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冲我笑了笑,然后继续跟我介绍那些人,我当时感觉有些不适应的,要不是钱晓梅拉着我,我早就走了,我们根本就不是同一个阶层,这群自以为是上流社会的人,我无法融入。
有的人,或多或少的看着钱晓梅的面子跟我打了招呼,但是脸上那种高傲的神情很明显,我身上穿的是几百块钱休闲服,而且身上没有那种贵气,这些人眼睛贼毒,一眼能知道我的底细,所以,他们根本不在乎我的感受。
突然感觉到,原来女子监狱不是最令人压抑的地方,这种上流社会的交际聚会才是让人感到压抑。
看着那灯红酒绿,看着那一张张精心打扮,姿色出众的脸,我感觉天旋地转,我看见她们嘴唇一张一合,我看见他们搂着她们的腰,我看见她们嘴角装饰很好的优美微笑,绅士而冷漠。
我突然怀念跟伟哥在一起吃大排档的感觉了......
一个穿着晚礼服的胖子端着高脚杯笑了一下说,“大概是不适应这吧,他应该是更喜欢大排档吧,哈哈……”
那胖子说完这话,周围的那些人一下子都哄笑起来,像是看猴子一样看着我。
“哪里来的二师兄,是不是入错场了,还是养猪场比较适合你哎...”我直接反唇相讥。
”哈哈哈哈哈......”周围的人听完这句话,都是笑的前仰后合,那个胖子脸色铁青,攥着高脚杯,手气的都有些发抖。
钱晓梅冲着那个胖子说道,“周丹,你说什么呢,这是我的朋友,客气点!”
那个周丹是刚才走过来的,一开始并没有和钱晓梅打招呼,他有些挖苦的说,“小茹啊,我以为你当时逃了连皓的订婚礼,找个什么样的货色,真没想到,你的眼光这么差,找了这么一个泥腿子,喂,泥腿子,赶紧换身衣服吧,省的咱们高高兴兴的,沾了晦气。”
这胖子真是想挨打,那天趁他落单的时候,劳资非带上大舅哥,打残你!
钱晓梅拉住我,冲我摇了摇头,然后就往我往边上走,跟我说,“别理他,这人就是个疯子,仗着有点钱,就瞎得瑟,跟禹海一样,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那个周丹在我们走的时候,冲着我喊道,“泥腿子,你在女子监狱是吧,等我啥时候有时间,我也去那里玩玩啊,你这种人啊,就该一辈子呆在监狱里,哈哈!”
钱晓梅扭过头去,淡淡的说了句,“周丹,你有完没完,你是不是今天要在这闹事?是真的以为我怕了你?”
钱晓梅气的不轻,浑身上下乱颤,饱满的峰波在大衣里略略抖动,那略施粉黛的俏脸上涨红一片,就连脖子也成了迷醉的粉色,不过眉毛微挑,气质瞬间攀升上去,有着一丝霸道女王的气质。
那周丹见到钱晓梅真生气了,马上就怂了,立马换了一个表情说,“晓梅姐,你看看,你别生气,我这不也是替你可惜吗,我这都是开玩笑的,你也知道,我就是嘴巴贱。”
“嘴巴贱,那就管好自己的嘴!”
这时候,我和钱晓梅后面传来一个略带磁性的男低音,我回头一看,一个穿着军装的寸头男人站在我们身后,三十左右,皮肤黝黑,五官棱角分明,站在那里腰杆笔直,就像是一把出鞘的剑一样锋芒毕露。
钱晓梅一见那人,惊喜的说了声,袁庄哥袁庄哥,你也来了啊!
那个冷冰冰的寸头军人,嘴角抽动,勾起一个难得的笑容,说,“是啊,来了,晓梅,你还是那么漂亮。”说这话的时候,他有些宠溺的摸了摸钱晓梅的头。
钱晓梅脸一红,但是没挣扎,嘟着嘴巴说,“袁庄哥,人家都不是小孩了……”
那个周丹看见这个寸头过来,一句话都不敢说了,灰溜溜的走到一旁去了。
那男人微微一笑,转过头来,看了我一眼,说,“晓梅,男朋友?”
钱晓梅脸还是红扑扑的说,“不是,是我朋友,叫刘远,刘远,这是袁庄哥,跟我一起长大的邻居。”
那个寸头伸过手来,说,“你好。”
我把手伸了过去,他手掌很厚,上面有一层茧,骨头很硬,应该是个练家子。
袁庄拍了拍我的肩膀说,“刘远是吧,不错,挺好的小伙,别在乎那些人说什么,不过,要是想追求我们家晓梅,还需要努力啊,爷们,可不能这么活啊!”
