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见他二人坐好,店小二就麻利的凑了上来,很谦卑的问道:“两位客官要用些什么本店有几样招牌菜可是非常出名的。”
“送一桌上好的酒菜,再把你们地招牌菜,每样都来上一份。要用最好的材料,我家公子可是秦府的少爷。”
秦平知道尘枫肯定不大会点菜。就越代庖的替尘枫主动说道。并且他在提起秦府后,整个人立马变得神气活现起来。
果然秦府的招牌非常好用,店小二一听之后,立即连连的点头哈腰,更加的阿谀万分,急急忙忙就下去催叫酒菜去了。
尘枫可没什么心思。看自己这位长随大耍威风,而是全部精神,都集中在了离此不远地那桌修士上了。
但令他奇怪的是,他总觉得其中地一名三十多岁的蓝衣人仿佛有些面熟,好像在哪里见过似的。
但一细想。却又一点头绪都没有,绝对不是什么太熟的人,这几人中的男子,包括尘枫觉得面熟的蓝衣人,全都愁容满面地一个阵低头喝闷酒。
而那两名有些姿色的女子,则两眼发直的望着满桌酒菜,根本就没动一下筷子,似乎一点进食的胃口都没有。
从他们如此模样看来,好像是遇上了不小地麻烦,实在不太像潜入渠腾国的域外修士。而这些人中的蓝衣人算是年纪较小的一位,除另一名二十多岁的女子外,就数他年轻了。
“少爷,饭菜来了,你先用吧!”这时,尘枫耳边传来了秦平恭敬的声音。
店小二已利索的把饭菜上齐了,弄得满满一桌子“呵呵,一起用就是了!”尘枫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一张嘴露出了一副洁白的牙。
接着尘枫就不客气的夹了一口菜,放进了嘴里使劲大嚼起来。可实际上,神识则悄悄的放出,密切关注着几名修士的一举一动就在秦平见尘枫动手开吃,自己也动筷子之时。
那桌修士中的年纪最大的黑脸老者停止了喝酒,并突然释放了一个无形的隔音罩将他们几人都罩在其内,才开口说道:
“大家还是吃些东西吧,既然小命已然落入了别人手中,我们岐山五友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不管怎么说,没有落个神飞魄散的下场,这就比其他人好多了。”
虽然有隔音罩在起作用,并且黑脸老者的声音也不大,但是落入尘枫耳中确是一清二楚。
炼气期修士释放的隔音法术,对韩立惊人的神识来说,就如同虚设一样。
不过,老者的这些言语倒这让尘枫知道有戏,能暗中听到一些隐秘。也许黑脸老者的劝解有点作用了,那两名女子终于默不作声的吃了几口饭菜。
可是看她们心不在焉的样子,十有是食之无味。
“大哥,我们真要从此任他们摆布吗?实在不行,我们可以偷偷告之五大仙宗的人啊,想必他们一定能将这些人收拾掉的。”
蓝衣人在猛灌了两口烈酒后,脸色有些发狠的说道。
“咳,四弟
此事哪有这么简单啊!”黑脸老者轻轻摇摇头,满脸无奈之色。听到老者此言,年纪最小的一位白衣女子,则也忍不住的接着问道:
“大哥,为什么不行难得五大仙派的人,不想剿灭这伙歹人吗?要知道渠腾同道,前前后后至少有数百人都落入了他们手上了。”
白衣女子说出此话时,脸上全是不甘之色。相比年纪较轻的这两位男女的激烈言辞,其他四十余岁的一男一女,则相视的无言苦笑,看来他们二人是明白黑脸老者的顾虑所在。
尘枫听到这里,有些惊讶了,觉得隐隐抓住了什么重大东西似的。
可他脸上,还是神色如常的一连吃了数口菜肴,让一旁的秦平大赞尘枫的胃口真好。
尘枫脸色微红的笑了笑,似乎意识到了举动的不妥,就放缓了夹菜的节奏。
同时,一旁的黑脸老者叹息了一声,就开始给蓝衣人和白衣女子解释起来。“
其实我们向几派求援,根本于事无补”
“首先,七派现在处于什么光景,我们这些散修可是都清楚的。已经全部人手尽出的他们,能否抵挡住域外修士的入侵,这还是模棱两可的事情。
哪可能再抽出人手来,帮我们这些散修啊要知道,这些歹人中可是有筑基期的修士。普通的修士过来,根本起不了作用的。否则咱们五人,怎么会这么快就被人家拿下了。”
