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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零二
就在迦希吉夜与摩诃提婆离开吉罗娑的这一段日子里,帕尔瓦蒂同意婆苏吉将他的妹妹带来,交给她抚育,同时,她也用自己的神力祈求来了一位女儿——无忧女。
无忧女名为无忧佳人。
她刚刚出生,对一切都不了解,也只是在自己母亲的叙述中了解了自己还有父兄,于是,她便同意母亲的提议,在家中苦修,借此来接近自己的父兄。
无忧女的苦修获得了回报,她很轻易就进入了等持入定的状态,在这种状态下,她的精神世界来到一个神奇的空间。
这里有花有草,有水有鱼,也有牛羊也有小鹿跟兔子。
这是个美丽得让人忘乎所以的地方。
“你怎么会在这里?”一个男孩的声音响起,无忧女连忙回头,正看到一位英俊的少年,手中拿着牧笛,头上插着一根孔雀翎。
少年看见她,不由得笑了笑,又问:“你不该现在出现在这里的,谁让你来的?”
“可是我就是出现在了这里啊,那么你又为什么会在这里呢?”无忧女问道。
少年指了指这里,回答她:“这里是我的家啊,所以我在这里,而你不该出现在这里的,无忧女。”
他的话让无忧女心生怀疑,她不仅仅是怀疑,而且有些胆怯,可她仍旧鼓起勇气,问道:“可是你为什么会知道我是无忧女呢?我还没有举行过祭祀,我还没有被介绍给这个世界,年轻的人,你到底是谁?”
少年笑了笑,伸出手来,让无忧女将自己的手放到他的掌心里。
他带着她,在这一处景色美丽的地方游玩。
“你看到了吗,这座水潭沐浴之后,可以将男人变成女人,女人变成男人。”少年指着一个地方给无忧女看,这是一处潭水,清亮无比,“所以你不能到这里来,不然你就会变成男孩子而让你的母亲伤心忧虑了。”
他又带她去看一个略显空旷的地方,告诉她:“这里是我与我的女伴们玩耍的地方,我们经常在这里跳舞唱歌,非常快乐。”
接着,他带她去一个小小的秋千附近,给她找来一些小动物陪她玩耍,并告诉她:“这个地方叫温达文,而你是误入这里的女神啊,无忧女,我只希望你能无忧无虑,一生安康。”
无忧女不懂他的意思,她再要问他什么,可是,这少年转身便消失不见了。
而她所见的温达文,也开始渐渐淡去……这似乎并不是一个真实存在的地方,但却让她感觉是那么的真实可信。
无忧女想要再看看温达文的时候,就被一阵嘶嘶声吸引——她并不惧怕任何那伽,她的那位姐姐,婆苏吉的妹妹美那伽阇罗伽卢,她便是一位可以化作灵蛇的女子,而无忧女与她一同玩耍,并不觉得那伽龙蛇有多么可怕。
然而,瞬间她的眼前闪过一道精光,一条巨大的带着花纹的那伽就从她的眼前蜿蜒而过。
这那伽巨大粗长,就如同一根木桩,直奔她的脸面而来——
“啊!”无忧女尖叫一声,睁开了眼。
她还在吉罗娑的山上,在山上,打坐苦修,没有去过温达文,也没有见到过可怕的龙蛇……没有,一切都没有发生。
“无忧!”帕尔瓦蒂听到女儿的尖叫,连忙过去将她抱在怀里,“我的女儿,你怎么了?你发生了什么事了吗?苦修的时候,你看到了什么?”
无忧女连忙摇头:“我什么都没有看到,母亲,我什么都没有看到……”
她看到的一切,只是一个幻象,也许那只是那个那伽要迷惑她,又或者……这只是苦修的时候要遇到的测试,她并不是一个意志不坚定的人,所以她也不会被虚幻所迷惑,也不会被幻象所打倒。
“母亲,如你所说,我的兄长正要与最可怕的恶魔在战场上厮杀,那么也可能会从我们这里下手,他们无恶不作!”无忧女抓住帕尔瓦蒂的手,担忧地说道,“所以,我们不能让父亲与哥哥担心!”
与阇罗伽卢需要一位神明赐予她高尚的品格与道德的渴望不同的是,无忧女并不需要这些,她本质中所有的这些美德没有被破坏,因此,她作为帕尔瓦蒂的女儿,自然而然地有一种强大的力量在她的体内滋生。
可是很快,迦希吉夜要去作战的事情就传回了吉罗娑,所有提婆都认他作为作战的将领,就连因陀罗也不在这个时候多说话,反而是愿意将指挥权交给这个年轻的孩子,为此,帕尔瓦蒂忧心忡忡。
无忧女坐在她脚边,也感染到了这种忧虑,却不知道该如何开解她。
毕竟,帕尔瓦蒂是一位拥有强大力量的女神,而无忧女却并不是。
就在此时,无忧女却看到一位年轻人走进了她们的吉罗娑——这年轻人裹着灰蓝色的头巾,身上挂着珍珠与宝石,他走过来,就如同整个世界都被苏利耶照亮了一般。
“母亲!母亲!您看那是谁!?”无忧女推了推帕尔瓦蒂,帕尔瓦蒂一抬头,正看见了她的兄弟,她所一直奉为主神的那罗延。
见到自己的兄长,帕尔瓦蒂连忙跑到他身边,要向他行礼,而那罗延也马上扶起了她,对她笑了笑,拉着她坐回到座位上。
“兄长,不要这样慢悠悠了!我都要急死了!”帕尔瓦蒂却不想坐下,“你快告诉我吧,我该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啊,妹妹?”那罗延笑着眨了眨眼。
“当然是迦希吉夜的事情该怎么办了!”帕尔瓦蒂被那罗延逗了下,有些羞恼地跺了跺脚,“他还只是个孩子呐!你说该怎么办好啊!
