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大石的故事,我们会在以后蒙古西征的内容中再详细的说,现在就大略的提一下。耶律大石狗咬狗,往西走,穿越了沙漠,在叶密立(新疆额敏县)站稳脚跟自立为帝,接着四处征战。建立了东起土拉河(在伪蒙古共和国境内),西包括咸海,北越巴尔喀什湖,南到阿姆河、兴都库什山和昆仑山极盛一时的西辽帝国。
西辽康国(耶律大石的年号)十年(1143)去世,在位二十年,庙号辽德宗。
后来帝国的皇位被乃蛮王子屈突律篡夺,后被蒙古所灭(以后我们回在蒙古西征中详细说到)。
耶律大石已经跑了,现在少了一股力量,天祚皇帝该消停一点吧,但是天使和魔鬼总喜欢拿天祚皇帝的灵魂来玩拔河游戏。而且这次赢的又是魔鬼。于是天祚皇帝率兵出击,一路拿下天德、东胜、宁边、云内等州。这样的结果是由于女真人太少,真正女真人组成的部队也很少,许多地方都没有女真部队驻防,所以才会一路顺利。
不过好运到此结束,在南下攻打武州的时候遇到了女真兵,双发在奄遏下水大战一场,辽国再次溃败,天祚皇帝逃往阴山。
到了十一月份得时候,天祚皇帝身边得人举兵叛乱,还算运气不错,被护卫太保术者、舍利详稳牙不里等平定叛乱。
叛乱虽然平定,但是金国人对天祚皇帝孜孜以求却是无法消除的。关键天祚皇帝又没有像耶律大石那样的魄力横绝沙漠,以避开金国。所以只能在各个部落之间徘徊,你还别说,这时候辽国在西北地区的影响力还是很大的,许多部落都还愿意帮助天祚皇帝。
天会三年(1125)大宋宣和七年,辽国保大五年。
正月十六日的时候,天祚皇帝前往天德,但是时运不济,半路遇到了金兵。还得在夸一下天祚皇帝,人这次都没骑马,徒步就逃出金国追袭,看来不仅骑术好,身板很很不错,参加奥运会,搞不好能在长跑项目中拿个奖牌什么的。后来天祚皇帝才乘坐一匹张仁贵献的马向天德逃跑……
此时“乱云低薄暮,急雪舞回风。”天祚皇帝已经惨到了,没有御寒之物,粮食也吃完了,只能吃一些生冷的枣,想要休息就靠在侍卫身上和衣打盹,只能靠打冷战取暖。
天祚皇帝还有枣子吃,那些跟随他的那帮人就只能吃冰喝雪,趴冰卧雪了。当年的锦衣玉食不知道现在可曾想起,人家是忆苦思甜,天作皇帝是忆甜思苦,这日过的……
经过几个日夜终于到了天德,找了一户百姓投宿,这个时候天祚皇帝都不敢承认自己是皇帝,害怕老百姓把自己捆了交给金国领赏,或者把他的行踪报告给金国,就诳称自己侦查骑兵,你还别说,天祚皇帝的骑术绝对可以做一个合格的侦查骑兵。
可天祚帝作为一个富N代,虽然一肚子草包,但表面上却霸气侧漏,所以就被这家人给猜出了身份,显然这家人也应该不是普通人,伶俐的紧,全家人跪着迎接天祚皇帝住下。伶俐归伶俐,但是这家人还是比较忠直的人,没有干落井下石的事情,天祚帝得以活着享受了几天。
天祚皇帝在这里住了几天,知道这里不能待太久,金国人随时都可以赶来的,于是就要离开。天祚皇帝对这家人的忠心也是颇为感动,于是就封这家人的家长为节度使,但是这个时候辽国的节度使已经不值钱了,就是一个空头衔,而且还有可能给自己带来不小的麻烦。
到二月的时候,天祚皇帝到了党项,任命小斛禄为西南面招讨使,总知军事,又赐予其子及众将校爵位赏赐各有等差。对于这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天祚皇帝肯定要好好拉拢。
几天以后,也不知道为什么天祚皇帝达到应州新城以东六十里,可能是打猎的瘾又上来吧,去打猎,也有可能前往大宋,结果被完颜娄室抓了个正着,小样,你还给我跑,不跑了吧。
八月天祚皇帝被解送到上京,被降为海滨王。每个人都有不得不****的时候,只是千万不要细嚼。天祚皇帝的个性注定不会细嚼,这是他的幸运,却是辽国的不幸。金太宗天会六年(1128年)天祚皇帝病死。
《大宋宣和遗事》有另一种记载绍兴二十六年六月(1156年),金国皇帝完颜亮命令五十七岁的宋钦宗和八十一岁天祚皇帝去比赛马球,宋钦宗是南朝皇帝,上不得马,拉不开弓,被人扶上马又从马上跌下来,群马乱踏而死。人天祚皇帝骑术好呀,纵横驰骋企图冲出重围逃跑,结果被乱箭射死。不管怎么样,天祚皇帝在本书里基本也就了了。辽国到了此时其实就已经灭亡了。
纵观天祚皇帝一生,只能说他不是能干皇帝这个职业的一个人。虽然说接过自己爷爷的江山就是一个烂摊子,但是如果天祚皇帝能如辽景宗耶律贤一样励精图治,辽国再次中兴并非不可能,但是天祚皇帝远没有祖宗那种雄才大略,反而是一个浪荡公子,昏暗君主,不理朝政,四处打猎,重用萧奉先等奸臣……
所谓:天视自我民视,天听自我民听,所以天道有变,江山易主。
或许天命轮的人会说:金兴辽灭是天数。就算如此,天祚皇帝所作的一切都是给这个天数上加上了一个重重的砝码。
当然历史就是历史,那些花儿,盛开了,散落了,只能让后人空自概叹。一段往事、一些人、一世浮沉、一座坟。
“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人面只今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
就算你是一代帝王,在历史的长河里,也不过只是一朵大一点的浪花而已,落了就落了,滔滔东逝水不等任何人……
天祚帝被抓了,事情却没完,完颜娄室拿下天祚皇帝以后搜出一份密函,是大宋徽宗皇帝写来的,上书云:“至京师,待以皇兄之礼,位燕、越二王上,筑第千间,女乐三百人,礼待优渥。”这么一来你就给金国的口实就太大啦。张觉归附,你还可以说不是你的责任,是他硬要来投靠我的。
那现在呢?你招降辽国皇帝,是皇帝呀,不是一般的将领,你疯啦?这次你没话说了吧,你给足了我南下打你的借口。
当然历史上对于这个诏书是有一些不同的说法,其中又一部分人认为这个诏书是不纯在,完全是金国人捏造出来的借口,理由是《金史》,《宋史》,《辽史》都没有明确的记载,只是在马端临的《文献通考》以及徐梦莘《三朝北盟会编》之中有记载这剑事情。
在下和绝大部分的人一样,认为这是一个可信的事情。尤其徐梦莘就是南宋的人,离那个时代还不是太久远,记述的事情应该要比元朝的脱脱更加可靠,而且以大宋徽宗皇帝的智商和情商完全是能干出这么犯贱的事情。
徽宗皇帝和天祚皇帝一样,都是一个太愿意做自己,而不愿意做皇帝的人。但他们都忘记了一点,之所以他们能做自己,是因为他们是皇帝。尤其是徽宗皇帝,那个是一个优秀的文人,典型的文学中年,神经质的一塌糊涂。在加上身边也没有一个正常的人,太监,奸臣一个赛过一个混蛋。
你贱或者不贱,太监就在那里,不孕不育。你二或者不二,混蛋就在那里,不三不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