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根本不懂!”刘会庆沙哑着嗓子叫道,“我杀的不是人,是邪神!他已经被邪神附体了,如果我不杀了他,整个东川市都会沦为人间地狱!”
“哈哈哈……”刘雨生大笑起来,用看白痴的眼神看着刘会庆,“你这都是听谁说的?是送你玉圭的人告诉你的?”
刘会庆喘了几口粗气说:“没错,是马哥告诉我的!马哥为了对付邪神,已经牺牲了自己,我没有辜负他的信任!”
“牺牲了自己?”刘雨生好像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你这种白痴被人卖了还要替人家数钱,懂得什么叫牺牲?那不过是演戏给你看的蠢货!”
“魂淡!你究竟是什么人?你可以侮辱我,但你不可以侮辱马哥,他是一个伟大的通灵师!为了拯救整个东川市的人们,他才和邪神同归于尽的!”刘会庆发疯一样喊道。
“伟大的通灵师?拯救人类?”刘雨生摇了摇头说,“好吧,就算你说的是真的,那么你现在在这里是做什么呢?”
“我……”刘会庆为之语塞,他能怎么说?难道告诉眼前这个人,自己来投奔非调局,但走错了路吗?
刘雨生晃了晃手中的玉圭,不无遗憾地说:“看来这次针对的是我,如果当时我出手相救,凭你怎么可能杀死全雨大叔?可是这玉圭却发出了那样的气息,令我不敢做出任何动作,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已经被你杀了,而我却只能眼睁睁看着这一切发生。嘿嘿,环环相扣的阴谋,竟然用在我身上……”
刘雨生言犹未尽,似乎阴谋用在他身上是一件很可笑的事情。刘会庆听不懂刘雨生在说什么,他犹豫了一下说:“我不知道你究竟是谁,但我想请你把这个玉圭还给我,这是马哥最后的遗物,对于我来说有很特别的意义。”
刘雨生看了刘会庆一眼,这一眼令刘会庆感到浑身汗毛直竖,就好像被什么凶恶的猛兽盯住了一样。然而刘雨生的眼神转眼就恢复了原来的样子,这让刘会庆一度以为那只是自己的错觉。
“这玩意儿可以还给你,我本以为它是另外一件东西,实际上并不是,只是沾染了一些气息而已,对我来说没什么用。只是,我有些问题想问你,请你老老实实回答我,可以吗?”刘雨生看似很客气地说。
刘会庆犹豫了一下才说:“有些事情,就算我说了怕你也理解不了……”
“是通灵师还是非调局?”刘雨生开口打断了刘会庆的话,并且一开口就把刘会庆给吓到了。
“你……你怎么知道……”刘会庆瞠目结舌地说。
“因为我也是一个通灵师啊。”刘雨生理所当然地说,“不然的话你以为我怎么追过来的?”
听了这番话,刘会庆才发现周围空空荡荡,除了自己那辆被撞坏的车之外没有任何交通工具!这么说来,刘雨生竟然是飞过来的?飞天遁地神通广大,这不正是通灵师的招牌吗?
刘会庆一下子激动起来,他忐忑不安地说:“你……你是不是非调局的同事?是来迎接我的吗?刚才,刚才是在试探我吗?”
刘雨生怔了一下,随即感到哭笑不得,他实在难以理解,看上去挺精明一个人,怎么会糊涂成这样呢?不过转念一想,又觉得这也很正常,一个普通人,忽然见到传说中的“神仙”,再被所谓“神通”一忽悠,智商立刻变成负数也是有的。
“别妄想了,我和非调局一点关系都没有,如果硬要说有关系,那我和非调局有血海深仇!”刘雨生冷冷地说,“现在不是你问我,而是我问你。如果我问的问题你能好好回答,我会把这个玉圭还给你,不然的话,我会让你尝尝什么叫做失去自己的痛苦。”
“失去自己?那是什么?”刘会庆疑惑地说了一句。
“嘿嘿,你要不要先试试?”刘雨生问道。
刘会庆刹那间感到一种极度的危险,他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不!不不不!我不要试!你问吧,我知道的都会告诉你,反正也没什么好隐瞒的。”
刘雨生遗憾地摇了摇头,似乎在为刘会庆没有同意而感到不爽,他说:“给你玉圭的人,究竟是谁?”
“是非调局的调查员,马飞。”刘会庆坦然道。
“马飞?”刘雨生念叨了一遍这个名字,“你怎么认识他的?又怎么和他一起去了别墅区?”
知道刘雨生也是通灵师,刘会庆觉得整件事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因为有马飞的例子,他觉得所有的通灵师都是在默默为保护人类安全而付出的。所以,杀死邪神这种事,应该是好事才对,既然是好事,那还为什么要瞒着刘雨生?所以刘会庆竹筒倒豆子,一股脑儿把所有的事情都说了出来,从最初的07宿舍碎尸案,到马飞独闯重案组要资料,然后自己如何打电话,而后就接到非调局调令,再后面就是如何来到非调局,遇到马飞和海云龙,并接到了杀死邪神的任务。
刘会庆事无巨细,一样样讲了出来,这一讲就是半个小时。期间刘雨生也不停打断他,在关键时间点补充上几个问题。半个小时过去,刘会庆喘了口气说:“事情就是这样的了,最后就是你看到的这个样子,我回来想找非调局帮忙解决杀人的隐患,可是……可是非调局却不见了。”
此时整件事已经在刘雨生心里有了个轮廓,他把整件事过滤一遍,发现其中还有很多未解之谜,并且更确认了自己的判断——这件事就是冲自己来的!刘会庆不过是一个诱饵,用过就会被放弃,他应该只知道表面上的这些东西,而这些表面上的东西,实际上没有任何意义。
因为刘雨生清楚的知道,如果循着刘会庆提供的这些表面上的线索查下去,最后只会什么都查不到。
“那你现在有什么打算?”刘雨生并没有把自己的推断告诉刘会庆,没有这个必要,不过他隐约有种感觉,刘会庆这个棋子似乎还有些作用,他要把这个人掌握在自己手里。
刘会庆沮丧地说:“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我成了杀人犯,既然非调局不会帮我,那我只好去自首了。”(未完待续)