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金兵都被这将军突然横死的状况,惊得不知所措,愣愣的站在原地,铁塔猛然从阴影中冲出,巨锤来回横扫,城中的巨锤将愣在原地的金兵横扫出去,当金兵反应过来,铁塔已经砸死砸伤十余人。
金人大怒,朝着铁塔杀来,铁塔已经冲到了那金将尸体之旁,顺手抄起带着红白之物的巨锤,大开大合的向周边金兵扫去,所到之处金兵皆被砸倒砸飞,惨叫和鲜血遍地皆是,在铁塔周围的五六个金兵,相互配合,朝着铁塔杀来,铁塔向后一扬,用巨锤挡住了刺伤自己的兵刃,铁塔大喝一声,巨锤一挑,巨锤上的尖刺将金兵的武器瞬间挑飞,金兵本能的抬头去看兵刃,铁塔巨锤顺势一扫,近前的金兵脑袋齐齐被砸成粉碎,血雾喷起,尸体皆仆倒在地。
正当金人围攻铁塔之时,忽然天顺军突然杀出,主将横死,敌军伏兵突然杀出,加上个强悍如怪物的疯子,一时间金兵士气降到了冰点,金人虽然人数占优,但一时漆黑,火焰和火把的亮光无法将整个战场照亮,金兵胆怯之下,战斗力发挥不到三成,被数百天顺军打得接连后退,铁塔此时早已杀红了眼,不管天顺军是否跟上,抡起两把巨锤,一路砸杀而过,血溅五步,金兵脸上呈现惊恐之色,但铁塔将狠狠的从上而下,将一个金兵砸成肉酱之后,金兵心底的防线最终崩溃,开始四散奔逃,一时间兵败如山倒,铁塔领着天顺军追了半天,要不是其他兵士劝阻,说不定铁塔直接杀向金兵主力也说不定。
当张越领着数千刚刚召集的兵士急匆匆赶来时,被眼前的景象所震惊,遍地皆是金人的尸体,许多死相极为凄惨,俨然成了一堆血肉模糊的肉酱,一看便是铁塔所谓,张越暗暗心惊,辛亏铁塔不是敌人,药师面对这样的敌军实在是件很头疼的事。
铁塔架着沾满鲜血的双锤来到张越身边道:“张越,俺都搞定了,我们直接去追杀金兵主力如何。”
张越哭笑道:“铁塔果然悍勇,但我军目前远远不是金人的对手,现在首要任务还是迅速向秦凤城转移,金兵北撤,相信潼关之路已经洞开,汴京四周无险可守,城墙又遭到很大的损坏,不宜久留,铁塔将军以为如何。”
铁塔道:“这些你来决定,太子让我听你的。”
张越高声道:“全军向西徐徐撤退,以掩护百姓为重。”
汴京的大火仍然在焚烧,大火漫天,这座古城遭到了严重的破话,也预示着北宋的灭亡,国不可一日无君,远在磁周的康王赵构,正蠢蠢欲动,张越按照原先的计划,携大量的库银,救出的百姓和数万天顺军西归。
赵谌领兵一路向北,从小路直接穿过了谓州,在谓州和郑州之间的交汇之处停了下来,此地并无地名,芳草丛生,树林密布,乃是一处屯军的不错之地,而远方地势平坦,适合骑兵奔袭,可以作为撤退之时的后路,这也是赵谌选择在这里等待的原因,赵谌想法很简单,既然凤凰楼想在自己的归程上设下埋伏,那么赵谌便决定直下江南之地,若是康王称帝,而自己带回了宋钦宗,那可真是有得看了,赵谌吩咐兵士小心隐藏,等待着金兵到此。
完颜宗翰一路押解皇室成员北归,前日收到凤凰楼的消息,说宋太子领兵欲前往谓州劫营,完颜宗翰刚愎自用,本就看不起宋人,自然不会相信宋人还有此胆量,但见凤凰楼传信使者不卑不亢,且武功不俗,让完颜宗翰将信将疑,一路之上,广派哨骑,探查周围宋军动向。
