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熊怪精上了套,屎壳郎越发地做出若有其事样,“哥哥,想当初连玉兔都与我有一腿,一般美女还真是看不上眼,只是这女子实在是太漂亮,特别是那回头的一晃,把我的魂都快勾了去。”
“于是乎,你就跟上了她。”熊怪精忍不住发问。
“哥哥,你说得太对啦。就是这样的。然后我就跟着她走呀走。你猜怎么着?”
“卖啥关子,还用说,当然是你把她给抓住啦。”
“错。”
“别逗啦。”
“真的。”
“不对呀,凭你那蹦蹦跳跳的速度,没有几人能跑得过你的。”
“我也是这样认为的呀。就是不知为什么?与她比起来,不管怎么用力,就是慢她半步。而且她是故意这样的,每当我快要因为追不着而放弃的时候,她就慢了下来,象是在等我似的。而且还冲着我使媚眼。”
“等等,你说她冲着你使媚眼?”熊怪精打断它,突然一拍大腿,“好事呀。”
“好个屁,刚开始,我也是这样认为的。后来才知道是个陷阱。”
“啥?陷阱,你把话说得明白一点。”
“就是陷阱,只是我当时被鬼迷了心窍,一点也没有看出来,只顾着一个劲地追赶。还恨自己的腿咋就不能再长长些。就这样一直说下去。”
说话间,酒和第一道菜上上来啦。谈话也就暂时终止。待送菜上来的小妖摆放酒菜,并为它俩倒上酒,退下去后,话题才重新开始。
熊怪精举起酒杯与屎壳郎碰一下,“兄弟来走一个,就当是哥哥为你压惊啦。”
干了一杯后,熊精把两个酒杯渗满后说道:“兄弟,接着刚才说。”
屎壳郎夹上一筷子菜送进嘴里咀嚼着说:“我俩就象是捉迷藏似的这样一直追逐下去。不知不觉中就走到了大山深处,此刻天已经黑了下来。”
“等等,等等,你说是走到大山深处,知不知道叫啥山?”
“哪知道呀,一门子心思都在她身上,哪里顾得了这么些,这样说吧,这一路上过了几道沟,跋了几回水,翻了几座山,全没在意。”
“兄弟,哪有你这样走路的。”
“所以说真不知是座什么山。然后就见那美女走进了一家农户。我一见就乐啦,嘿嘿,累死累活忙乎一整天,这下终于能捉住啦。心中一高兴,就冲了进去。”
熊怪精来了兴趣,狠劲地喝一大口酒,“等等,等等,兄弟别忙着说答案,让我猜猜是怎么回事。一定是进去就把好事给干上啦。”
“好事个头。我一冲进去就撞在了什么软绵绵的东西上,以为是如愿以偿啦,心里即刻乐开了花。紧接着就感觉到不妙,落进一个大口袋里啦,里面装满了毒蛇和老鼠。软绵绵的就是这些恶心的家伙。”
“啥?原来是这样呀。”刚塞了一大块肉进嘴里的熊怪精差点噎着。用劲把肉从嘴里掏出来,好一阵才缓过气来,“不会这样背吧?那可是美女又不是怪物。”
“所以说女人是祸水嘛。这一切都是那女人设计好的陷阱。”
“等等,等等,你说啥?又是美女又是陷阱的,我都快叫你给弄糊涂啦。慢慢说,慢慢说,究竟是怎么回事?我们向来井水不犯河水,而且彼此之间又距离这么远,打老远跑来陷害,没道理呀。”
“谁说不是,可是事实上就是这样的。被它们给捉住后,才慢慢弄明白,它们看上我们这个地盘不是一天两天啦,只是它们当家的优柔寡断,不象你说干就干,这才被耽误了,让我们给抢了先,得到了这个地盘。这让它们很是不甘。”
“你是说,它们看上了我们这个地盘,想夺走?吃了豹子胆,它敢!”
“哥哥,发怒有啥用,它们就是看上啦。然后不设计陷害我。”
“陷害你有啥用?”
“当然是没有用处,但是它们就不这样想,它们以为我是二当家,抓住了我,就能以我做筹码来交换,即使是交换不了,也要从我嘴里得到我们的布防,以全球来攻取。”
“你答应它们啦?”
“哥哥,你这话真是让兄弟我好寒心,好寒心呀。九死一生才从魔掌里逃出来向哥哥报信,哥哥居然这样怀疑我。早知这样,就,”
熊怪精见它生气,赶紧赔着笑脸打断它,“别误会,别误会,大哥知道你的忠心。”
屎壳郎这才重新笑起来,“就知道哥哥会信任我的。我被那伙妖怪给抓住后,知道它们的势力真够大,就那山洞足有我们这个山洞五个那样大。人马更是人山人海。没法数。无意间听得一个小妖酒后发酒疯说,有千把人马吧。”
“真够势众的。兄弟,这样一说,又不对啦,它们那么多人马,就是占据了我们这个山洞,也没有用处呀,根本装不下。”
“它们并不是全部要住进来,只是把这儿当作它们的一个点,只会来一部分的。包括它们的大当家也会搬过来。这大当家在深山老林里呆时间长啦,呆厌烦啦,想到大都市里来换换空气。”
“它想得美。”
“就是。所以它们用心一切办法想从我嘴里得到消息绝对是痴心妄想。”
“兄弟好样的。”此刻饭桌上的菜已上了一大半,熊怪精特意夹了一块屎壳郎最爱吃的胡萝卜放在它的碗里,举起酒杯,“来兄弟,就为这个,哥哥也必须敬你一杯。”与屎壳郎碰一下酒杯,“走起。”
干了这杯酒,屎壳郎接着说道:“它们的两个计谋都不得逞,并不死心。就把我给投入进牢房里,想通过对我的折磨,让我受不了啦,不得不向它们屈服。它们想得美,我也不傻。”
“那么兄弟又是如何应对的?”熊怪精说着又狠狠地呷一大口酒。
“我就在牢里买通了看守,这个看守是个酒鬼,只要有酒给它,它就什么都敢说。一来二去,就从它嘴里知道了回来的路线。然后在昨天晚上,趁着看守烂醉如泥的时候,我就从它身上拿了钥匙逃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