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随后便离开了茶楼,混入了街上的人流之中。
凌霄跟着朱正宇七拐八绕地走了约莫一顿饭的工夫,便出现在了一个有些阴暗的巷子口。
一见这里的环节,凌霄的眉头便是有些微微皱起,不过他最终还是无声地跟了过去。
两人又走了片刻后,朱正宇的脚步终于停在了一家毫不起眼的小店门口。
这里连一块招牌也没挂,而且小店被周围的几家店铺夹在中间,显得又简陋又破败。
“道友要买的材料不是寻常之物,整个船山坊市估计也就这里还能找得到。”朱正宇解释了一句,率先推开了半掩着的房门,大步走了进去。
凌霄犹豫了一下,也抬步跟了进去。
甫一进门,他的目光一扫,便见到屋里凌乱地摆着几个木架子,上面随意地放了一些炼丹,炼器的普通材料。
一个头发稀疏面色枯黄的干巴老头儿坐在柜台后面的躺椅上,正在那里半睁半闭地养神。
凌霄灵识在老者身上一扫,眼中不禁闪过一丝压抑。
这个看着气息奄奄的干巴老头儿,竟然也是一个灵元后期的灵修士。
“老庄头,我又给你介绍生意来了。”朱正宇一进门就大声嚷嚷起来,好像他是回了自己家似的。
老头子懒洋洋地睁开眼睛,看了朱正宇一眼,又搭眼看了一下跟在后面的凌霄。
在凌霄有意释放的灵元后期的实力之下,老庄头的神情微微动容。
“原来是你这个小子,你这次带来的客人看来比较靠谱。”老庄头呵呵一笑,从躺椅之上站了起来。
“可不是,一般人我哪会随便带到你这里来!”朱正宇一听顿时就来了精神。
老庄头呵呵一笑,没有接话,转而向凌霄微笑问道:“这位小哥需要买点什么?”
不等凌霄开口,朱正宇已经抢着说道:“这位道友想要淬体液,妖鸠丹和阴蚣粉,你这里可有存货?”
“淬体液和妖鸠丹还有,不过阴蚣粉就没有了。毕竟这等极品的炼器材料,少说也值个数十万灵石,小店可没有那么大的本钱。”老庄头瞪了朱正宇一眼,然后眉头一皱地说道。
朱正宇闻言看了凌霄一眼,微微耸了耸肩膀,做出一个“你看跟我说的一样吧”的表情。
“可否先请庄掌柜将材料拿出来让在下看上一看。”凌霄神色平静地道。
他脸上不动声色,其实心中已是大为惊喜。虽然没有阴蚣粉,但是能买到妖鸠丹和淬体液,对他而言已经是不小的收获了。
老庄头点点头,道:“当然可以。”
转身向着里面走了几步,手里取出一面玉牌对着墙上一晃。
顿时一道白光射了出去,接着便听见一阵咔咔声响-墙壁上面露出了一个一人多高的入口。
凌霄目光一闪,这个小店果然有些门道。
“这位贵客请稍等。”说完老庄头毫不避忌地走了进去。
凌霄心中暗忖,这个老庄头如此有恃无恐,其人定然并非表面上看着的这般简单。
不一会,老庄头转了出来,手中则多出了一个布包。
“道友请看。”老庄头挥手将密室关上,随后将布包递了过来。
凌霄点了点头,打开布包露出了其中的包裹之物-乃是一个白玉小瓶和一个方形的木盒。
他先拿起玉瓶拨开瓶塞,眼睛往瓶里一瞅。只见里面是一团漆黑色的粘稠液体,隐隐有些寒意透了出来。他微微一晃,一股淡淡的黑气从瓶口冒了出来,让一旁的朱正宇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
凌霄仔细看了一会,便塞上了瓶子,打开了另一个木盒,里面是一块鸽子蛋大小的紫色丹丸。
“好,果然是淬体液和妖鸠丹,两样东西我全要了,庄掌柜开个价吧。”凌霄略微检查了一番过后,十分满意,直接开门见山地道。
老庄头正要开口,朱正宇已经抢着道:“我说老庄头,这位道友可是头一回来你这家小店,你可不能胡乱开价,吓跑了人家。”
“姓朱的小子,老夫知道怎么做生意,不用你来教。”老庄头瞪了一眼朱正宇,没好气地道。
接着他转过头来,对着凌霄道:“这位道友,妖鸠丹是我自己收藏的,一口价十一万灵石。那瓶淬体液却是我高价从别的地方买来的,我自己也要赚点钱,十五万灵石,绝无二价。你要是能接受,这就拿去。”
凌霄皱了皱眉,这个价格比他了解到的市价要贵多了。不过,考虑到这两样是独此一家别无分店,贵也有贵的道理。
不过,能稍微压一压价钱,他也不愿平白无故地多出钱。所以,他有意无意地扫了一眼身旁的朱正宇。
朱正宇登时会意,立刻开始和老庄头讨价还价起来。
好一番拉锯战,最后朱正宇帮着凌霄砍掉了两万,两样材料以二十四万灵石的价格成交。
将两样材料收起,凌霄心情一片大好。
如今还差着最后一样阴蚣粉,他的铁泥灵傀就能开始炼制第三十二重禁制了。
一想到将其提升到极品灵器所能拥有的威力,凌霄心中不禁升起一丝火热。
完成了交易之后,朱正宇并未急着离开老庄头的店铺,反倒是继续笑嘻嘻地问:“我说老庄头,关于阴蚣粉,你当真没有一点门路?”
“老夫还能骗你不成,再说有货我还会捂着不卖?难道老头子还要把它带进棺材?”老庄头闻言登时一翻白眼,没好气地道。
“嘿嘿,我当然不是这个意思了。我是说,再过两个月,一年一度的坊市拍卖大会不就要召开了嘛,以你老庄头的人脉关系,有没有事先得到什么比较劲爆的消息?”朱正宇嘿嘿一笑地道。
“没有,我这边还没有听到什么特别的消息。”老庄头摇了摇头。
“请问庄掌柜,请问你这里是否收藏的有万年灵龟精血这种东西?或者,你有没有此物的什么线索?”凌霄抱着姑且一试的想法,向着老庄头发问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