“我怕他在战场上下不去手!
“我更担心他一直以来不想也不愿意去杀死陀罗迦,而现在他同意了……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是我的思瓦米对他做了什么?”她说着甩了甩手,“就因为这些,我急得有些发疯!”
帕尔瓦蒂作为母亲可以说是世界上最难寻觅的那种母亲了,她天生的母性让她对任何孩子都充满爱意,而对她自己的孩子,她的爱意更是可以溢出宇宙。
也正因为如此,那罗延才在站前来到她的面前。
听到她的这些话,那罗延更是开心无比,他笑着拍了拍她的手,说道:“那么,为什么要问我这些呢,我的妹妹?”
帕尔瓦蒂抬起眼看着他,反问:“可是我的兄长,你难道不是这世界的护持者吗?这整个世界都在你的保护之下,只要你祝福我的儿子获得胜利,他就不会落败……哥哥,我并不是无知的人。
“我知道迦希吉夜的出世也有你的帮助,我知道无忧女的出生也有你的看护,你负责照顾这个世界不受混乱侵害,无论是忧愁还是昏暗,都将在你的无忧与欢喜之中绽放光明,所以我见到你来就觉得欢喜,我知道你一定会帮助我的迦希吉夜。
“这并不是来自世界的祈求,那罗延,这是来自我的请求,兄长。”
帕尔瓦蒂说着,将双手放到他的手腕上:“哥哥,求你帮帮我,帮帮迦希吉夜。”
帕尔瓦蒂的恳求让那罗延终于点了头,他回答道:“实际上我已经做好了所有的准备,帕尔瓦蒂,只要迦希吉夜能够出战,他就必然会赢得荣誉,这件事将会成为世界的推动力之一,所以你不必担心。”
“可这是为什么呢?”无忧女并不懂得这其中的道理,“为什么麻麻洗不自己亲自杀死陀罗迦那个阿修罗呢?
“或者父亲也可以啊?
“难道他真的强大到只能由我哥哥来杀死他?”
无忧女的话让帕尔瓦蒂不由得笑了笑。
那罗延只好解释道:“不是的,无忧女,事情并不是这样进行的。
“你一定听说过我化身的故事,那么你知道我为什么之前化身许多次来为这世界扭转局面,但现在却很少这样做了吗?”
无忧女摇了摇头。
他继续说:“因为我如果继续这样做的话,那么我就不能让这个世界持续发展,它将会禁锢在我的双手之中,就如同你在这里玩耍的时候,抱着的那个娃娃,它只能按照你的意思去吃拉杜喝牛奶,但是你知道它是否喜欢拉杜?也许它更爱的是奶油呢?
“同样的,我也不能把世界当成娃娃一样玩。
“世界,宇宙,它是有着所有的动物与不动物,生物与非生物,各种各样的生灵与死物组成的,每一个细微的颗粒里都有精神与智慧,所以,在规则完成之后,我只会在必须的时候出现。
“这是对这个世界的尊重。
“就如同你的兄长需要去杀死陀罗迦。我可以杀死陀罗迦,但是我杀死陀罗迦的话,这个世界里虽然没有了这个陀罗迦,但却会出生很多的陀罗迦——他们因我没有维护你父亲的赐福转而再次出现,也许他们不叫陀罗迦,但是他们一定都是陀罗迦一样的人。
“唯有赐福应验了,而结果也应验了,那么陀罗迦这样的人才会警醒——也许还会有这样的人去犯一样的错误,可这与三相神不遵守规则可以破坏一切相比,就已经淡化了许多。
“这就是为什么我不能插手的原因,无忧女,你明白了吗?”
无忧女仍旧懵懵懂懂,但是帕尔瓦蒂却将之深刻地镌刻在心中。
为此,她不由得忧虑地看了看她兄长的大腿……这才是让她最为忧虑的事情,也许,她该找一找拉克什米女神,她一定知道要如何去做!
想到了拉克什米女神,帕尔瓦蒂的心情就瞬间变好,她知道,她的姐姐拉克什米一定会与她一同想到一个更好的办法。
在她来到拉克什米的面前的时候,正看见萨拉斯瓦蒂坐在拉克什米身边与她说些什么。
“辩才天女神!”帕尔瓦蒂走过去,与她们见礼。
“雪山女神!”萨拉斯瓦蒂连忙放下手里的维纳琴,“你快来,我这里有好东西,本来打算亲自给你送过去,可谁想到你自己来了!”说着,她对帕尔瓦蒂招了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