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杨正心中有杨平离职的理由,所以也没有再问,而是问:“你今后有什么打算。”
“先休息一段时间,后面嘛……我准备去杭州。”杨平说。
杨正知道杨平是个十分有远见的人,不会没想好后路,只是他不懂杨平怎么准备来杭州,或许是因为自己在这吧。
“好,来杭州散散心,在这边工作也好,我们兄弟在一起。”杨正激动地说。
“我也想。”杨平悠悠地说道,“后面的事情,以后再说吧。”
虽然杨平说的平淡,像是随口说的,可杨正忽然觉得他的语气十分萧索,蕴藏着无限的孤独。
“哥,你真没事吧。”杨正依旧不安心地问。
“哈,没事,放心吧,你哥我什么时候被事情击败过?”杨平忽然信心满满地说。
“嗯,哥,记得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你的弟弟,我,永远站在你这边。”杨正本也是不怎么会说这样话的人,但见哥哥第一次这么失落,杨正也一股脑地将自己心思说了出来。
“我也是,为你我可以献出一切。”杨平忽然十分郑重地说。
杨正一愣,杨平从来也从没说过这样的话,他只是当杨平对自己表露心迹的回应而已,没有多想。
挂了电话,杨正依旧不是很放心,决定把公司的事情交给柳别枝,自己请两天假,飞去京都见见哥哥。
第二天一早,杨正就去了机场,飞往京都。
下了飞机他才给杨平打了个电话,说自己来京都了。
杨平错愕了三秒,然后笑道:“我来接你。”
半小时后,杨平出现在了机场,兄弟两人相视而笑。
杨正看到杨平笑容自然,才终于放了心。
杨平带杨正去了他的房子,那是去年他在京都购买的,在南三环里,房市虽然没有半个世纪前那么火热,但京都南三环里的房子现在还是极贵的,当然要是和陈婉依家比,那就算不上什么了。
三室一厅的房子,装修得不错,应有尽有,杨正在房间里看了一会,房里的电脑还开着,没来得及关,上面一整页的代码在跳动。
有一张大床,被子胡乱地铺在了上面,杨正忽然发现房间床头柜上竟然摆着杨平和卓佳音的合照。
那是一张卓佳音在电脑前的侧脸照,用相框裱着,照片里她全神贯注地盯着电脑屏幕,上面也是一串串代码。看得出这张照片不是摆拍的,应该是杨平觉得太过迷人,偷偷拍下的卓佳音她专注的样子确实很迷人,杨正甚至觉得那一刻的她比柳别枝还要好看。
照片显然是杨平一直放在床头的,他来得突然,杨平出门忘记收起来了。
杨平发现杨正看到了这张照片,随手就将相片收了起来。
杨正似乎看到了哥哥独自在房间里舔舐伤口的样子,有些心疼。
杨正想让他多出去走走,好舒缓心情,就说:“哥,中午随便吃点,第一次来北京,带我到处转转。”
杨平说:“好,我把这事先处理一下,你先自己玩会。”说完继续在电脑前输入代码起来。
虽然杨正完全不懂,但他知道哥哥在弄的这些代码,运用起来,可能关系到整个国家,相比起来,他倒是无足轻重的了。
过了大半小时,杨平出了房间,看了看手表,说:“哎呀,这么晚了,我们先出去吃点东西吧,吃完带你到处转转。”
两人出门,到附近的餐馆里吃了午饭。
吃完后杨平开车要带杨正去转转,结果一上车,杨平就用手机搜索,该去哪玩。
“哥,你在这读了五年书,工作两年,不会都没出去玩过吧?”
杨平笑了笑,说:“没什么好玩的,有那时间,还不如多写两个代码。”
若是平日杨平这么说杨正也就打消出去玩的念头了,只是今天他一定要让杨平走出那间屋子,就没有说算了的意思。
最后杨平搜了半天,实在找不到哪里好玩,就说:“去长城怎么样?”
杨正笑道:“可以。”
两人便去了爬了长城。
两人都是许久没有运动过的,爬了没多久就气喘吁吁了,走了三个多小时,终于熬不住,打道回府。
杨平看上去似乎没什么消极情绪,但杨正知道他是在压抑着自己的情绪,到了晚饭点,就说:“哥,我们今晚出去喝点吧。”
杨平笑道:“怎么,现在也好酒了?”
杨正笑道:“现在应酬多,比以前能喝点。”
杨平说:“我可不行,三杯酒倒。”
“我好不容易来,陪我喝点。”杨正说。
“好,舍命陪君子。”杨平笑道。
傍晚两人找了好久,终于找到一家街边露天烧烤摊,点了一些饭菜和烧烤,又叫了一箱啤酒。
“你量这么大?没看出来啊。”杨平看杨正叫一箱啤酒,惊奇地问。
自从当上了总监,杨平的酒量是涨了不少,但最多也就四五瓶啤酒的量,杨平平时几乎滴酒不沾,喝两瓶也是最多了。十二瓶酒两人是绝对喝不完的。
“能喝多少是多少。”杨平笑道。
待上了菜,两人你一口我一口地喝着,杨正不敢聊现在的事情,怕杨平想到卓佳音,就跟杨平说着他们的童年趣事。
喝了两瓶后,杨平说不行了,喝不下,肚子里难受。
杨正想酒能浇愁,就又劝杨平再喝一瓶,没想到第三瓶喝完,杨平倒没什么事,杨正给他开第四瓶的时候他也没拒绝,第五瓶喝完,杨正头有些晕了,东西也吃不下,就想算了不喝了,结果看到杨平忽然把最后两瓶都打开了,一个人咕嘟咕嘟地慢慢喝掉了。
杨正头晕晕的,想:哥哥这次伤得真是不轻。
这时杨正也有些醉了,最后还是杨平给他搀扶着回到家中的。
杨正一觉睡到天亮,醒来时杨平却早已经起床了,在电脑前敲着代码。
杨正愣愣地看了一会,杨平也没发觉他醒了。
杨正觉得自己杞人忧天了,杨平在编写代码的时候,浑然忘我,似乎什么都跟他无关似的,更不用说去伤心了。
自己来倒让他想起伤心事了,杨正有些自责,起身说:“哥,我今天就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