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房门,刘凯的脸上再次带起了贱贱的笑意。
“世子当真是洒脱,单单是此,就足以将天下多数男儿比下去了。”再次见到刘凯,张安当即神色夸张的笑了,很显然,对毛玠口中刘凯此时正在休息的这句话,他是彻底的误会了。
刘凯有点不明所以,不过他也不会傻到张口去问原因,反而脸上的贱笑更浓郁了,再配上不时的砸吧下嘴,那模样,要多猥琐有多猥琐。
“噗……”边上,本来陪了张安不短的时间正恶心难耐呢,刘凯的这一副尊容一摆开,毛玠顿时忍不住想吐了。
“哎呀,男人嘛,不就是那么点儿事情吗,毛幕僚,你若是眼馋了,等晚上世子归来的时候我让他给你带两个女人回来,现在吗,天色正好,早先我可是过要带世子去些地方见识一下的,世子,咱们这就出发吧?”看了眼毛玠,相处也有段时间的张安顿时调笑道。
“哈哈,公公这一说,我还真就有点忍不住了,早就听公公提及了,这一次,我可是要好好品味一下各中曼妙如何,公公,咱们速走吧。”咧嘴一笑,刘凯的眼睛里很合时宜的爆射出一抹精芒,随即神情雀跃,迫不及待的冲着张安催促道。
“世子还真是贪心呢,这才短短两天,世子可是已经得了陛下四个女人的封赏了,方才也是才酣战过吧,如今就是见识了,世子又可还有余力?”话一说完,张安顿时贼贼的笑了。
“四个女人算什么,想当年我在东时,哪一次不……”在胸口拍了下,刘凯索性吹嘘道,只是话才刚说了一半就倏然顿住,冲着张安尴尬的笑了一下,刘凯神色有点慌乱的连忙遮掩道:“这个,我父王束我甚严,如今未及加冠,我自是尚未有此念,嘿嘿,未敢有此念……”
张安见状也笑了,刘凯这种欲盖弥彰,反而更让他确定了心里的想法。
许是张安心有计较,两人出门,并不如同之前那样或是骑马或是驾车,反而一路步行,望着城南的方向缓缓而行,沿路之上,张安口中不时的出声,将入眼中所见的一些别样的建筑或是地方为刘凯解说着,两人身后,许褚与另外一个跟着张安而来的小黄门并行跟着。
“如今天下,歌舞升平,区区黄巾不过是疥藓之患罢了,别看其他地方如临大敌一样整军备战,京师之中,从未将宵禁施行,夜色之下的京师,最是热闹和吸引人的。”
不知不觉中,日头已没入地平面,黑漆的夜色缓缓降临,将已经闪烁而起的星星映衬的格外的亮,路途上,开始有灯火点燃了起来,一种别样的喧嚣悄然升腾。
作为一个宦官,张安其实并没有多少的机会走出内城,不过他的身份到底特殊,有张让在上面罩着,能够找他麻烦的人还真不多,在洛阳城中,不说是横着走吧,也大多是横行无忌。
“果然是天子脚下啊!”目光闪动,瞥了眼一脸得色的张安,除了称赞,刘凯还能说什么。
“世子且看,那里就是我们今天要去的地方了。”没走几步,张安忽然停下脚步,伸手指着一处地方回身对手边的刘凯大声叫道,眼神之中,满是兴奋,看的刘凯一阵无语,也不知道他一个太监,对那些勾栏之地怎么就会是这种反应。
不过再怎么吐槽,刘凯心里也是一抹激动不由自主的就升腾了起来,勾栏之地,活了两辈子的他都还是第一次将要进去,脑袋中,一些杂乱的念头顿时窜起。
“芳泽阁。”刘凯的眼力很好,大老远的就将其上悬挂着的招牌看了个清楚。
被张安拉扯着,两人一路上的回头率蹭蹭上涨,尤其是等到站在芳泽阁的大门外的时候,嗡的一声边上的人当即乱了,不是因为刘凯,而是因为他身边站着的张安。
一开始的时候,刘凯还不知道是什么情况,懵懵懂懂的瞪着那些个对着他们两人指指点点的人,不时的还发出声哼声,只是很快他就发现了不对,一拍脑门儿,连骂娘的力气都没有了:“公公,你确定你这是要带我去勾栏之地见识见识?”
张安愣了,有点不解道:“地方都已经到了,我不是带你来见识一下的还能是怎样?”
刘凯顿时醉了,尼玛的,哪有穿一身宦官衣服的人跑来逛窑子的?不过来都来了,难道说门口溜一圈就回去?一咬牙,刘凯怒了,瞪了眼身边的其他人当即吼道:“看什么看,没见过公公逛妓院啊……”
张安傻了,边上本来还进进出出来回走动的人中,更是有几个腿一软,噗通一声瘫了,偌大一条街因为刘凯这一声嚎叫,当即诡异的安静了下来,没等张安彻底明白过来,轰的一声,风中凌乱的人群顿时哈哈大笑了起来。
“太监来逛窑子了,我……哈哈哈……”
“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啊,难怪黄巾都动手造反了……”
“喂,你说他那下面还能用吗?光看着又没动静,那不是干着急嘛……”
“咋就没用,人家不是还有其他地方能用吗,说不定人家就是好这一口呢……”
张安气的脸都绿了,一双眼睛中浓浓的满是阴毒,只是对引发了这场风暴的刘凯,他又实在没办法下手,一腔的怨愤也只能记在别人头上了,眼睛转动,张安森然的看着周身放肆的人群:“好,好,好,我记住你们了,都活腻味了吧,连我都敢嘲弄。”
说到这里,张安脸上满是狠辣,不过能够在京师之地中逛窑子,而且既然张安能够带刘凯赶来这里,说明芳泽阁就算不是洛阳城中最好的也绝对相差不多,这些人的身份显然也都是显赫,又怎么会怕了张安张口之下的威胁,顷刻间,嘲弄的声音变得更大,更五花八样了。
见势头不对,刘凯偷笑只余也有点发愁了,他初来乍到的,可不愿凭空多上一些仇怨,更为重要的是,给张安当挡箭牌,这样的事情打死他也不想去做。(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