其次,就算五派中人真的顾念同道之情,愿意派人前来剿灭他们。可是大家不要忘,这些人始终带着个面具,没露出过一丝真容,就是当日逼迫我等的地方,也是随意找的一间破庙而已。
根本就无从下手啊更不要说,我等身上还被他们下了古怪的禁制,若不按时被他们施法,恐怕会暴毙而亡的而你就肯定,五派之人一定可以解除我们的禁制。
要知道,既然对方敢如此放心的让我们离去,这些禁制肯定有他们的独到之处。绝不是这么好破解的。”
黑脸老者越说,眉头就皱的越深,说着说着连自己都有些泄气了。
“那我们真要助纣为虐吗?去帮助他们陷害其他修士?”白衣女子脸色苍白的说道,显然极不情愿如此去做。
“五妹,就像大哥说的那样,现在只能走一步,算一步吧,好在缓冲时间够长,希望到时我们蒙山五友,能想出两全其美脱身之策来。”
另一位四十许岁的瘦高汉子,出生安慰道。但这几人谁都知道,此言只是画梅止渴而已,根本就是自欺欺人这两日都想不出好办法来,难得再过数月后,就能有解脱的好方法吗。
于是此话说完后,这几人又默默无语了,愁容重新涌上这几人的心头。
尘枫听到这这里时,已明白的差不多了。这几人说的竟是,最近一些年来,此国修仙界时常有修士失踪的事情。
这几人好像被这些幕后之人抓住过,但被威胁后就放掉了。
但听口气,他们已受制于
人,并逼迫要做些害人之事才可。
尘枫心里各种念头转动极快,片刻之间,就判断出此事还是不要碰的好。毕竟让这么多修士都莫名失踪的幕后之人,但还能一直逍遥至今没被揭露破获,这本身就说明了这只黑手狡猾异常,绝不是寻常之辈。
而且既然能驱使筑基期的修士,那就说不定还有结丹期修士隐匿其后呢。
自己一个小小筑基期修士,在这多事之秋,还是不要惹祸上身的好。
尘枫心里有了决定,立刻将神识收了回来,不再理睬这群修士了。这些人虽然有些倒霉和可怜,但和他无亲无故的,他可不会冒着巨大风险多管此闲事。
只能让他们自求多福吧,而且现在的五派,就像黑脸老者分析的那样,正全力和域外修士之人对抗,根本无暇分身。
即使尘枫帮其报了上去,也多半不会管此闲事的。
尘枫只能这样冷漠的想道。既然不用分神听别人的私语,尘枫就更加放开了心思用饭起来,并时不时的装作好奇的模样,指着窗口外的一些新奇事物,向秦平问这问那。
秦平当然一五一十的给尘枫解释个不停。如此一来,一顿饭下来整桌饭菜倒是十有大半都进了尘枫的腹中,让那秦平看了咂舌不已,暗想自己这位少爷,不但人精力旺盛,饭量可也不轻啊。
此时,那桌修士起身下楼而去,临走时的模样尘枫看的清楚,还是垂头丧气的神情。看来一时半会他们是想不出什么好方法来了。
见到此幕,尘枫大吃几口饭菜后,便也让秦平结账走人。可是秦平只是嘻嘻的笑了笑,就从身上拿出块秦府的腰牌,大模大样的下楼去了。不一会儿的工夫,他就上楼给尘枫回禀道:
“少爷,我已经将腰牌压在那里了,叫那掌柜地月底去我们府上结账即可,这饭钱是不需要我们出现银的。
秦府的少爷。每月都有数百两银钱的花销可以回府报帐的。我已经将饭钱记在了少爷的帐下了。”
尘枫听了有些意外,就感秦府的奢侈啊。但脸上却显出一点茫然之色的胡乱点了几下头,就带着秦平下楼去了。
下午,尘枫没有再继续再徒步而行。而是在秦平吸取教训的建议下叫了辆二轮马车,坐在车上在越京几处重要地方转了那么一圈。
虽然还有许多地方漏掉了,但总算大概地地形和街区,韩立有了初步印象。不至于一出秦宅。就在京城内两眼一抹黑了。
晚上时分,才尽兴的尘枫才回到了秦宅。这次把门的秦贵。未等尘枫下车,就急忙冲出了门房。对尘枫大献殷勤不已。
他可生怕这位新出现的尘枫少爷,还记恨昨日自己有眼无珠的事情。他要让此位对自己的印象好转才行啊。
尘枫怎会把昨日的那点芝麻大地事情,还记挂心上。早已抛在了脑后此时他满脑子的都是想着,如何让才能让保证秦宅地安危。实在不行。秦铭一人的性命他还是要保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