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回监狱的时候,正好在大门口碰见了赵柯,她还问我头上是怎么回事?
我直接编了个理由,说是不小心上楼梯磕到的。
她有些不相信,仔细看了看,最后摇摇头无奈的说,“以后小心点,让我看看你的头,伤的怎么样。”我心里还是挺温暖的。
“没事儿,咱的头结实着呢,没有一点事不用担心。”我拍着胸脯说着,不敢去看她的眼睛,要是被她知道昨天的在医院的事情那就糟糕了。
“哎,你们那群姐妹,真是个个够虎的......”我想不出别的词语去形容她们。
赵柯眼睛在我身上转悠着,似乎想从我身上发现点什么的!我靠,这眼神,明显是看人出轨才会用的......我直接白了她一眼。
这时候周月叫我去郑琴办公室,郑琴身边站着男人婆,还有昨晚的那个念念,还有一个又胖又矮的女人,我不认识,不知道是不是刚调来的,看样子就像是大姨妈来了,内分泌失调,摆着臭脸,似乎别人欠她很多钱一样。
郑琴见我来了,没有表情的说,“刘远,还有夕念念,你们两个说说吧,昨天到底是怎么回事?夕念念你先说,你昨天值得班,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原来那个念念,她的名字叫夕念念,夕念念一字不差的把昨天发生的事,全部都说了一遍,我以为她最后要把我供出去,谁知道她说了一句,
“昨天晚上是我第一次值班,有些害怕,天色太黑了,所以是我叫她们两个过来的。”
办公室的所有人包括我,同时抬头,诧异得看着夕念念,昨天晚上我对着娘们的第一印象确实不怎么好,可是没想到,这娘们如此的讲义气,让我心中十分感动,突然想到了伟哥,不知道他现在是不是还好,上次去看他的时候,还跟我说,在监狱中过的很好,没人欺负,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郑琴还是面无表情,有些狐疑的问我,“刘远你说说,昨晚是你们被夕念念叫去的吗?”
我一听郑琴说这话就感觉有些不对劲,因为她们这一批新进来的女公务员,不是所有人都能留下来的,要是我说是的话,夕念念肯定是不能留下来了,但是作为一个男人,咱应该担得起一些责任,于是我很爷们的说,
“昨天是我一个人去的,夕念念也没有任何关系。”说完我还看了一眼郑琴。
这时候我想到了,就昨天下午发疯的那个女人张玲,如果不是想着去救她,根本不会出现这些事情,但是现在已经晚了,估计她也得有责任。
弄清真相后,郑琴抬头问我:“刘远啊,你是心理辅导员,是不能直接去监区接触犯人的,除非是有特殊安排,这事你知道吗?”
我摇头,说不知道,我不是学这个出身,当然不知道,就算咱知道,这个节骨眼上,也不能说!
见我摇头,旁边坐着的那个女胖子站了起来,瞪着麻子脸上那不比绿豆大多少的眼睛冲我喊:“不知道,不知道你怎么进来的!”
说着,她还用胖乎乎的手指头戳我胸口。我靠这女的够彪悍的!估计是新来的,我看她这样子,要是王先华跟我大舅哥在这里,估计早就出手了!
郑琴皱着眉头说了一句“刘队长,她专业是心理学,不是在警察学院毕业的,这件事不知道也情有可原,倒是那孙明月我让她给刘远说好这里的注意事项,她怎么落实的工作!”郑琴开始拿孙明月说话了。
那个刘队长一听这个,脸上那肉颤了一下,说:“这是不能赖小月吧,哎,行了,现在先不说这个了,那b监区都知道来了一个男管教,现在情绪都很激动,我怎么交代?”
郑琴说:“这刘远身份早晚会让人知道的,这不妨碍,习惯了就好了,刘远,是我们自己人。”说最后这句话的时候,郑琴特地加重了一下语气,我不知道这暗示着什么,不过那刘队长脸上明显的转变了一下,娘的监狱里还分派系,这下我算是知道了。
她冲着郑琴说了句:“那你看着吧,我先去那40看下,那些人都要关小黑屋!”说着她就扭着走了出去,不过出去的时候,她回头看了我一眼,眼睛里那东西让我看不明白。
那个刘队长走了之后,郑琴让夕念念她们回去写检讨,她们都走了之后,郑琴跟我说:“刘远啊,你是不是对这咱们这监狱里面感觉到好奇啊?”
我想了想嗯了一声,郑琴站了起来,笑着我对我说:“你们这群小年轻啊,总是好奇心重,走,我带着你去看下咱们这监狱,省的你以后乱闯。”
我和郑琴俩人在监狱里走着,郑琴指着前面的那几栋上面挂着铁丝网的房子说:“这些都是监区,也就是牢房,你知道我们这监狱是分监区的对吧,不同性质的犯人,会被分在同的监区,总共是四个,一,二,三,d,其中d监区是性质罪恶劣的监区,杀人犯,无期徒刑的,都在那里面,其他的,依次递减。”我靠不是d监区里面是政治犯吗?怎么又变了!我有些郁闷。
“郑琴跟我说过,d监区不是那些人住的吗?”那些人的意思,大家都懂。
那女的白了我一眼,“d监区,分为两个部分,懂吗!”他这么一说,我算明白了!
