“难得闲来无事,不如陪我去寻间酒楼,尝尝这杭州美食如何?”
冷月疑问道:“怎么?不急着去当你的杭州知州了?”
赵谌微笑道:“冷月你觉得我这个杭州知州能做多久。”
冷月寻思一番道:“说实话,原本以为新皇赵构,会想尽办法将你截杀,现在看来只是为了分化你的权力,刚刚传来消息,新皇赵构已经下令,为了褒奖秦凤军在抵御西夏进攻时的功绩,大力提拔秦凤军各路将领,王惜宸被提拔为秦凤军节度使,其余诸将也各有封赏,想必是赵构现在还不敢动你。”
赵谌淡淡道:“并非赵构不敢动我,只是还没想好理由罢了,赵构生性犹豫不决,估计一直没有想好谁来斩杀我比较合适,赵构登基本来便有些名不正言不顺,若是再加害太子,天下人会如何想,所以我估计,就算赵构知道了我身在杭州,三月之内我们定然没有危险,但一旦赵构想好了,那边是我等撤离之时。”
就在赵谌和冷月说话之际,两人一抬头,不知不觉来到了有名的杭州西湖之边,南起南屏山麓,北到栖霞岭下,全长近三公里,他是北宋大诗人苏东坡任杭州知州时,疏浚西湖,利用挖出的葑泥构筑而成,后人为了纪念苏东坡治理西湖的功绩将他命名为苏堤,长堤卧波,连接了南山北山,给西湖增添了一道妩媚的风景线,称之为“六桥烟柳”而列入钱塘十景,足见他自古就深受人们喜爱。 曾有诗云:“欲把西湖比西子,可见西湖之美景。”
既然来到西湖自然要尝尝闻名许久的西湖醋鱼,赵谌和冷月一同进入一家西湖之边,采光极好的酒楼之上,赵谌和冷月所坐的位置刚好可以将西湖的景色一览无余,赵谌忽然诗兴大发:“四周芦苇近绿水,湖烟茫茫留舒风。”
忽然一声音接口道:“苏堤春晓出神州,此景只该天上有。”一男子出言相对道。
赵谌看此人衣着普通,穿着一件半旧不新的长衫,刚刚上楼来,听闻赵谌的言语,忍不住接口道。
赵谌起身相邀道:“这位朋友,可否赏光共聚一桌?”
那男子犹豫了一下,还是抱拳道:“多谢。”
男子刚刚落座,赵谌微笑着问道:“在下东凰,乃是做丝绸生意的行商,不知先生姓名。”
男子疑问道:“难道北方的生意不太好做?失礼了,实不相瞒,在下是原杭州知州岳林,现在被罢官在家,一时难以割舍西湖美景,便在杭州暂住。”
赵谌一愣,看样子是自己抢了此人的饭碗,不过赵谌也并不想当这个杭州知州,只是因为赵构下旨,必须遵从罢了,虽然如此,赵谌依然有几分歉意,对岳林道:“想必是那新知州抢了你的位置。”
岳林摇头道:“其实不然,原本为官之时处处小心,官场黑暗,做贪官被百姓厌恶,做清官遭官员排挤,随波逐流更是十分危险,突然被革去官职之后,突然发现豁然开朗,不必在担忧是否会有厄运降临,何况听闻此次任命为杭州知州的乃是当朝仁王,乃是厚德,立下赫赫战功的皇太子,身居杭州知州,乃是杭州百姓之福,我有什么好埋怨的。”
“一派胡言,赵谌此人乃是奸邪之徒,是个反复无常的小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