完颜宗翰为了安抚各部,忍痛割肉让出了近一半缴获的物资,心中本就心生怨气,便将这个侦查宋军的任务下达给了众多部落,一时间部落之间怨声载道,这也给将来的分裂埋下了伏笔,很多部落迫于完颜宗翰的淫威,派出了本部哨骑,但也是敷衍了事,完颜宗翰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大队兵马路过谓州之后,完颜宗翰便取消了这一命令,金人可不相信宋人有如此胆量,敢深入敌后,完颜宗翰也对凤凰楼也不再信任。
赵谌苦等半月,一日傍晚十分,当天边的火烧云,烧灼天空之际,哨骑发现了金人的动向,金人自进入金国领土以来,开始松懈起来,不仅哨骑三三两两在队伍周围散步而行,很多兵士直接将宋朝女子拽进树丛之中行猥亵之事,若是女子不从立刻挥刀斩杀,金人为了方便行事,直接将兵器铠甲挂在战马之上,赵谌下令让兵士们将战马上橛,防止放出声响,和众多兵士潜伏在一块土坡之上,赵谌目力极佳,金人之暴行一目了然,赵谌叹了口气,开始搜索皇室宗亲的身影。
很快从在队伍的中端,反现了宋钦宗,朱皇后等人的身影,宋徽宗不在此列,估计是在完颜宗望押解的那一支队伍之中,天气寒冷,但皇室宗亲皆披单衣,面容憔悴,好似一阵风便能刮倒一般,哪有在汴京之时的风光华贵,周围的金人眼中皆是淫秽之色,不时往皇室宗亲的身上大量,要不是完颜宗翰下令暂时不得对皇家众女动手动脚,恐怕贞洁早已不保,朱璇等女子虽然羞愤,但也毫无办法,每次队伍之中有哭喊求饶的女子被金兵拉走,众人皆心中一哆嗦,不知会遭到如何对待。
完颜宗翰可不是为了尊重宋朝皇族,才下令兵士不得动手动脚,完颜宗翰可是在谋划一桩大生意,那便是回到上京之后将这些皇室女子当做物品,和高丽,蒙古等国进行交易,变卖为奴,换取金钱,到时候定然能换取一大笔金钱,相信定然会供不应求。
朱璇紧紧的靠在宋钦宗身边,面容憔悴,身体微微的颤抖着,宋钦宗心疼之极,但他身上同样只穿着一身单薄的长衫,只能扶着朱璇前行,减轻朱璇的体力消耗。
朱璇喃喃道:“皇上,这些金人要把我们带去哪里?”
宋钦宗只能通过双手给予皇后温暖,听到朱璇的问话。宋钦宗也是颇为无奈,他同样心中没底,但还是安慰道:“等我九弟执掌大权,定然会用银两换回我们,还有谌儿,手握十万大军,定然可以前来解救我们。”宋钦宗虽然这么说,但其实他自己也明白,康王赵构若是真想救他,定然会早早发兵,而赵谌所统领之秦凤军,周边强敌环绕,又被金人困于潼关之中,就算等金人北退之后,冲出潼关,前来救驾,也为时已晚,宋钦宗虽然昏晕,但也明白,就算赵谌倾巢而出,也攻不进金人腹地。
朱璇浅浅一笑,总算心中有了一丝安慰,饥寒交迫已经让她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忽然金兵号声吹响,全军接连停住,一队哨骑一边策马奔跑,一边高呼:“元帅有令,今晚在此扎营,各部以次沿主道三里扎营。”
宋钦宗将秦桧召唤过来询问道:“金人为何沿主道三里扎营?”
秦桧抱拳道:“回皇上,金人这样做,主要是为了防止在主道之上留下埋锅造饭的柴火等物,第二日影响行军速度,再者就是方便看管我们,若在主干道上设立军营,若有人逃跑可选择两边逃离,而现在若是从主干道逃离,便是金人的活靶子,而另一面逃跑的几率也很小。”
宋钦宗的确有逃跑之想法,但被秦桧的一番话说得信心全无。(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