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丝离开之后,仇毅立刻开口了:“两件事,第一,文丝就是当年齐先生带的那个保镖,第二姚晶死了。”
你要说这两个消息谁更爆炸?我只能说,都超出了我的预计范围,无法估测。文丝是当年外公身边的人,现在又是林氏集团的掌舵人,恐怕这个人就是当年外公放在林氏集团中传说已经叛变的人。
姚晶的死,打乱了我整个猜测,有无数的证据在把一件复杂的案子向一件简单的仇杀,先是赵仪龙的死,很多人都猜测是姚晶所为,为的就是报复赵仪龙这么多年对姚家的打压,侵占。本来已经赵仪龙一死,天下太平,但是接着姚晶死了。有人在给赵仪龙复仇,杀害了这个风口浪尖的杀人犯,那么下一个又会是谁呢?应该是姚董事这边反击了,最好的对象就是在监狱里面的赵晨,这么想,我可能还救了赵晨一命,在监狱他至少是安全的。
“宁哥,我觉得你担心的没有错,我现在觉得有人在搞你!”舒瑶担心的说道。
“怎么分析?”我问道。
“其实道理很简单的,宁哥你想一件事情,赵仪龙死了谁最受益?”
“姚晶!”
“不错,那姚晶要是死了,谁最受益?”
这个答案显而易见,最受益的人就是我。我明白了舒瑶的意思,两件案子表面开起来是仇杀,但是最后获得利益的人却是我,那就是说有人要把我推向风口浪尖。一旦人开始在风口浪尖的时候,就会紧张,紧张当然就是犯错误。
“陷害我,谁能的到利益?”
“另外一个掌舵人,文丝!”
“哼,先去回回这个文丝吧!”
林氏集团的掌舵人会议室并不在林氏集团,而是在飞机上的一个房间,所有的保镖都只能在房间外面,只有掌舵人可以进去,而且掌舵人在进去之前都不知道对方是谁。
我第一个推开门进去的,房间里有一张桌子,周围是四把椅子把桌子围了起来。周围是一片黢黑,只有一束光从上方投射下来。
“您是第一次参加林氏集团的掌舵人会议吧?”
一个老者从房间的阴影里走了出来,看样子年纪已经很大了。
“不错!这边为什么要安排四个掌舵人呢?”
冥信只有三个,以我的理解,当然就是三个掌握冥信的人来掌管林氏集团咯。
“这是在林氏集团创立初期就已经决定了的事情,只是林氏集团多年来有很多改变,所以下面的人已经忘记了,但是掌舵人会议在这些传统上还是要留一些的。”老者转身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您请!”
老者并没有想跟我多交流什么,虽然我很想问,但是老者并没有跟随我进来,只是到门口就消失了。看来我真是小瞧了这个林氏集团。所有的董事是一起离开的,而且这座山背后是悬崖,我一路上观察过,显然没有别的入口能进来这里,但是这样却能把四个掌舵人聚在一起,单从这一点就不是一般人能做得到的。
房子很空,什么都没有,但是很豪华,墙壁上都是些古今中外的名画,当然我对这些是没有兴趣的,倒是舒瑶颇有兴趣。
“没想到林氏集团竟然能收集到这么多消失已久的画。”舒瑶惊叹道。
“可能我真的小瞧了林氏集团。”我摸了摸鼻子,事情变得错综复杂起来了,有时候复杂的事情是一件好事,当然有时候也会是一件坏事,比如现在,错综复杂起来了,说明侦察这件案子的趣味性增加了不少,当然我自己也危险了不少。
“在想什么呢?”身边响起了一个我熟悉的声音,但也是让我心惊的声音,我不止一次的在脑海里去回忆小莉血脸的样子,但是每一次转头,都是一场困兽之斗,惊魂万分。
我转过头去,看见的却是舒瑶微笑的脸,只是微笑的有些不自然,我正想问她,下一秒我就被推进了一个漆黑的房间,我隐约能够听到舒瑶在叫我。我试图去寻找她,但此时一束光射了进来,照射在了视野不远处,有一张桌子,和四把椅子。桌子上摆着四个铭牌,霍宁,赵仪龙,文丝,姚晶。
霍宁和姚晶的位置是空着的,文丝自然就是刚才那个刀疤男,但是赵仪龙的位置上却坐着刘娉婷。
我缓慢的拉开了自己的位置,刘医生一直盯着我的动作,我的每一个细节,坐定之后,我轻轻开口:“你还没有死?”
“我不想死!”
“那你的命真大!”
“可惜,小惠和小赵命不够硬!”
“你想给她们报仇?”
“她们违法乱纪,那是应该的!”
“那你出来之后,还要继续做医生吗?”
“你看我穷吗?”刘医生把手抬了起来,示意我看看她的一身装扮,虽然我没有买过奢侈品,但是也看的出来这一身百万吧。
“不穷!”
“那林氏集团掌舵人的位置不好吗?”
刘医生像是在威胁我,也像是在警告我,最重要的是,刘医生杀了赵仪龙。
“你怎么成了赵仪龙的传承人?”
“因为,赵老跟我有同样的目的。”
“杀我?”我说出口就知道自己有多蠢了,我虽然现在很值钱,但是还不至于赵仪龙和刘医生一起想着杀我,“冥信?”
接连两个答案,我说出口都知道自己错了,赵仪龙想要林氏集团,他做到了,而且没有冥信。在龙宫还在他手上的时候,他就已经开始准备找我求救了,只是第一次不那么礼貌。说明冥信在他们手里并没有那么大的作用,或者说冥信在决定林氏集团这件事情上,没有我想的那么威力巨大。
“你挺天真的!不过也很好。”刘医生缓了缓,“不过看在我们姐弟一场,我实话给你讲吧,林氏集团很早之前就开始研究冥信了,像我父亲一样的人何止千千万!”
最后一位掌舵人出现了,有时候,惊喜和惊吓是并存了,特别是在看见一个你最陌生的熟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