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郝健美这样说,丁大炮觉得报仇的机会来啦,瞪了虎怪精一眼,仍然觉得不解气,直接指着它,“这个好办呀,直接把余董一家人叫进来,让他们亲眼看着把这家伙送到阴朝地府去不就结了。”
郝健美美梦丁大炮是不能原谅虎怪精之前对他所做的一切,其实换成谁也会这样。知道费多少口舌也不如把实情说出管用。
郝健美直接对丁大炮说道:“老神棍,求你不别搅和了好不好?为救你,我是向它发过誓的,所以不能送它去阴朝地府,也不能杀它,还得把它给留在身边当助手,”指着牛脸盆和屎壳郎“就象它们一样,懂不?”
啥?丁大炮惊讶得张大着嘴,这个不孝子,不但不听话,还要把它留下来,真是个白眼狼,白养你啦,反了你啦,给我滚!话到嘴边强行压了下去。现在不是养活他,而是靠他养活着,不能再说这样的话。
憋曲呀,关键是发过誓啦,这誓一发,八头牛也是拉不回来的,这小子就是这样死脑筋。罢了,罢了,既然不可挽回,也就没必要纠缠下去。丁大炮是很现实的,只能把憋曲憋在肚子里。
哼,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更何况我丁大炮还不是君子呢,走着瞧,只要你叫我老主人一天,我就有收拾你的机会。还是趁热打铁把钱装进口袋里最实在。丁大炮哈哈一笑,爽声说道:
“既然话已说明,也就不要在这上面纠结啦,”走过去拍拍虎怪精的肩膀,“其实我也是随便说的,既然是一家人啦,这事就算是过去啦,赶紧把事了了,把钱收到手里走人。我这就把他们叫进来。”
“且慢。”郝健美阻止道,只有他比谁都了解丁大炮这张脸,要是相信他就真的了啦,绝对是个大傻瓜,以后肯定会使很多跘子的。不过现实要说的则是与此事没任何一点点关系。
“又咋啦?”丁大炮最关心的是钱,尽管清楚郝健美发过誓就绝对不会反悔,仍然忍不住要往这方面想,“钱的事说定了,绝对不会反悔哟。”
“想哪去啦,你个财迷。”郝健美作一晕死状,“遇上你,是我这辈子最大的不幸,好啦,别扯没用的。我的意思是,要给人家一个交待呀。”
丁大炮拍拍脑门,“这倒也是,还是老办法,摆好法坛,把那坛子,”这才发现之前放在法坛上的那个土坛子已是粉身碎骨,法坛掀倒了可以重新摆放,这坛子没了,确实是个问题,只能把话打住盯着郝健美。
郝健美笑了,“你那套骗人的把戏不管用啦。”
“那你说该怎么整?”丁大炮真的想不出还有啥方法,一脸傻傻地看着郝健美。
“在我说话的时候,你别打岔好不好?”
“好好好,你说,你说。”
郝健美点了点头,对三个妖怪道:“这戏还得演,”指着牛脸盆和屎壳郎,“你们两个赶紧回戒子里去。”
见牛脸盆和屎壳郎先后进了戒子,虎怪精有些沉不住气,“主人,它们都进去了,我是不是也该进去?”
郝健美摇了摇头,慢条斯理道:“都说了,还得把戏演下去,你得留下来配合,让他们亲眼看到把你给送到阴朝地府去。”
虎怪精恐惧地叫起来:“主人,你不能说话不算数哟,别忘了你是发过毒誓的。”
“瞧你这出息,只是做做样子而已,画张假符骗大家的,绝对不会写上地府收监这四个字。”
“哦,原来是这样,”虎怪精擦着额头上吓出来的汗,“主人,你这办法真好,我知道该怎样做啦,放心,绝对配合你把这双簧给演得有模有样。”
“好,那就开始吧,赶紧帮我把法坛给摆放好。”
虎怪精答应一声好的。动手把之前掀翻的法坛重新摆放起来。
直看得丁大炮一愣一愣的。忍不住叫上一声:“搞什么鬼?”
郝健美拍拍他的肩膀,“这个你就不用知道啦,你在侧边看着就行。”
“不行,不行,绝对不行,好歹我是半仙,今天收鬼我才是主角,在旁边站着,象个什么话。”
“你就打住吧,还好意思说,要不是我及时赶到,连小命都没有了,还主角呢。钱你得了,还想名利双收?门都没有。这名得我来的。”
丁大炮一脸苦水,“不会这样吧,你让我的脸往哪搁?”
“爱往哪儿搁,就往哪儿搁。”
“树活一张皮,人活一张脸,这脸都没有了,你叫我以后还怎么活?不行,这事绝对不行。”
“哟,你还知道要脸呀,你啥时候要过脸。好吧,就满足你一次,这个风光全给你,钱我来得,这很公平。”
丁大炮特无赖地嘻嘻笑道:“别别别,钱是我的,脸面给你,脸面给你。”
郝健美坏坏地笑着拍着他的肩膀,“这下不要脸啦?不要就好,那就老老实实地一边呆着去吧,别打搅我们做正经事。”
虎怪精真可谓是手脚利索,郝健美说完这话的时候,它已把法坛给重新摆放好,然后指着一地的土坛子碎片,“主人,要不要我用法术把它恢复好?”
丁大炮一听,即刻叫起来:“你笨呀,当然得恢复好。”
“都说了,没你的事,你瞎嚷个啥。”郝健美看着丁大炮警告道:“再说一遍,没你的事,一边老实呆着就行。”然后回头把虎怪精说:“不用恢复,该是什么样子,不是什么样子,就这样,很好。”
“都碎成这个样子,还好,”丁大炮忍不住又开腔道,见郝健美再次看向他,赶紧把没有说完的话打住,知趣地把嘴闭上。
郝健美指了指他,“这样真的很好,就是要让他们看到这些碎片,就知道这次捉鬼可不简单,要不是我及时赶到,我师父的小命都不保啦。”
丁大炮一脸的怒气,又不顾郝健美的警告啦:“不就是不给你钱吗?你就这样非得要坏我名气。好歹我是你师父,你这样恶心我,有啥好处?没好处的,人家还会说我是你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