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把玉佩拿回去?那怎么可以,她的发财大计还没实行呢!
何苗眼神躲闪,装傻,“什么?”
“何苗!”他第一次连名带姓的叫她,以往都是“何氏”。
然而,她甜甜一笑,“在!”那娇小的、软软的小手还调皮地“啪”的打了下他宽大的手掌,又极快地缩了回去。
“你……”齐一鸣气结,瞪着她。
她却当无事一般,笑嘻嘻的,三分娇憨七分狡黠,脸颊上那对小酒窝仿若盛满了美酒,他光瞧着就觉得有些醉了。
罢了,自己女人惹的麻烦,他含泪也要收拾。
他看着她修长白皙的脖子上的玉佩,“进去吧。”
“还得去问娘要种子呢!”
“此事还要瞒着娘吗?”
何苗想了想,“先别挑明,我看看咱娘的心理承受能力如何。”
齐一鸣嘴角一侧微扬,“你让你弟弟奇迹地起死回生,你觉得娘还不够淡定?”
“我弟弟不也是你弟弟吗?”何苗瞪他。
“好好好,弟弟,妻舅,行了吧?”齐一鸣没发觉自己不知不觉间已对她一再妥协,“娘方才没问你话?”
“没呢,我想过一段时日再跟她讲。”
齐一鸣看了她一眼,便没有再说什么。
“不对。”何苗忽然脚步一顿,“相公,我们得种些这个时节未有的东西,招人稀罕,才能更快的变现。”
齐一鸣又捕捉到一个自己不懂的词儿,“变现?”
“就是极快地将东西卖掉得到银子。”
齐一鸣默了默,遂又问,“这词儿也是你从书中学来?”
何苗心虚地点点头,忙转移了话题,“相公,你说咱们先种些稻谷,再种些果树,行不?”
齐一鸣沉吟道,“并不清楚作物的生长时间要多长……不过,可以尝试。”
“嗯,”
两夫妻最终找了小袋谷子、从屋子后面的空地上挖了两棵荔枝、桃子树苗,背着竹筐,对王婆子说,有事要去后山一趟。
王婆子想起他们上次也是从后山带回来了大野猪和老虎,再联想到何勤的伤势好得如此之快,顿时明白了儿子与儿媳得了某些奇遇,只是还不能对她说,便很聪明的没有追问。
此时外面已近黄昏,空间里的时间流逝跟外头同步,因此,当夫妻俩进去时,也已是夕阳西沉了。
白狮子就在山泉旁边踱来踱去,时不时的嘶吼两声,显得无比的暴躁不安。何苗一出现,离它尚且还很远,可它便感觉到了,灯笼大的猩红双眸越发煞气冲天,暴怒到了极致,身子下沉,再猛地跃起,朝何苗扑来。
这一瞬间,齐一鸣的反应也是极快,搂着何苗的腰,施展内力,横移躲开它的攻击。
白狮子的攻击实在凌厉快速,齐一鸣两人尚未站稳脚跟,它便再次纵身,一爪子扫出。
它的爪子比男子的手臂还粗壮三分,末端的钩状指甲如同弯刀般,扫出去时寒光闪烁,锋利无比。
“吼!”它愤怒的嘶吼声响彻天地,在整片空间回荡,震得人心抖动,连灵魂都要颤抖。
齐一鸣却是很淡定,只有双眸冷寒无边,搂着何苗沉着应对。
何苗却是急了,大声喊,“小白,你快住手,否则我不给你取山泉了!”
白狮子扑在半空中的身形一顿,生生地扭转了角度,落在了何苗夫妻的左侧。
“呜……”白狮子伸出爪子指了指何苗,似在控诉她不守信用,来得太晚。
“对不起,我有事耽搁了。”
何苗这才感觉到,自己似乎很没出息地被吓软了手脚,便下意识地拽住齐一鸣的手,冲白狮子道,“小白,我眼下先为你取了山泉,你用了之后,把铁壶子还我就行。不过,你以后都不准干扰我在这里的一举一动,知道吗?”
小白?那是什么鬼?
白狮子一脸嫌弃,摇摇头,伸出爪子指了指山上。
何苗这时才留意到,中间那座烟雾缭绕的某座山峰上,有猛兽低低的、呜咽声传来,像是痛苦压抑到了极致。
“是你亲人朋友吧?那你赶快拿了山泉水去救它呀!”
白狮子见她不理解自己的意思,又是暴躁地嘶吼出声,吓得何苗往后倒退了好几步。
齐一鸣挡在她跟前,冷漠开口,“畜生,你要再吓她,我就杀了你。”
什么?
它是百兽之王,这片天地的主宰,这个愚蠢的人类竟想杀它?
白狮子是真的怒了,张口了血盆大口。
“吼……”
露出白森森的牙齿,尖锐的獠牙足有半尺长。咆哮声仿若撕裂了空间,震耳发聩,正个大地都震动了。
极强的威压与狂暴嗜血之气铺天盖地袭来,何苗觉得自己双膝发软,要不由自主地跪伏下去,连忙大喊,“小白,你莫要生气,救你的朋友要紧。”
白狮子停止了嘶吼,定定看着何苗脖子间的玉佩好一阵,才心有不甘的前肢下沉,前半个身子都匍匐在地。
何苗一愣,心念急转间,便有些明白了,“你想我们坐到你背上来,把我们带到那山头上,是不是?”
白狮子点点头。
齐一鸣却道,“不可。”
他很清楚这里的猛兽有多凶残,如若进入他们的地盘,万一横生枝节,连他都没把握能全身而退,更何况此时还带着何苗。
白狮子又低低地发出警告的吼声,何苗连忙道,“你别急,我这便去装水,顺便说服我相公。”
何苗把齐一鸣拽走,到了山泉边才低声道,“相公,这白狮子太过霸道,如若我们不从,只怕会将我们拆骨入腹。”
齐一鸣冷哼一声,“畜生而已,有我在,何惧?”
何苗谄媚一笑,“我知道相公很有本事,可如若这个家伙能配合咱们,这日后在此种田种地的,岂不是会方便了许多?”
齐一鸣皱眉,却没有反驳,显然是将她的话听了进去。
她便又道,“相公,咱们就跟它去一趟,如若真有危险,我摸下玉佩就能出去,怕什么?”
齐一鸣的眉头皱得更紧。
他也知道何苗说得在理,可他就是看不惯这头白狮子。一头畜生而已,有求于人还敢如此放肆,真是不知死活!
“就这么说定了,我去装水啦。”何苗见他面色阴晴不定,也不等他说话,自己便走到岸边探身装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