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门的比赛,为了相对公平,肯定是方方面面都要考核到,毕竟每个人擅长的东西都不同,如果只比一项,那就等于不看实力全凭运气。她算是面面俱到的选手,除了亲自上阵和鬼怪搏斗有点弱,别的都算上乘。
她总算是问了一个有点意义的问题。
沈陵宜如释重负:“我总结过每一届的玄门新秀赛,初赛会淘汰至少三分之二的选手,在一般情况下会考核风水,比如探风水局,改变风水格局。其实初赛对你来说,应该也不难,你不是还会九宫飞星的算法吗?有些地方磁场有问题,到了那边罗盘就失效,只会依靠罗盘的那些人基本就凉了。”
“对你来说比较困难的是复赛,对体力要求会比较高——”沈陵宜停顿了一下,“不过复赛还早,起码也得等暑假了才开始,你还有时间锻炼身体。”
“最后的决赛——决赛对于一般人来说,是难度最高的,难度要远远超过复赛,几乎每一回决赛,都没有人能够独立把整件事解决。所以最后会由评委打分,得分最高的那个人就是第一。相比之下,决赛对你来说并没有这么困难,我上次看到你和那片尿壶通感,你这是天赋技能,别人怎么努力都赶不上的。”
“尿壶?”聂棠愣了一下,然后立刻反应过来,还笑了,“那你岂不是也可以……?”
上次古代文物鉴定考试,那只民国时期的青花花瓶曾被人当作尿壶过,只是她知道归知道,不会往考卷上写,要是就这样直白地写出来,那才无法自圆其说。
——你怎么知道这花瓶曾经当过尿壶?
——它自己告诉我的。
这种话,太荒谬,就是连鬼都不会信!
“对,我很容易产生通感,跟一些小动物,还有上次那只阴灵猫,都能很轻易地沟通。”
聂棠一本正经地问:“我要是通过初赛,有没有奖赏?”
你通过初赛,难道不是应该的吗?关他什么事啊?!
这句话都到了他嘴边了,转了一圈,还是变成了别的:“你想要什么?”
聂棠咬着勺子,笑眯眯地回答:“那我还没想好呢。”
……
到了饭点,他们就换了一个地方,去隔壁街上的一家餐厅吃午饭。那家店也是常年排队,上过好几次“本地最受欢迎”排行榜,店内装修精致,就连端上的菜肴摆盘也特别精美,精美得让人都舍不得下筷子。
他们走到那家店的门口时,已经开始排队了。他们领了号,就在门口排队,很快排队的地方连椅子都不够坐了。后来又来了一伙人,看上去就是学校附近的小混混,闹哄哄地大声说笑,有好几次还故意往边上等位的女士身边挤,想借机占便宜。
他们很快就注意到了聂棠,虽然她只安静地站在一个男生身边,连侧脸都没露出来,可光看她那头乌黑浓密的长发就觉得应该是个美人。某个混混立刻夸张地往她身边挤了过去,一边推搡,一边叫道:“别推了别推了,我都要撞到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