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希望你能帮我和京都警方沟通下,看能不能查下那桌大厦二十天前的监控,看这人是谁,找到这人,就好办了。”
“这个忙我可以帮。”牛晓灵答应得很爽快,不过她语气忽然变得迟疑,“不过,这么久了,怕是未必能查到,你要有心理准备。”
“不管有没有结果,我都在这先行谢过了。”杨正感激地说。
“你没事就好……”牛晓灵脱口而出,然后戛然而止,忽然有些慌乱地说,“我……我去找人查下这事,没事就挂了。”
“谢……”
嘟嘟嘟……
杨正收起电话,深吸了口气,接下来就安心等通知了。
旁边的陈婉依奇怪地看着杨正,杨正问:“我脸上有东西?”
“你什么时候跟她勾搭上的?”陈婉依嘟着嘴问道。
“喂,别说得这么难听啊。”杨正急道,“这半年来跟她打了无数次交道,不熟也熟了,而且我哥去世的那天,还是她把我打醒的,不然我真不知道怎么颓废下去了。”
陈婉依扯过头,望着远处,眼中泪光闪闪,嘴中一直嘟囔着,听也听不清。
杨正知道,自己最该感激的应该是她,这时候说自己感谢牛晓灵的话,肯定令她不开心了。
杨正紧搂着陈婉依,亲了她脸颊一下,打趣道:“你吃醋啦?”
陈婉依故意不去看他,杨正却看到她嘴角挂着笑了。
两人闹了一阵,陈婉依才笑出声道:“好啦,我不生气了,你给你的警花打电话吧,我要回去,送我妈了。”
说完陈婉依起身往回走,杨正连忙跟上。
到了家里,门外已经来人接了,徐文敏站在门口,幽怨地瞪了陈婉依一眼,说:“还以为你都不来送我了呢。”
说得杨正在一旁无地自容起来。
“怎么会,我的亲妈。”陈婉依笑道,拉着徐文敏往外走。
送走了徐文敏,陈婉依和杨正回到家中,陈正东说:“你们聊吧,我有个视频会议,开完就要睡了,明早一早我就去魔都,你们也不用送我,你们自己安排吧。”
杨正满脸通红,陈正东的意思,明显是不干涉他们晚上睡一起了。
这年代,未婚同居的事情多了去了,像陈正东这样的人,更不是保守固执的人,但杨正还是有些心理压力。
“爸,我有事问你。”陈婉依拉着要走的陈正东说。
“嗯?什么事?”
“我想问,那个纳米药物,你们是不是现在开始申报其他药物上市了?”陈婉依问,她是学医的,对医学发展还是比较关心,而且有黄启在,她就更关心了。
“你这小精灵,什么事都盲不过你,你们也看到了,现在治疗癌症的纳米药物,已经有了显著的效果,申报的其他的药物自然也提上日程了,本来想让你们从事这方面,不过你们有自己的想法,我就不勉强你们了。”
“那你上次答应我的,申报了植物人的治疗药物了没有?”
“我的祖宗,我哪敢忘,已经报了,要是可以通过,我会让你朋友尽快治疗。”陈正东一副拿她没办法的样子。
陈婉依看了眼杨正,两人都喜上眉梢。
“谢谢爸,你可以走了。”陈婉依一副卸磨杀驴的样子。
陈正东摇了摇头,上楼去了。
待陈正东走后,杨正说:“我明天准备去黄启那看看,然后下午回去。”
“嗯,我都陪你一起,我也想阿姨了呢。”
杨正听了这话,忍不住伸手抚摸着陈婉依的脸,亲了上去,亲了一会,杨正只觉得自己心跳加速,浑身热火沸腾,而陈婉依闭着眼睛微微皱着眉头,发出轻微的呻吟声。
杨正连忙止住,抽出身道:“我去洗下。”
这话说得好像是要事前准备似的,杨正连忙又说:“洗完睡觉。”
“哦。”陈婉依抿了抿嘴。
杨正厚着脸皮问:“我晚上睡哪?”
“睡地上去!”陈婉依嗔道。
“地上太凉了吧。”杨正傻笑道。
陈婉依轻轻敲了敲他左手的石膏,说:“你还是安心点吧,别想有的没的。”
“那是有的,还是没的?”
陈婉依认真地想了想,说:“等你手好了吧,好不好。”
杨正笑道:“我就是问我晚上睡哪,跟我手有什么关系?”
陈婉依笑骂道:“你跟我爸睡去!”
“呵呵,不闹了,早点休息吧。”杨正说完,去了洗手间。
陈婉依给杨正拿了陈正东的睡衣,洗漱了一番后,杨正去了客房睡了。
毕竟陈正东还在家,杨正可不想今晚和陈婉依睡一房,何况自己左手现在这情况,要做什么,确实不方便。
陈婉依家客房很多,杨正第一次在这过夜,感觉客房里的设施比五星级酒店高级多了。
睡起来也无比舒适,没一会就沉睡过去了。
第二天一早,杨正起床,陈正东已经走了,陈婉依在洗手间梳着头。
两人洗漱好,到了外面吃了早餐,驱车前往了市立医院。
他们到达黄启病房的时候,黄启的父母正为黄启喂食,看到他们俩都很开心。
黄启比杨正离开杭州的时候,看上去脸色要好些了,原本骨瘦如柴,现在有了一些恢复,也有了些血色,倒是黄启父母瘦了一圈。
“叔叔阿姨,辛苦了。”杨正感叹道,“真不容易。”
“哎,一开始的时候是觉得累,现在啊,倒是习惯了,苦中作乐吧。”黄启父亲苦笑道。
陈婉依说:“叔叔阿姨,我爸说了,用不了多久,治疗植物人的纳米药物就会出来,到时候我们给黄启治疗,相信很快就会起效的,你们看新闻了吗,那些癌症的病患,现在也都有好转了。”
“看了,看了,我和你叔叔啊,每天就盯着这些新闻看呢。”黄启母亲笑道,鱼尾纹在她眼角显现了出来。
说到纳米药物,黄启的父母明显谈兴大起,说了很多杨正和陈婉依没听说过的新闻,也不知道他们是从哪里听来的,不过都是些乐观的新闻,他们似乎把这些新闻当做精神鸦片了,只有不断地看这些新闻,他们才有希望活下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