走到那操场上,不少女犯人又看见了我,嗷嗷的叫着,郑琴说:“这是出来放风的地方,不过一周就一次,轮流来的,这是犯人除见探视的人最期待的事情了。”郑琴没有理会那些趴在铁丝上想要出来的囚犯,示意我继续往前走。
到了那个巨大的拱起来的建筑前,郑琴说:“这是厂房,一般犯人劳动改造都在这里面,思想改造的话,在后面那个楼,可以在那看新闻,或者听报告,对了,有空你也在里面做个报告,别让咱们监狱里的犯人憋出病来。”
监狱不小,郑琴又带我去了一些办公楼,还有一开始犯人进来体检的地方,不过她让我特别注意的是,千万不能去一个小平房里面,那个小房子看起来很破,又黑又烂的,根本跟监狱的格调不搭。,我靠难道里面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吗?我心里想着。
她说这话的时候郑重其事,甚至还威胁我私自进那地方会被送到监狱里面判刑,这才让我打消了念头。
她正想着带我去监狱里面看的时候,那刘队长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脸色苍白,一张嘴就是:“死了,张玲死了!”
我听着张玲这数字熟悉,那郑琴听见后,神情有些慌乱,跟着跑了过去,我这才咂摸过来,昨天那个被欺负的精神失常的人好像就是张玲。
我跟了上去,再见到张玲的时候,她睁着眼睛躺在冰冷的地板上,放在牢房一楼大厅处,那里围着几个人,其中就有那个男人婆。
见到郑琴过来,刘队长一脸晦气的说:“我就说她没钱,咱们别……”“住口!”那郑琴回头冲着那刘队长就喊了起来,按道理说,刘队长应该职位比郑琴高,但是被郑琴当着这么些的人面喊了她一句,她脸上露出畏惧的表情。
郑琴蹲下来,看了看地上躺着的张玲问:“怎么回事,你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刘队长看着旁边的男人婆,说:“赵平,怎么回事,你说。”
男人婆赵平说:“今天早上查房的时候,别人都起来了,但是她没起,我过去看的时候,发现她已经是没气了。”
我有些纳闷的说道:“昨天没有把她一起送医院吗?”
郑琴猛的扭过脸来,说:“送什么医院!”她的眼睛有些吓人,我不敢搭话了,昨天张玲是挨揍的,精神状况也不好,为什么监狱里面没把她送到医院去,还有,刚才刘队长说的那话什么意思?这监狱怎么看起来那么怪?”
郑琴骂了我一句之后,转过身去,摸着自己的头发,突然问了一句:“其她犯人知道张玲死了吗?”那赵平想说:“当时是我们把她抬下来的,当时没在牢房里说,不过……”
郑琴摇了摇手说,“行了,你带着刘远先走吧,这事谁都不能说,刘远,你记着,这张玲要不是因为你自作聪明,可落不到这个下场,你嘴巴,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你应该清楚了吧。”
我还想在分析些什么,但是那赵平直接把我拉走。
在路上,我一直想着郑琴那话,昨天在医院里,莉莉说过似曾相识的话,难不成,还真的是我的自认聪明把张玲号送上了西天?
我有些不敢想了,这他娘的那里还是监狱,明明是一部宫斗戏!斗的好了就能一步升天,要说那天栽了!那就永世不能翻身,死都不知道怎么死了!
赵平脸上表情也不好,我问了下这事情最坏的结果是什么,赵平说,在女监最怕的事情就是出现死人情况,要是搞不好,从监狱长一直到值班的管教都会被撤销下去,所以出了事情,一般都是压下去!”
快到我办公室的时候,赵平拍了拍我的肩膀说:“刘远啊,我也叫你刘远吧,我知道你才进来,看见这些人这样,心里不舒服,相信我,你要是在这干下去,迟早会有一天心会狠起来的,我刚进来时候跟你差不多,可是现在……哎,不说了,你啊,好自为之吧。”
我回到办公室,想着赵平,郑琴还有莉莉的话,可是总感觉脑子乱哄哄的,根本抓不住重点,但是有一点可以确定,我,现在好像是陷入了一张网。
吃中午饭的时候,碰见了夕念念,跟她说了声谢谢,然后问她知不知道d区死了个犯人,夕念念点头,我以为能从她那听一些关于这件事情的处理结果,但是失望了。这妞明显一副无关既要的态度,反正也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走的时候夕念念没头没脑的说了句:“你不该来这的。”再问她的时候,她已经开始摇头了,这妞虽然长的好看,但是实在是让人难猜,让我不由得心中升起了一股子,想要征服她的欲望,但是这时候,我想到了刘欣,跟赵柯,哎呀呀,还是算了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