晓梅听见袁庄说这话,脸上又是一片通红,说,“袁庄哥,你别这么说。”这妮子脸红的俏粉。
袁庄轻轻笑了一下,别有意味的看了我一眼,然后跟钱晓梅聊起来了。
再看看周围,那一排排的灯红酒绿,那一张张的带着面具的脸,那伪善的笑容,让我看的有些恶心,真他娘的虚伪,女的给钱就劈腿,男的见好看的画皮就上...在这里人们都不知道为了什么而活,只是充满着最原始的兽性。
一个服务员端着一个托盘走过,我端起一个高脚杯,喝干,放下之后,冲着钱晓梅和袁庄打了一个招呼,问了服务员洗手间在哪,然后找了过去。
我趴在洗手间上台子上,打开水管,捧了几捧水,冰冷的水,倒是让我心情稍微恢复了一些,我有些颤抖,掏出烟,点了一根,烟被手上的水打湿,跟现在的我一样狼狈。
我抽完烟,感觉稍微好受了一些,走了出去,一出门,正好碰见一个女的在对面走了出来,我有些吃惊的喊了声;
“是你?”
对面那个女的也是一脸吃惊,她说,“刘远,你怎么在这?”
这个女孩说叫赵雅,说起来,跟我有些缘分,不过都是我一厢情愿,大学的时候,有次看晚会,看到一个扎着马尾,清纯的小姑娘,简简单单的拿着话筒唱了一首《我怀念的》,当时咱就沦陷了,咱就被征服了,经过打听,知道她是经管的院花,然后无耻的展开了追求,那时候在大学我是学生会的成员,加上自以为长的还不赖。
所以很有自信心,可是后来这女的根本不鸟我,太清高了,在我狂追不舍,死缠烂打下,倒是经常打电话,后来毕业了,我给她打电话,开始还理我,后来她换号了没跟我说,索性就没联系了,没想到,今天居然在这见到她了。
不过赵雅说完这话后,打量了一下我的全身,脸上的失望和鄙夷稍纵即逝,我心里狠狠的被刺痛,那个清纯的小女孩去哪了,就像是那放下的马尾,盘起的头发一样,一去不复还了吗?看来这娘们也是被黑木耳了。
现在的赵雅,穿着一件席地的黑色晚礼服,脸上画着浓妆,显得有些妖艳,跟她的眼神一样,手上拿着最新款的手机,还有脖子上戴着的项链,凭我多年的经验,这娘们已经被物质化了。
我刚想说话,赵雅说,“你是今天的保安?不对!制服不像啊,我还有事,先走了啊!”说话间毫无昔日同学时的念情,仿佛就是两个陌生人。
不等我说话,她就蹬蹬的往前走了去,我叫了一声,她的名字,可是她根本没有回头,我心里像是豁开了一条口子,上大学的时候,多少还暧昧过啊,我记得什么时候,她跟我说,她想结婚后去爱琴海度蜜月,我一直以为,那是对我的激励,如今看来都是笑话。
赵雅走的太急,不小心踩到那拖地的晚礼服,身子往前趴了过去,想要摔倒。
我几乎是下意识的,往前抚了过去,一下子抓住了她的胳膊,赵雅一看见是我,皱着眉头,刚想说什么,可是她看见我后面的人,有些夸张的喊起来;
“你干嘛,耍流氓吗!”
我瞪大眼睛,看着赵雅,那画皮后面依稀可见清纯的脸蛋居然这么陌生,甚至有些冷漠,后面有人使劲把我往后一扯,骂了一声;
“哪里来的臭保安,你他妈找死啊,居然敢动我的女人?”
那拉我人居然是周丹,周丹把拉开之后,扶着赵雅,赵雅带着哭腔说;
“老公,你可来了,人家都要吓死了。”我听着这话,有些反胃,甚至恶心的要死,这臭娘们居然这个样子,不念旧情罢了,还这样给我栽赃!
周丹看着我,咬着牙缝说,“原来是你个泥腿子啊,你是不想活了吗?知道她是谁吗?你也敢动?”
“我草你妈!知道你妈!老子不知道!够了!老子要走了,我草你妈的猪八戒!婊子配猪,天生一对!”我恶狠狠的骂了起来,指着她俩的鼻子。
赵雅跟那个死胖子,被我骂的全身发抖,我哈哈一笑,冲着赵雅说了一句;
“赵雅,我在最后一次叫你一次赵雅!行,你行。周丹是吧,对不起,我不该碰你女朋友的,我不是故意的,她刚才差点摔倒,我扶了她一下,但是,要想冤枉我谁都不行!”
这时候,周丹旁边钻出一个人,阴阳怪调的说,“道歉,道歉管用的话,那为什么还要警察?”
说话的是那个阴阳人正是方正,在他后面,是那同样一脸阴险的禹海。
我听见方正的话,气极反笑,说,“这里有你什么事,我是碰你男朋友了?你他妈个阴阳人,出来捣什么乱?回去玩臀去吧!?
那个阴阳人被我说的,咬牙切齿,但是没有动手,一看就是个怂犊子。
既然已经不能善了,我又何必在跟他们装孙子在这,人,都有个底线。
这时候周围已经聚了很多人,钱晓梅挤了过来,问我发生了什么事。
禹海一脸阴沉的说,“发生什么,你的朋友,居然想在厕所里强奸周丹的女朋友,你还说发生了什么事?”
那个周丹一听,使劲抓着赵雅说,“对,赵雅,他刚才是不是想强女干你来着,你说是不是!”
事情已经闹的完全超出了赵雅的想象,她智商不低,知道只要是这个罪名一扣我头上,就算是强女干未遂,也够我进监狱的,所以,她迟疑起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